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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向少将军请罪的,另外,大将军赏赐的这些银钱和丝绸布匹,我想还是交予那些战死的军士家人,虽然不多,也算是我的一些心意。”
宋史盯着鳌战身旁地上放着的那些东西,冷笑道:“你倒是会抓住时机收买人心。”
鳌战单膝跪地:“少将军,我并没有收买人心,只是那些战死的军士,本就是穷苦人家 出生,多数家中就靠着为数不多的军饷度日,他们一死,家中也算是绝粮了。”
宋史向前一步,一脚踹翻鳌战身旁的银钱布匹等物,俯身道:“鳌战,你是在教训我军 所发军饷过少呢,还是想责怪我爹发放的安家费不够?”
鳌战忙道:“少将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本……”
“滚”宋史伸出手指着外面,“滚出我的营帐,不要让我见到你”
鳌战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言语,宋史抬手就准备给鳌战一耳光,举起的手却被刚好赶来的 陈志一把抓住。
陈志盯着宋史轻声道:“少将军,息怒,鳌将军本是好意,你是误会了。”
还未等宋史说话,陈志又对鳌战说:“鳌将军,你按照自己的意思办吧,少将军许了, 你先行回营帐之内。”
鳌战见宋史没说话,依然跪着不动,陈志递了一个眼神给宋史,宋史“哼”了一声,转 身走进营帐之内坐下才说:“滚军师刚才已经说了,我许了”
宋史说完,鳌战竟向他磕头道:“少将军,我替战死的将士叩谢了”
随后鳌战起身,又抱拳施礼对陈志道:“军师,多谢。”
陈志微微点头,示意鳌战离开,鳌战刚走,宋史抓起桌上的香炉扔了出去,大骂道:“ 狗你就是一条不知好歹的狗”
陈志俯身捡起在地上的香炉,用衣袖拂去上面的灰尘,走到宋史桌前,轻轻放下道:“ 少将军,他是狗,但也是对你忠心不二的狗,这种智勇双全的狗,在军中已经少见了。”
宋史双拳击打着桌面,发泄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陈志等宋史平静下来,才开口:“少将军,你过于烦躁,竟将我往日所教全都抛到脑后 ,这种时候,你应该亲自去慰问那些还活着回来的亲兵,自己出些银钱补充些安家费,这是 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
宋史冷笑道:“你也和鳌战一样,做些面子功夫倒是不错。”
陈志笑笑:“少将军,你要想在军中立足,在兄弟几人之中站稳老大的位置,就得这样 做,不服众,手下无人以后谁肯替你卖命?再者,这鳌战本是我挑选出来,故意跟随少将军 的一名智将,你却想让他离去,他离去之后,你想他会去哪儿?”
“我管他去哪儿?只要他以后不要再抢我风头便可”
陈志摇头:“少将军,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想当君子呢还是……危墙?”
“你什么意思?”宋史盯着陈志,“君子和危墙?你现在倒给我来咬文嚼字来了。”
“如果少将军遣走了鳌战,你就是危墙,如果你留下鳌战,好生对待,你就是君子。”
“军师的话,过于深奥,我听不明白。”
陈志心中有些怒气,自己曾经也算是鳌战的老师,但宋史除了喜欢学习武艺之外,对兵 法谋略一概不懂,不懂也就罢了,甚至不愿意多花一刻的时间去学,故此才看中了智勇双全 的鳌战,安排在宋史的身边。若不是知道宋一方很喜欢这个长子,自己早就选择了宋一方的 另外两个儿子私下辅佐。
陈志定了定神,随后说:“现在大军之内,你二弟宋离和三弟宋先因为你的独大,被迫 绑在了一起,共同对抗你,宋离的师父是安谦,是我军头员大将,宋先的师父是嗣童,也是 五将之一,都有些实力,虽然鳌战现在只是一名副将,但武艺和谋略绝不在安谦和嗣童之下 ,况且还有我在少将军的身边,如果鳌战离去,投了宋离或者宋先任何一个的麾下,那对他 们来说如虎添翼,对我们来说便又多了一份威胁,这么简单的道理少将军难道不明白?”
宋史听完,在心中仔细寻思了一番。陈志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宋离和宋先每人都有一员 大将私下辅佐,且都是反字军五大名将之一,而自己身边除了陈志,只有鳌战,虽说那鳌战 平日内有些抢自己的风头,但对自己却是惟命是从,也多次在乱军中救下自己,且陈志所 形容的鳌战智勇双全,也确实如此,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反字军中五大名将会变成六大名 将,到时候鳌战名列名将榜首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如此,鳌战在自己眼中大多时候为什么却显得那样讨厌?
宋史盯着陈志刚捡回来的香炉,半响才开口问:“军师,我那两个弟弟现在在做什么? ”
“一个整日喝酒,另外一个成天沉迷女色,总之都不做正事,大将军也没有安排什么事 情给他们,更别提领兵打仗了。少将军,这可是你在大将军面前表现的机会。”陈志笑道。
陈志刚从宋离和宋先的营帐外走过,宋离正和自己的副将大碗大碗的喝着酒,说着一些 男女之间不堪入耳的笑话,还不时狂笑,而宋先则在营帐中抱着一个歌女逗乐,衣衫不整, 歌女的呻吟声不时从营帐中传出,让营帐周围巡逻的军士听着都脸红。
宋史从水罐中倒了一碗水,一口喝尽,问:“军师,如今我已战败,你又告诉爹爹,不 能去攻打武都城,那我还有什么立功的机会?”
“少将军,难道只有军功才算立功吗?别忘了,行军打仗所做之事很多,我已经帮少将 军准备好了,少将军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便可。”
宋史皱起眉头看着陈志:“军师,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一是每日带兵操练,我们所带的军士之中少部分是大滝投降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些普 通百姓农民,缺少操练,对军中之事也不大明白,少将军应该在这方面多多费心,既可以让 这些军士熟知少将军,又可以树立起威信。”
宋史点点头,又问:“行,还有呢?”
“二是安抚军士,与他们同吃同住,拉近你与下级军士之间的距离,让他们觉得少将军 不是高高在上享乐的少爷将军,这样一来,他们会将少将军当做自己的真正的主公,为日后 打下基础。”
“同吃同住?”宋史面露难色,他也本是个在家中过惯了安逸生活的少爷,宋一方还在 当司衙之时,自己便每日带着家丁四处惹祸,自打京城出了高仓之子事件后,才收敛了许多 。宋一方竖旗造反之后,自己随军本就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再让他与那些下级军士同吃同住 ,简直如同杀了他一般。
陈志伸出手按住宋史的肩膀:“少将军,眼下这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不这样做,恐怕日 后你的麾下没有可用之人,我所言不会害你的,如今吃些苦头,总比日后吃苦要好。”
宋史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升寅山口,山顶大树之下。
白甫躺在树下,打着哈欠,杵门急匆匆跑来,跪在他跟前,从面具外看见白甫紧闭双眼 ,不敢打扰,只得跪下等着白甫醒来。
谁知道,白甫却开口:“如何了?”
“据探子回报,反字军千人轻骑几乎全军覆没,只留下领兵的宋史和他的副将鳌战,还 有少数的亲兵平安返回了大营。”
白甫呵呵笑了一阵,撑起身子来:“一战成名,果真是一战成名。”
“我觉得不是。”杵门低声嘀咕道,“那谋臣若不是运气好,怎会尽灭反字军千人轻骑 ,另外还有一件事。”
白甫问:“什么?”
“有一支虎贲骑小队也在乱军之中全军覆没。”
“哦?是吗?还有这种事情?”
“可探子未探明为何会有虎贲骑来到这里,只知道是反字军与虎贲骑一场恶战之后,将 那些为数不多的虎贲骑尽数杀尽,随后又被武都城守军包围,一举剿杀”
“妙计妙计”白甫竟拍起手来,“果然是谋臣,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极好,那虎贲 骑本就不是寻常军队,硬拼必定损失巨大,还会丧失士气,引反字军前去对付,其后再合围 剿灭,妙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