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箫在安笙殷殷期盼的眼神中终于绷不住了,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他的确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机会。而他心中那个理由,又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容仲没想到事情到此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上前与安箫握了握手,“头款和合同我会让助理一起给你。”
“费心了。”安箫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三个字。
事情搞定,容仲便朝着容初挥挥手,“哥,我走了。有空回家看看爸。”
安箫此时心里已经开了酱料铺子,不知是什么滋味。
安笙虽兴奋得难以自已,但是仍旧没有错过这一句话。
她像看着怪物似的盯着容初,“你是他哥?”
容初白了她一眼,“不行吗?”
安笙难看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便远远地避开了。她得一个人好好地消化消化这个消息。
不几日,青州晚报上的头条便是容氏进军体育用品行业的新闻发布会。头版上刊登着容仲和安箫并排而坐的大幅照片。
安笙和宁朝安欢天喜地地凑在一块儿,各自买了一份报纸,小心翼翼地剪下了安箫的照片,珍藏了起来。
安箫在一旁看她俩忙得欢天喜地,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安笙这个丫头回了家甚至还一个劲儿地琢磨着要把这照片给裱起来挂到墙上去。
安箫忙粗着脖子阻止了。
安笙却理所当然地坚持着,“多光荣的事,要什么紧?”
安箫红着脸扯谎道,“这上头还有容仲呢,挂自己家里多不好。”
安笙左想右想,觉得哥哥的话也在理,便默默地把那剪报自己收了起来。
安笙这才收起来,想想又拿出来瞅了两眼。
哥哥身边的容仲笑得一派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安笙心中格外纳闷,这样一表人才且多金的容仲怎么会有容初那样的哥哥呢?那个哥哥不仅蛮横霸道无理,而且……而且……
安笙在心中念叨这个“而且”念叨了半晌,终于没能继续得下去。
她忽然从记忆的久远深处里挖出了一件事。自己头一次被那个容初掳上车的时候,他曾笑着说他那辆车价值百万。自己当时被他唬住了,便不敢再随便折腾。可现在一看,既然他是容仲的哥哥,想来一辆百来万的车的确是不在话下。
哦,对了,还有他那单身公寓,坐落于青州的富人区,而且那装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花费不小。
有钱人的世界啊!
安笙托着腮,静静地盯着剪报上的容仲,脑子里打着转的却都是容初。
也真是难为安笙了。打小虽一直饱受缺钱日子的折磨,但是却并未长出那畸形的仇富心理来。
她亲近有钱人的心理跟亲近孔方兄,说穿了,是同一个道理。
林想容想来算是头一个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有钱人。这个有钱人所给予安笙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了。也因为林想容,安笙对有钱人好感倍增。
这会儿再想起容初,安笙突然觉得他的面目和善了许多。毕竟,和毛爷爷有莫大关系的人在安笙看来,那可都是慈眉善目的,就和那人民币上笑得人畜无害的毛爷爷一样。
安箫看着安笙回了房,嘴微微张了张,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今天的晚报他一早就买了一份,把那篇报道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里头并没有半句他并不想看见的话语,想来是容仲在其中动过手腕了。
新闻发布会那天,到会的那些记者,虽不少人和容氏交情匪浅,但仍有些记者不依不饶地为难着安箫。
有人问他,“安箫,作为前世界拳王,你为何会在事业的巅峰期突然消失了踪影?这几年你究竟去了哪儿?而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也有人问得更为直接,“当年你消失的时候,盛传您因为与您的父亲兼教练安余桐老先生不和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请问这是真的吗?”
还有人问得更离谱,“坊间盛传你这几年染上了毒瘾,所以才淡出了拳坛,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当然,也会有人的问题令他坐立难安,“据可靠消息,这几年你去了国外的地下拳坛,靠打/黑拳谋生,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你为何要做出这样前途尽毁的事呢?”
安箫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犹如一尊雕塑一般,头压得很低,不敢面对那些闪光灯。
而这些问题则都被容仲绅士有礼地一一拦了下来。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安箫艰难地冲着容仲说出了“谢谢”二字。
容仲却笑得坦然,“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安箫铁青着脸,嘴里的银牙却几乎被咬碎了。
容仲假意看不见安箫的脸色,施施然岔开话题,“愚兄烦你多照顾了。”
安箫勉强地笑笑,点点头。
发布会结束后,安箫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各大新闻媒体的大肆报道。谁知道那些有通天本事的记者会如何报道他这个过气拳王呢?又有谁知道他们是否手上真的会捏有爆炸性的消息呢?
可是,发布会的转天,安箫惊奇地发现众多的报刊和杂志只余青州晚报一家有报道权,且那篇洋洋洒洒的报道里头极尽溢美之词,令安箫几乎看得脸红。
但这样也不赖,总好过自己那见不得人的过去被曝光了出来。自己那黑暗的过往若被赤/裸/裸地放在了安笙的眼前,那和世界末日又有什么两样呢?
☆、第四十三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安箫陡然间忙了起来,宛如一个道具一样,跟在容氏的宣传部门后头整日里笑容熠熠地出入于各大商场,时不时还得和各大媒体打打交道。
鉴于容仲所给报酬的丰厚还有他的手腕,安箫已经放下心来。
容仲说得很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这四年里的事若是被曝光了,对容氏也是不小的冲击。
容氏企业的宣传手段和包装手段确实有一套。短短的时间内,凭着自己的金字招牌以及安箫这个世界拳王的称谓,容氏的体育用品所占领的市场份额呈直线上升趋势。
容仲这个冰块脸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看着呈上来的销售报表和营业额统计,竟难得地有了一丝微笑。
看来,青州人民也不是那么善忘。毕竟当年安箫勇获世界拳王的时候,青州人都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现在,他们曾经的骄傲又横空出世了,大家还是会给这个拳王点面子的。
不过,这会儿青州也有人怒气冲天。
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呈上来的各种报表,陷入了一种令人恐慌的沉默之中。
办公桌前,一溜儿排开的男男女女们都把自己的头垂得格外低。
气压降到临界点时,唯一一个坐着的人终于开了腔。
“容氏的东西这才上市,我们多年打拼下来的江山就保不了了?”
办公桌前站着的人都默默地吞了口口水,脖子也往衣领里缩了缩。
“这要是再过些时间,你们是不是连这点销售额都做不出来了?”坐着的人抖了抖手上那薄薄的几张纸。
站着的人全都不吭声。
“说话呀!”盛怒中的人一拍桌子,“这会儿怎么都哑巴了?那时开讨论会的时候,一个两个的不是都很能说吗?”
办公室里仍旧静悄悄的。站着的男男女女们有人慢慢地抬起了头,看今天这架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死得更光明正大点。
一个男子吞咽了一口莫须有的口水,颤着声音答道,“容氏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他们所请的代言人太过特别,虽不出名,但是在青州人的心中影响却颇大。我们所想到的低价和促销战略在他们齐全的宣传面前都打了水漂。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他的面色稍晴,声音却依旧低沉。
“或许等到容氏过了这阵子的猛烈宣传期,我们的销售额会回暖。”男子心一横,横竖都是死,但与其被心里的话憋死,还不如一吐为快。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拿容氏没有任何办法?”他的声音中掺杂的怒气又到了燃点。
办公桌前的人全都屏气凝神,再也不做声了。
刚刚那个不怕死的男子这会儿也闭紧了嘴巴。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有一就已经足够他心惊胆战了。再去触动眼前之人的逆鳞,他是万万不敢了。
办公室的光线一暗再暗,已经看不清人办公桌前那人的面色了。
就在众人连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坐着的那人的手机欢快地唱了起来。
站着的一众人全都变了脸色。这是谁呢?偏偏往枪口上撞。
谁料到那人接通电话后,却怒意全无,“想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众人的心中全都响起了长长的一声“哦”。
想容是老板夫人的闺名。而这个夫人自然是老板的死穴了。
据说,前董事长就是个妻管严,而现在这个当家的更是对老婆百依百顺。
救星来了!众人不禁眼眶都湿润了。
也不知老板夫人在电话里头给老板说了些什么,先前还一脸怒色的他这会儿竟笑了起来。
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