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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笙第N次冲着林恩摇摇头,脸上的微笑十分疏离。
林恩却是打小便不会看人脸色,依旧吊在安笙的身后求个不停歇。
“好安笙,求求你了。不会很麻烦的,你就每天帮我准备三四个菜就好了嘛。尤其是千张结红烧肉别忘了。”林恩双手合十,楚楚可怜地盯着安笙。
安笙几乎就要答应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每日训练结束了之后,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透出了一股子不舒服劲儿。给自己准备晚饭和隔天的午饭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一答应了还得再多准备一份儿,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安笙不乐意,紧紧地抿着嘴巴。
林恩却不依不饶地求着,还真是持之以恒。
林想容终于看不下去了,自己这个妹妹现在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她汗颜至极,默默地检讨着自己平日里都教给了她些什么东西。
她清了清嗓子,“安笙,你就答应了林恩吧。”
检讨归检讨,自己终归也就这么一个妹妹,不疼她疼谁呢?
更何况……
林想容念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心里黯了黯。
安笙没给自己思考的机会,一口就答应了。
林恩感激涕零地握着安笙的双手,泪眼朦胧,“以后,我的师兄就交给你了。”
安笙被她说得莫名其妙,一双手被林恩攥得紧紧的。
“不不不,以后,我师兄的伙食就交给你了。”
林恩说得郑重其事。安笙也答应得一本正经。
林想容心里一盘算,头一次见到安笙的情景不由得又在眼前浮现了,看来以后少不得要给安笙再涨点儿工资才好。
第二天,安笙给满心欢喜的林恩递过去了一个保温饭盒。
千张结红烧肉,醋溜土豆丝,菠菜蛋花汤,外加蒸好的白米饭。
容初吃得心满意足,赞不绝口。
以前,他可没少吃过林恩主动送来的饭菜,但是只有这几日的饭菜才是他最为满意的。这些菜虽简单,但和他母亲烧出来的是一个样儿,色香味俱全。更重要的是,他吃得出来,这些饭菜里头是有感情的。不像之前林恩送来的那些菜,火候是到家了,卖相也好看得紧,但却没有一丁点儿感情。容初这样嘴刁的人,一吃就会明白哪道菜是走心的,哪道不是。
“怎么,你姐夫家最近换厨师了?”
林恩托着腮盯着容初看,眼睛笑得弯了。
“傻丫头。”容初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林恩贪恋这一瞬间的亲昵,笑得满脸绯红,一副思春样儿。
“师兄,你的书稿什么时候能交啊?我还等着你给我接风洗尘呢。”
容初含糊不清地说道,“快了快了。”
他最近每日里最关心的首先是他的那一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脸,其次才是书稿何时才能收官。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凭借着这张脸才能出去招蜂引蝶的。现在好了,一拳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暴力女揍成了猪头样,害得他只能暂时告别了风流快活的日子。现在,这左脸颊看着虽是一日一日地好了起来,可谁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心地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左脸颊。白嫩的皮肤下仍有些淤青没褪去。
他恨得咬牙切齿,“你仔细着点,可别让我再遇到你。”
安笙这时正坐在花丛里,遵照着林想容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给花草们松土、施肥。
她突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诧异地揉了揉鼻子。
莫不是过敏了?
她笑着连连摇头,自己是个粗人,自然活得也糙。过敏这一类的娇贵的病压根儿就和自己不沾边儿。
关心完自己的脸颊之后,容初无奈地坐回了书桌前。
早上那个倒霉催的万年小编又来催稿了,甚至还威胁容初说,再拖稿尾款就不给了。
容初立即乖了,尾款不给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否则他哪来的钱去流连花丛呢?
他得争取这周之内把稿子交给那既缺心眼又缺德的,然后拿着自己的钱财风流快活去。
Oh,no!
心思一转到风流快活上,容初就会格外怜惜起自己的小脸蛋来。
Fuckyou!
“别让我逮着你。”
容初边愤愤地敲着键盘,边兴奋地脑补着自己蹂躏那个暴力女的画面。
哎,等等,等等……
怎么蹂躏着、蹂躏着就蹂躏上床了呢?
容初害臊地冲自己吐了口唾沫,眼前却浮现出了暴力女睡在自家沙发上的情景。
他的目光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暴力女的衣服,还真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胴/体!
容初不由得吞咽了一口莫须有的口水。
林恩看着师兄走神了,遂上前奋力地挥了挥爪子。
容初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这白日梦多么荒唐、多么滑稽。
他冷着脸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工作。”
林恩不乐意地撅着樱桃小嘴,煞是可爱。
容初的脑海里那具胴/体还在,正钩得他小腹火烧火燎的。他生怕自己一时没忍住会犯下错误,便好言好语地哄着林恩,“快走吧。我得抓紧时间赶书稿。拿到了稿费才能给你接风洗尘呐。”
林恩一听,转怒为喜,哼着小调往外轻快地走去。
容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欲去洗个冷水脸,降降火。
不承想林恩那小脑袋又探了进来,“师兄,明天想吃些什么?”
容初头也不抬地点菜,“千张结红烧肉,其余随便了。”
林恩点点头,应声离去。
容初想了想,趁着门还没掩上,又加了一句,“不要蛋花汤了……每天都是蛋花汤,厌不厌啊?”
林恩哑口无言地看了看师兄,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每天都是蛋花汤么?您老人家还每天都是千张结红烧肉呢。好歹人家安笙已经变着花样儿在烧蛋花汤了。可这个千张结红烧肉却是每天都没变过。
林恩前脚才出了茉莉公馆,后脚便去花想容点菜了。
当她对着安笙又报出了千张结红烧肉的时候,安笙几乎得忍着恶心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这几天图省事儿,她给林恩师兄准备的饭菜其实都和自己的午饭一个样。
可这一连好几天过去了,这位师兄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每天点名要吃千张结红烧肉。
安笙苦着脸,“能换个菜吗?”
林恩喜笑颜开,“嗯嗯,要换的。从明天开始,不要蛋花汤……”
安笙的眼睑垂得很低,“只换蛋花汤吗?”
林恩点点头。
她想通了,师兄这个就叫专一。
而总有一天,师兄一定会对她像对千张结红烧肉一样专一的。
安笙的嘴巴里渗着酸水,一提千张结红烧肉就反胃得紧。
她在心里把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师兄的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容初那时恰好完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编/辑想我了。
容初一向自恋得紧。
而容初的编/辑确实正气愤地握紧了拳头,“容初,你小子这个周末敢再不交稿,我就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容初怡然自得地活动了一下脖子,书稿大功告成,面皮瞅着也已经恢复原样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嚏——”
这么想我。
容初沾沾自喜地揉了揉鼻子,秀气的眉也生动了起来。
☆、第八章 师妹芳名狗皮膏药
容初一大清早就被那晦气的编/辑给吵醒了。
他起床气向来重,阴阳怪气地说,“你要是把本少折磨死了,一定会被青州女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电话那头的编/辑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自己怎么就偏偏忘了这个死小子有起床气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憨笑两声,“尾款已经给你汇过去了……”
“嗯。”
容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零下一度的声音让编/辑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电话一挂上,这个苦瓜脸的编/辑已经开始哭天抢地地央求八方鬼怪和各路神仙好好儿保佑保佑自己了。今儿个一早自己居然犯浑惹着了这个瘟神,可千万别连带着一天都倒霉才好。
果不其然,他眼皮突突突地跳了一上午。本以为终于有惊无险地熬过了上午,可临近下班儿的时候却被主编喊到办公室喝茶去了。
“顾年意,你长没长脑子?周刊上的这几篇稿子你审过吗?”
这个耷拉着脑袋的顾年意正是容初的编/辑,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一半的日子都追在容初的屁股后头,违心地赔着笑脸,“阿初,什么时候能交稿啊?人家都已经等了好久啦。”
当然,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他顾年意可是个一米八的小伙儿。
所以,偶尔他也会壮着胆子拿稿费威胁一下容初,但是那之后他得被容初明里暗里挖苦得印堂发黑。
真是个记仇的小人。
顾年意愤愤地骂着。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狗眼了,怎么一进大学就偏偏和他称兄道弟了起来。
哦,不对,不对,不是狗眼……
顾年意叹口气,自己真是被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