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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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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运动场溜冰,卡许登在外面等我,我会回来喝下午茶。”他离开门边,蹲低身体,用穿着袜子的双脚滑过地面,这是荷芬谷体育场的溜冰高手艾瑞克·V。教他的。

“等一等,年轻人,说到溜冰……”

欧雷克停了下来。不好了,他心想,她发现溜冰鞋了。

萝凯站在房门口,侧头质问他说:“那功课呢?”

“不多啊,”他说,脸上露出放心的微笑,“喝完下午茶再做就好了。”

他看见母亲迟疑不决,迅速补上一句:“你穿这件衣服看起来真漂亮,妈。”

她低下双眼,看着身上那件缀以白花的天蓝色旧洋装。她露出警告的神色,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小心点,欧雷克,你说话跟你爸一个样。”

“哦?我以为他只会说俄语。”

他这么说并无他意,却见母亲脸色一变,仿佛受到打击。

他踮起脚:“我可以走了吗?”

“对,你可以走了?”卡翠娜的声音猛烈地射向警署地下室的健身房墙壁,“你真的这样说?那个费列森可以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哈利躺在长椅上,看着卡翠娜低头望着他的脸庞,圆形的天花板灯光在她头部周围形成黄色光环。哈利大口呼吸,只因杠铃正压在他胸前。他打算推举九十五公斤的杠铃,刚把杠铃举离支架,卡翠娜就冲过来,扰乱了他的注意力。

“我不得不这样说,”哈利说,将杠铃推高了些,来到胸骨的位置,“他是跟他的律师尤汉·孔恩一起来的。”

“那又怎样?”

“呃,孔恩一开口就问我是用什么方法恐吓他的客户,又说在挪威购买和贩卖性服务是合法的,还有我们用这种方式逼迫一个受人尊敬的医生违反医师誓言,绝对可以上头条新闻。”

“见鬼了!”卡翠娜大喊,声音既颤抖又愤怒,“这是命案啊!”

哈利不曾见过她发脾气,于是用最温和的口气回答她。

“听好了,我们没办法把命案跟法氏症候群联系在一起,甚至连让它们看起来有关联都没办法。孔恩知道这点,所以我不能留住费列森。”

“好,那你也不能只是……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啊!”

哈利只觉得胸骨发疼,突然想到她说得完全正确。

她用双手捧住脸颊:“我……我……我很抱歉。我只是想……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

“没关系,”哈利呻吟说,“你可以帮我拉一下杠铃吗?我快……”

“另一头!”她高声喊着,双手离开脸颊,“我们可以从另一头开始查起,可以从卑尔根开始查起!”

“不对,”哈利用肺里残存的空气低声说,“卑尔根不算另一头,可以请你……?”

他抬眼朝她望去,看见她的深色眼睛里噙着泪水。

“都是因为我月经来了,”她低声说,随即露出微笑。转瞬之间,站在他眼前的卡翠娜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眼中闪现出奇异的光芒,声音中展现了充分的自制力,“你去死吧。”

哈利惊讶无比,耳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同时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噼啪声,眼前开始出现飞舞的红点。他咒骂一声,握紧杠铃,狂吼一声,出力上举,但杠铃纹丝不动。

她说得没错;他这样是会死的。他可以选择要不要死,十分滑稽,却是事实。

他蠕动身体,让杠心倒向一边,直到耳中听见杠片跌落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当啷声,接着另一端的杠片也跌落地上。他坐了起来,看着滚落一地的杠片。

他冲了个澡,穿上衣服,爬上六楼,在旋转办公椅上坐了下来。他的肌肉已产生甜美的酸痛,告诉他说明天早上肯定肌肉僵硬。

语音信箱里有一通侯勒姆的留言,请他尽快回电。

侯勒姆接起电话,话筒另一头传来悲痛的哭腔,同时伴随着踏板电吉他的滑音。

“怎么了?”哈利问。

“那是美国歌手德怀特·约卡姆的声音,”侯勒姆说,将音量调小,“很性感的家伙对不对?”

“我是说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雪人那封信的化验报告出来了。”

“怎么样?”

“字迹没什么特别,是用标准喷墨打印机印出来的。”

哈利等侯勒姆往下说,他知道侯勒姆有所发现。

“特别之处在于他用的纸,化验室没有人见过这种纸,所以才花了一点时间研究。这种纸是用三桠树皮做的,三桠树皮是日本一种类似纸莎草的韧皮纤维,单是从气味就可以辨别出这种树皮做的纸。这种纸是用三桠树皮以手工制成,非常独特,叫作河野纸。”

“河野纸?”

“这种纸必须去专卖店才买得到,像是卖那种上万克朗的钢笔、上等墨水和真皮笔记本的地方,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侯勒姆坦言,“反正呢,老德拉门路有一家店在卖河野纸,我去问过,他说这种纸现在很少人买,店里也不打算再订货,还说他觉得现在的人比较不讲究品质了。”

“这表示……?”

“对,这表示他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卖出河野纸了。”

“嗯,河野纸只有这家店在卖?”

“对,”侯勒姆说,“还有一家是在卑尔根,可是他们几年前就不卖这种纸了。”

侯勒姆等待哈利回话,也就是说,等待哈利再度发问。德怀特·约卡姆正小声地以真假嗓音交替唱着他的爱随她埋葬。哈利一声不吭。

“哈利?”

“我在思考。”

“太好了!”侯勒姆说。

侯勒姆的这种内地式冷笑话经常让哈利在过了很久之后才咯咯发笑,即便等他笑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笑。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哈利清了清喉咙。

“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你不希望调查命案的警察追查到你,你绝对不会把这种纸寄到警察手中,只要看过犯罪电影就知道,这种线索我们一定会追查。”

“说不定他不知道这种纸很罕见?”侯勒姆建议说,“说不定纸不是他买的?”

“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雪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失误。”

“可是他已经失误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为这是失误。”哈利说。

“你是说……”

“对,我认为他要我们追踪他。”

“为什么?”

“很典型啊,自恋的连环杀手会建构一场游戏,自己扮演所向无敌的主角、全能的征服者,最后一定会赢得胜利。”

“赢得什么的胜利?”

“呃,”哈利说,第一次把这种话大声说出来,“赢过我而获得的胜利,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点自恋。”

“赢过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他知道我是挪威唯一逮到过连环杀手的警察,所以把我视为挑战。那封信也透露出这种迹象——他提到了图翁巴,可是我也不确定。对了,你有卑尔根那家店的名字吗?”

“我是弗莱伯!”

或者该说那发音听起来像弗莱伯。弗莱施(Flesch)这个姓氏的发音为fl?sk; l为轻音,?为长音,中间的s只是轻轻带过。但是用较重的卑尔根腔念起来,就变成了弗莱伯(Flab)。将自己的名字念成菲莱伯的彼得·弗莱施气喘吁吁、说话大声、彬彬有礼。能和人谈天他感到开心;是的,他贩卖各种古董,只要是小古董他都卖,但他专攻烟斗、打火机、笔、真皮公文包和信纸。他的商品有些是二手的,有些是全新的。他的顾客多半是常客,年龄和他相仿。

哈利问起河野纸,弗莱施用遗憾的语气说他们已经不卖这种纸了。的确,他进河野纸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

“我想问的事可能有点强人所难,”哈利说,“我知道你的顾客大部分是常客,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以前有谁跟你买过河野纸?”

“可能记得一些人,有姓莫勒的,还有来自慕兰的老基卡森。我们不做记录的,不过我老婆的记忆力很好。”

“可不可以请你写下你记得的那些顾客的全名、大概年龄和地址,寄电子邮件到……”

哈利的话被啧啧声给打断,“我们这里不用电子邮件,年轻人,以后也不会用,你最好给我传真号码。”

哈利给了他警署的传真号码。这时哈利忽然犹豫了一下,他突然有个灵感,灵感总是毫无来由可言。

“你几年前不会刚好有个顾客叫葛德·拉夫妥吧?”哈利问。

“你是说铁面人拉夫妥?”弗莱施笑说。

“你听过这个人?”

“城里每个人都知道拉夫妥,他不是我的顾客。”

前任队长莫勒总是说,为了找出可能性,你必须排除所有的不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当警探排除一条无法导向结论的线索时,不该感到绝望,反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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