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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那位李鸿章先生,谈判有进展!”一位军官告诉孟托班:“至少他们的燕王殿下同意停战一天,让我们有时间收拾这些尸体与伤员。”
一想到今天送下来那如山如海一般的尸体与伤员,所有在场的军官都觉得这是人生最漫长的一天,即使在克里米亚也很难找到这样的血腥战斗。
“米利还有什么消息吗?”
“他现在与那位燕王殿下继续展开谈判,燕王殿下要求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至少是赔偿他们的战争支出,据说他们为了这场战争支付出几亿金法郎。”
“这不可能!”孟托班又一次地举起了自己的手仗:“这是要亡国的条件,我不能同意与这样的敌人进行谈判,所以……”
所有在场的军官一下子都被吓住了,所有人以为在经受了今天至少一千五百人甚至是两千两百人的伤亡之后,孟托班会清醒得认识到这一场战役已经持续不下去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发疯了。
“我命令,法兰西军队继续进行圣女贞德作战行动,明天清晨之前,所有部队在食用过急用军粮之后,以大无畏的精神向着南方敌军进攻,力求在最短时间歼灭叛军,这是我的命令,谁敢违抗!”
大家已经看清楚了,老头子现在拿的不是手杖,是一把左轮手枪,黑色的枪口正对准着月光下的这群法军军官,随时准备开火。
老头子发疯了,大家只有这样的感受,不过大家也清楚得知道,这或许是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
现在米利上尉与李鸿章正在代表着法国人与叛军进行着谈判,而叛军在经过一整天的苦斗之后,而应当是松懈大意的,因此他们还是默许了孟托班少将的弃信背义。
但是普通的法国士兵却不这么看,在传来停战的消息之后,又一个坏消息让他们近于崩溃。
还好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步兵,因此他们仍然在漆黑一片之中啃掉仅有的备用军粮,然后寻找着一杯没加糖的咖啡,没有香槟酒,没有庆功宴,只有神父拿着圣经在祷告。
他们的身边还有着成百上千的伤员呻吟着,好几百具战死者的遗体甚至连火化的柴木都找不到,可他们还是充满了斗志与勇气,准备用自己的刺刀与决心来给这些中国叛军以致命的一击。
因此在出发之前,他们还特意擦擦了自己的米尼步枪,然后检查了自己的子弹带,还给步枪装配上了刺刀,然后在夜色之中就开始行动了。
这应当是最有牺牲精神也最有勇气的行动,他们出发大约五分钟的时候,前线突然传来了密集无比的枪声。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被遗弃者
法国人起初以为他们的刺刀捅入了一块豆腐之中,但是很快就发现眼前这块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一会在黑暗之中,已经有不少士兵抬着许多法军士兵掺叫着退回来了:“军医!军医!我们需要军医!”
这只是开始而已,在半个小时之内,法国人的军医队已经收容了超过五百名伤员,军医们与神父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事实,在前线最需要增援的士兵,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军官与士兵居然为了护送撤下来的伤员而离开了前线。
这只是法军士气崩溃的一个最好注解而已,在半个多小时之内,法**医与神父耗尽了他们的一切储备,没有药品,没有绷带,没有圣经与十字架,没有酒精,甚至连清水都告急了,已经有两个军医在这种近于崩溃的情况下拔枪自杀了。
而堆积着空地上的上千名伤员也已经彻底绝望了,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康复的希望,在炮声就在几百米外回响着,他们只能大声叫道:“给我一枪,给我一枪吧,谢谢了!”
法国传教士手上的圣经全都是血,他们无奈地又一次叫起了:“上帝啊,怜悯这些罪人吧,怜悯这些罪人吧!”
在整个法军之中,法国传教士可是说是对华开仗的急先锋,可现在他们都只能抱着十字架与圣经无能而为,而更多的伤员还在源源不断地送回来。
在前面的司令部,已经有一群军官围住了孟托班少将,他们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军事条令的界限,他们向着孟托班这个最高指挥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孟托班少将,这不是您一个人的战争,请结束这场战争吧!”
他们已经看得很清楚,在这一刻之前,这不是一场法兰西帝国与法兰西人民的战争。而只是孟托班少将的个人战争而已,这些可怜的士兵成了孟托班实现个人野心的工具。
而他们必须中止这场战争:“我们要派出使者与中国人进行谈判,这样无意义的战争,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孟托班还在苦苦思索着打破僵局的最后机会。不过历史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没想到是这些平时他最信任的军官们联合起来:“和中国人谈判,你们疯了吗?中国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谈判?”
“米利上尉传来了消息,中国人愿意谈判,只要我们付出一点点代价而已。”
这些年轻的军官围住了老少将:“为了上万名法兰西男儿的性命,我相信孟托班阁下会做出一点点牺牲。”
……
比起法军军医队的情况来说,虹军这边收容的伤员稍稍好一些。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今天清晨的战斗让虹军也同样付出了掺重的代价。
大量的伤员被紧急收容下来,在野战医院与包扎所里进行着收治,周秀英跟在柳畅的身边说道:“今天的战斗还是这么掺烈,法国人不简单啊!”
法国人确确实实是这个时空最强的陆战,虽然虹军已经预料到他们今天的突袭,并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一个多小时的战斗下来。虹军的伤亡还是稍稍大于法军:“卫生材料消耗得怎么样了?”
“绷带快没了!”军医官痛苦地告诉柳畅:“酒精已经用了百分之九十,我们现在不得不用白酒来代替,其它战卫材料也是一样。我们后方仓库的储备也不多了。”
“想办法到上海去购买。”柳畅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但是还请尽可能坚持一下,每一个士兵都是我们虹军最宝贵的财富啊。”
“我代表将士们感谢您的恩德!”一名轻伤员站了起来说道:“如果不是燕王殿下的恩德,或许我们没人能活得下来。”
“我说过了,你们是我最宝贵的财富,我还得用你们来征服整个苍穹。”
柳畅的眼里也带着泪水,这一场战斗下来,双方的损失太大了,今天原来还想来一个歼灭战斗,但是即使是受挫的法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收拾的。双方还是打成了对峙。
如果再打下去的话,最最乐观的估计也是虹军至少要付出五千人的伤亡才能歼灭这股法军,而悲剧一点的估计则是这股法军不可能被敌人歼灭,而一直紧随于柳畅与周秀英身边的李鸿章终于说话了:“今日见了燕王殿下高风亮节,爱兵如子,才知道虹军挫起浙南不过两年而已。却能席卷天下,成就王业。”
柳畅却是毫不客套地说道:“少荃兄,若非你提醒,我等怎么能识破孟托班这老贼突袭之策,今日之首功,当数少荃兄了!”
柳畅这么说,李鸿章可不敢居功,他只是答道:“燕王殿下说得太客气了,孟托班用心不良,虹军将士早有准备,只是李某想问燕王一句,是想要割据东南,还是想要一统天下。”
“你是劝我与法人议和?”柳畅当即说道:“我与法俄两夷竞雄数月,死伤将士万余,用银数百万两,才有现在这个局面,只要再攻上两三日,即使不能歼灭孟托班部,也能打得法国人不敢再犯。”
“可是虹军将士又要折损多少?”李鸿章直指要害:“昨日一役,参战五营将士,据说死伤三分之二,今日开仗不过两个钟点,前线运下来的将士又足有七八百人,这都是百战精英,如果用来与清人交战的话,一人可以抵五人之用。”
柳畅赞同这一点,虽然他已经集合了虹军精锐,但是即使以最顺利的情况,解决法国人也要付出几千人的伤亡不可:“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李鸿章却不谈什么想法,而是谈起了英国人来说:“这一次燕王殿下能与法国人、俄国人旗鼓相张,甚至占了上风,关健在什么地方,就在于英国人站在中立的立场上了,如果英人介入的话,燕王殿下可有信心没有?”
一说到英国人,柳畅只能摇摇头:“如果英国人介入的话,以现在的我虹军,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么燕王殿下为什么不留一条后路,如果打败了法国人与俄罗斯人,那么以英国人的性子,即使燕王殿下想和他们和平相处,他们也绝不可能容忍燕王殿下。”
柳畅暗暗点头,眼前这位李鸿章李少荃,不管在历史上留上了什么样的评语,在这个时空都属于中国人中的顶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