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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了。”
任俊如叹道:“可是,这谈何容易?我多年寻找,都没有丝毫线索,难道,你有办法?”
天生想了想道:“父亲,您回想一下有关妈妈的一切,或许能找出甚么蛛丝马迹。”
任俊如皱眉想了想,道:“你母亲为人恬淡,除了人生得美艳如仙外,实在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如果说,一定要找出些什么……对了!”
天生忙道:“父亲想到了甚么?”
“我记得你母亲生性爱洁,虽然不要求穿着的衣物有多么华丽,但她的每件衣服都极其干净,尤其喜欢熏香,你母亲亲手制作的香囊,更是精致……”
“香囊?”天生从怀里取出自己在水晶洞中得到的香囊,道:“是不是这种?”
“是了,是了。”任俊如大喜道:“这正是你母亲亲手所制的香囊,你是从哪里得来?”
天生当下将自己与林清如何来到此地,并发现水晶洞的事讲述了一遍。
任俊如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发现,此地有人来过的痕迹,想不到竟会是你,也罢,林佩起与我家没有深仇大恨,你与他女儿交好,我倒不反对。”
望着任俊如手中的香囊,天生脑中灵光一闪,叫道:“父亲,我们有线索了。”
任俊如“哦”了一声,道:“快说。”
“生儿曾到过藏青高原,在那里帮助过一名藏民。”天生兴奋地道:“他好像曾经闻到过这种香气,如果生儿没有猜错,他应该见过母亲。”
任俊如双目大张,一把抓住天生肩膀,道:“那个藏民叫什么名字?”
天生想了想道:“生儿一时记不清了,不过,我一定能够找到他,请父亲放心。”
他其实并没有忘记贡觉吉布的名字,只是知道暗黑剑盟的行事作风,生怕任俊如兴奋之下,将人家一族人全抓来问话,那可有些不妙,因此推说忘记,准备自己前去调查。
任俊如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先去查探,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我。霓裳,这次我找到了我们失散多年的孩子,你总该原谅我了罢?”
七月的藏青高原,天气就像孩儿脸。
这里经常是早晚冷如严冬,到了中午,却能热得人叫娘,所以久有“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的说法,气候之恶劣,可见一斑。
天生一路疾飞,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当日与贡觉吉布一族相遇的地方,却见眼前空旷无人,原先高可及人的草地,已变得短不过寸,有些地方还裸露出了地皮,不由得傻了眼。
他忽然想起,藏民素以游牧为主,经常是逐水草而居,千年以来,习惯不改,并无一定住所。
贡觉吉布一族足有上千人,牛马数量只怕要在十万以上,吃光了这片草地,自然要迁往别处。
想到这里,天生飞身到万丈高空,运足目力向下方望去,果然被他看到几处升腾而上的炊烟,于是依次前往察看,连着发现了几族藏民,却不是贡觉吉布所部。
如此连寻了五、六处,当天生有些气馁地落到一族藏民的营帐前,正要开口询问时,几名在营前巡逻的藏民已看到了天生,忽然兴奋得大叫了起来,同时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不多时,只见营门大开,数百名藏民手执牛角巨鼓,又吹又打地迎了出来,中间的三个人,正是贡觉吉布父子与那位美丽的卓玛。
不等天生说话,贡觉吉布已哈哈大笑着冲到天生面前,拉着天生的手道:“老吉布的恩人,我最尊贵的客人,我们终于等来你了。”
扎巴坚增也冲到天生身旁,咧开大嘴呵呵傻笑着,挥动巨拳连连打在了天生右臂上,以示亲热。
天生生怕他被自己护身真气震伤,忙收起功力,扎巴坚增本是族中第一大力士,能徒手将恶狼撕成两半,这几拳,怕不有千斤之力。
天生的身体虽说经过了两次质化,也不禁被打得一阵酸麻,不由得咧了咧嘴,暗道:“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真是让人消受不起,这也就是我,换了普通人,不是要当场被你打成重伤吗?”
扎巴坚增见天生坦然受了自己三拳,竟能若无其事,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大喝一声把天生抱起,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藏人的最高礼节,扎巴坚增肯这样做,表示已经死心塌地的拜服天生,愿意为奴为仆,甚至为天生献出生命。
天生本欲挣扎,但见到周围藏人的神色,隐约猜到这是藏人的一种礼节,也就不再拒绝,任由扎巴坚增驮着他,在藏人的簇拥下,向营帐内走去。
贡觉吉布一族是藏民中的有数大族,营中布置也是按照藏人传统,毫无缩水,跑马场、箭靶一应俱全。
那一个个供人居住的牛皮或羊皮帐蓬,看似随意而设,却是大有章 法,一旦遇到敌人或野兽袭击,各帐便可相互呼应,同力御敌。
在如今这个和平年代,藏民们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传统,时刻准备应付可能的战斗,可见藏人武勇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天生坐在扎巴坚增的背上望去,只见营中不时有一些身穿黄衣的喇嘛出没,这些人手中拿着法铃、金钵一类的法器,在营中来回走动,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心道:“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见到喇嘛出现,他们到藏民的营中来干甚么?”
C国自从剑术兴起,一些佛家教派纷纷撤出了国境,但藏域的喇嘛,却是例外。
这与藏族的历史有关,在藏族的历史上,喇嘛教中的首脑活佛,可谓集藏域的君权神权于一身,所有的藏民,都必须拿出自己的财产,来供奉他与教中弟子,就是C国元统,也要给活佛面子。
说起来,喇嘛教不过是佛门旁支,但修炼宗旨与正统佛门完全不同,不但可以喝酒吃肉,更提倡所谓的“男女双修”。
本来双修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这类高明的修炼方法,并非任何人都能使用,喇嘛教却将其推而广之,难免有不少人藉着双修之名,乱搞男女关系,弄得好好一个教派乌烟瘴气。
因此,正经的佛门弟子往往看不上这些喇嘛,甚至根本不承认他们是佛门弟子,在C国的历史上,中原的佛门弟子与藏域喇嘛冲突不断,甚至白刃相加。
天生对他们无所谓好恶,只是觉得这些喇嘛在这里出现,有些古怪,但自己身为客人,也不好贸然询问,只是皱了皱眉。
扎巴坚增一直将天生驮到贡觉吉布的大帐中,才将他放下。
贡觉吉布笑着招呼天生落坐,扎巴坚增与卓玛落坐相陪,不多时,便有藏民如流水般地送上酒食与面饼。
藏民的食物简单,贡觉吉布虽然贵为族长,所食的也不过是抓羊肉、青稞面饼和奶茶等粗食。
天生试着吃了两片抓羊肉,竟然入口绵软香滑,且无丝毫膻气,知道这是上好的绵羊肉,不是中原人所吃的山羊,不由得连连叫好。
贡觉吉布酒量本豪,平日里要多喝几杯,儿子儿媳总要唠叨半天,今天藉着天生到来,总算可以大快朵颐,当下连灌了几大碗青稞酒,老脸通红地道:“孙天生好朋友,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是想念我的美丽儿媳了么?”
藏族人向来豪爽,如果有人夸奖他的妻子美丽,不但不会生气,还会把这人当成真正的好朋友,更有命自己妻子陪客人过夜的风俗,客人如果拒绝,那就是看不起他,说不得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贡觉吉布见天生青春年少,以为他一定是怀念自己儿媳美貌,才会不远万里巴巴地赶来,因此才会这样问,只要天生点头,今晚扎巴坚增少不得要尽主人之责,命卓玛陪天生过夜。
天生被吓了一跳,才想起藏人的奇怪风俗,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有事请老族长帮忙。”
此言一出,卓玛立即冷哼一声,把手中酒碗重重地掷落桌面,转身走出了帐去。
扎巴坚增见天生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兴趣,也是大为不满,如果不是他真心佩服天生,只怕立刻就要与天生决斗。
贡觉吉布皱了皱眉,道:“尊贵的客人,老吉布愿为你效劳,有事就请说吧。”
天生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贡觉吉布道:“老族长,您上次说过,这香囊的味道您曾经接触过,请问您能不能回想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这种香味吗?”
贡觉吉布把香囊在鼻前闻了又闻,半晌方道:“这味道真的很熟悉,我一定闻到过,是在……啊,我想起来了,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天生紧张地道:“您还能想起,是在哪里闻到了这种香味吗?”
“让我想想,是海心山,不,是海心山旁的青湖。”贡觉吉布道:“有一天,我一个人驾船,去青湖打鱼。
“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