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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门起身,牵上马走在白甫的身后,他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主公,我们这是 去什么地方?”
白甫很意外地回答他:“我们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白甫回头看着还在发问的杵门,笑道:“见了后不就知道了。”
杵门牵马走在这条平整的小道之上,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阳光从树林中穿插而过 ,晒在身上,也不感觉那么火辣,相反就觉得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人轻轻在身上抚摸。五颜 六色的鸟从一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上,好奇地盯着这两个陌生人,还有几只有着金毛的猴子 在树林之间穿梭,抓着树上的藤条荡来荡去,那模样好像一点儿都不怕白甫和杵门。
杵门虽是蜀南人,但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美景,好奇地四下看着,不时地吹响口哨去逗 那些漂亮的鸟儿。
在林间走了一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个山洞,山洞入口大小刚好够一匹马过。白 甫牵着马径直走了进去,杵门忙紧跟其后,紧紧地抓住缰绳,可入洞之后,便能看见山洞前方不远处有光亮的地方。
两人走出山洞,来到一个巨大的峡谷之中,说是峡谷,其实只是一个椭圆形的谷底, 四周都是如同从天落下的瀑布,瀑布之下左右还有一些已经结满果实的果树。
杵门走近一颗果树,摘了一个果子下来,在胸口的衣服上蹭了蹭,正要咬下,就听 到白甫说:“不先问问这里的主人,有些失礼吧?”
主人?哪里有主人?杵门四下看着,这才注意到就在白甫的前方,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下 建有一间木屋,木屋的旁边还放着不少农具,还有一张挂起来的偌大的渔网。
白甫停在那间木屋的门口,背着双手高声喊道:“挚友,我来探望你了。”
木屋之内没有人说话,白甫摇摇头,转身对走到身后的杵门说:“我有些事情要去办, 你先卸下马背上的东西,放进屋子中去,切记如果主人在睡觉千万不要惊扰了,他可是咱们 的贵人。”
“贵人?”杵门看了看那木屋,又看着白甫问,“什么贵人?”
“你看到之后便知道了。”白甫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向着来的地方漫步走去。
杵门卸下那两筐东西,抱起其中一筐吃力地来到木屋的门口,先是小心翼翼地敲了 敲门,想起白甫说不要惊扰的话,干是轻轻推开门,将东西搬进去。
杵门进了那木屋之后,才知道别有天地,木屋之中还连接着岩石之下的另外一个山洞 ,山洞之中很宽敞,中间有一个类似天井模样的大口,将天空的阳光放进来,又由平铺在 地上的一面铜镜折射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杵门将东西搬进去之后,找了个角落放下,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来,不自觉地摸出怀 中刚才摘下的那个果子咬了一口,甘甜无比,汁水奇多。
杵门忍不住又狠咬了几口,十分满足,正要迈脚往里面走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在旁边说 道:“未经主人的允许,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成何体统”
杵门转过头一看,从屋子旁边的隔间处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年轻人,在杵 门看到那年轻人的同时,差点被口中还含着的果肉给噎住,抓住自己的喉咙,脸色发青。
那年轻人走到杵门身后,用力拍下去,让杵门将那果肉吐出,随后道:“贪吃,你的 主公呢?”
杵门咳嗽了一阵,答道:“回……回……回蜀南王,主公说还有事要办,先行离去了。 ”
那年轻人正是一只在蜀南按兵不动,也不轻易露面的蜀南王卢成梦。
卢成梦点点头,指着地上杵门吐出的果肉说:“将你吐出来的东西清扫了吧,免得看 着心烦。”
杵门点头,忙出屋去找些打扫的工具,顺便将剩下一筐东西给搬运进去。
走出屋子之后,杵门松了一口气,他完全没想到白甫所说的挚友竟是在蜀南万民敬仰的 蜀南王,蜀南王的样貌在蜀南人尽皆知,虽然他年轻,可因为治理蜀南得力,自打他分治蜀 南后,蜀南多年的内乱被平定,山贼土匪几乎尽灭,蜀南之地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繁荣。
不过,那真的是蜀南王吗?杵门依然有些不相信。
将自己吐出的果肉打扫完毕,杵门又将剩下的那些东西给搬运进来,看到卢成梦正站 在屋内的洞壁边上,看着什么。
卢成梦转过头来,看着杵门道:“你去做饭吧。”
“做饭?”杵门很奇怪,“我做饭?”
“不是你,难道是我?不然你主公让你用马匹驮那些吃用之物来干嘛?你主公一时半会 是回不来了,你就暂时留在我这,当我的侍从。”卢成梦没有给任何余地,说完之后又盯着 那洞壁看着。
“是。”杵门不情愿地答道,从卢成梦身后走过的时候,仔细地看着那洞壁,却发现 上面是一副雕刻出来的地图,在地图的一侧写着两个大字——纳昆。
纳昆,鹰堡。
阿木雷回来了,却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一匹马驮到了鹰堡之下,从马背上摔下来后, 吃力地沿着鹰堡外的那条大道爬了数十丈之后又晕了过去。
箭楼上的守军远远地看见阿木雷,原以为是什么路过的旅人,但当他们看见阿木雷身上 那青黑色的铠甲之后,知道那是虎贲骑,便立刻遣人开了城门将阿木雷抬进城来。
抬着阿木雷的四名军士,看见阿木雷胸甲上那个鬼马的标志,知道那是虎贲鬼泣,心 想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一边叫着军中的医官来看,一边遣人立刻去禀报焚皇和大祭司。
阿木雷在迷迷糊糊之中,还伸出手去抓住旁边军士的手,吃力地说:“禀报大祭司…… 发兵,发兵……”
话未说完,阿木雷便晕死过去。
阿木雷再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躺在天焚殿的偏室内,床旁坐着大 祭司阿克苏,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见他醒来,点头道:“嗯,恢复过来了,来,将这 碗养身汤给喝了。”
阿木雷忙想起身叩谢,却被阿克苏一把压住道:“先喝药。”
阿木雷身子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偏室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着手站在那。阿木雷 身子一震,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喊道:“苍鹰之主,焚皇陛下,万岁,万岁, 万岁”
焚皇转过头来看着他,淡淡地说:“先修养身子,有什么事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焚皇说完,转身大步离去,随后整个天焚殿只剩下铠甲的碰撞声和焚皇沉重的脚步。
阿木雷此时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忙转身对阿克苏道:“大祭司,请即刻发兵解救 北落大将军”
阿克苏摇头道:“大致怎么回事,我和焚皇陛下都清楚了,已经没有必要发兵了。”
“没有必要发兵?”
阿克苏端起碗说:“你要让我把这只碗端到什么时候?”
阿木雷忙接过来,先叩谢了之后,一口气将那所谓的养身汤给喝下,那汤刚入喉咙就感 觉无比苦辣,差点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武士跳起来。
阿木雷咳嗽了一阵后,不敢说药苦,只是又一次叩谢:“谢大祭司。”
“不好喝吧?江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良药苦口。”阿克苏坐在一旁的羊毛椅上,翘 着脚看着阿木雷,“说吧,怎么回事?”
“我们被算计了……”
阿木雷将事情前因后果,以及和谋臣的对话都全盘告知给了阿克苏,整整花了几个时辰 ,一直到天色微暗,才全部说完。
阿克苏闭着眼睛听完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确实被算计了。”
阿木雷道:“是的,想不到那武都城太守张世俊是那样一个小人。”
阿克苏笑道:“你这傻崽子,被人骗了,还振振有词呢?张世俊是个小人不假,能出 卖全城百姓的太守必定是个小人,可他没有算计你,是那个谋臣将你给算计了。”
“啊?”阿木雷瞪着眼睛很不理解阿克苏的话。
阿克苏伸手在阿木雷肩上重重一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你好好歇息吧,就要有大 仗要打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