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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恨个半死,面上,梁贵妃却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和淡定,“秦王妃年纪不大,却懂得这么农家知识,还真是让人对秦王妃有些刮目相看。啊,本贵妃突然想起来,秦王妃自幼在穷乡僻壤长大,了解这么多农家知识倒也在意料之中。像咱们这种出身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在这方面就不能跟秦王妃相比,没办法,谁让咱们天生就是富贵命呢!”
言下之意,你福笑笑之所以会懂什么相生相克,仗的无非是你乡下女的身份,跟咱们这种真正的千金小姐相比,你也就这点道行和本事了。
福笑笑不甘示弱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这富贵不富贵,不能靠天生来断言,而是看后天如何经营。咱们就拿先祖帝来说,天颂朝的人文历史中详细记载,先祖帝未登基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他凭自己的能力与本事最终坐上了帝王之位,难道贵妃娘娘能因为先祖帝出身寒门,就否认他老人家非是富贵之人么?再说前朝皇帝,自幼出身皇门,三岁封太子,五岁登皇位,却在十九岁那年被咱们天颂朝的先祖爷推翻前朝暴政统治,先祖帝仁慈,并没有夺去前朝皇帝的性命,而是将她幽禁在地牢里,直到四十岁才郁郁而终。难道贵妃娘娘能凭着前朝皇帝出身好,就断言他天生便是富贵命?所以说,人这一生富贵与否,与出身无关,端看老天爷抬举不抬举。”
成功将梁贵妃两姐妹给气得翻白眼,完胜一局的福笑笑寻了一个去茅厕方便的借口,成功躲过那两姐妹频频向她射来的毒眼刀。
当然,去茅厕方便是假,避开那些爱见风使舵的女人才是真。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句话不愧是千古不变的名言名句,这些人为了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绝对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对敌人耍阴谋下绊子。
“王妃,您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挤兑了贵妃娘娘,万一她心存报复,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来挑咱们的不是,奴婢怕……”
跟着福笑笑一起出门的是如意,因为是家生子的原因,如意自幼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对宫里的是是非非不敢说全部了解,也知道后宫之争既残酷又可怕。
王妃性格直率,待人和善,能贪上这样的好主子是她的福份,可如果王妃因为一时之气而得罪了宫中的权贵,就算有王爷在背后保着她,恐怕也很难护其一世周全。
福笑笑轻轻瞥了欲言又止的如意一眼,勾唇笑道:“从我嫁进秦王府的那天起,梁贵妃两姐妹便将我列入了仇人名单,既然是仇人,无论我在她们面前做小伏低还是针锋相对,都改变不了她们要置我于死地的决心。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与其在她们面前装孙子,倒不如与她们好好斗上一斗。如意,我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顺我者我敬她为亲人,逆我者我视她为仇人。”
如意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做答。
夜风徐徐,月色如钩,如果忽略掉藏在皇宫背后的那些黑暗与残酷,能够置身在这样一座奢华的宫殿之中欣赏天上明月,倒也不失为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只可惜,月光再美,也掩盖不去尘世间的无奈与糟粕,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不必像后宫中那些争宠的女人一般,为了吸引住一个男人的目光,而放弃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在这个巨大的染缸之中斗得你死我活。
“夜凉了,王妃,咱们快些回去吧!”
福笑笑摇了摇头,“梁贵妃那里散席恐怕还要等些时候,反正我与她们两姐妹相看两相厌,与其跟那些人斗智斗法,不如寻块清静地吹吹夜风,看看月光。如意,那边有一处凉亭,我过去坐会儿,你去找人要壶茶水点心,等宴席快结束的时候我再进去走个形式。”
如意怯怯道:“王妃,这样做不太好吧?”
福笑笑安慰一笑,“没什么不好,我不想见梁家两姐妹,她们同样也不想见到我,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如意无奈,只得点头应是。
如意前脚刚走,福笑笑便奔着不远处那小凉亭的方向走去。
这附近并没有侍卫把守,所以她不担心会犯了宫中的忌讳,只是还没等她走近凉亭,眼前便窜过一道矮小的黑影。
很不幸的,福笑笑与那小黑影撞了个正着,差点被对方给撞飞出去。
对方当然也没落好,由于个子小,身子瘦,当场就被福笑笑给撞了个屁墩,哀叫一声,摔倒在地。
福笑笑被闹了个措手不及,待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那个倒霉蛋时,才发现一屁股摔倒在地的是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男孩,男孩身上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太监服,还是那种最低等的太监服。
皇宫里的太监一共分了九等,每个等级穿的衣裳都略有不同,眼前这小太监大概是刚入宫不久,还没品级,所以穿的衣裳自然就是最低等的那种。
福笑笑有些愧疚,赶紧上前将被自己撞翻的小太监给扶了起来,边扶边道:“抱歉啊这位小公公……嗯,小弟弟,天色太黑,我没看到你从那边跑过来,你没伤到哪里吧?”
第186章 这次真立功了
虽然她觉得叫对方小弟弟也不太合适,但她实在没办法叫出小公公那几个字。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孩子也真是可怜,很多家庭因为条件不好,不得不将只有几岁大的儿子或女儿卖进宫里当太监,当宫女。
宫女还好说一点,到了年岁,如果没被皇上临幸,便可以申请出宫嫁人生子。小太监就比较惨了,一进宫就要被切掉那地,这辈子注定与娶妻生子没了缘分。
混得好的,还能在皇上身边谋份美差,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生。混得差的,没准儿一进宫就成了炮灰,丢了小命。
福笑笑向来不是悲天悯人之辈,不过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生了一张漂亮脸蛋的小太监,却让她没来由的对其生出了一种亲近之感。
小太监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与人撞在一起,被扶起来时才发现不但摔得屁股痛,就连手臂也因为摔倒而擦伤了一大块。
他眼泪汪汪地瞪了福笑笑一眼,仿佛在斥责她的冒失和无礼。
福笑笑被小太监那可怜又哀怨的小眼神给萌出了一脸血,好脾气道:“你的手臂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擦点药?”
说着,她从荷包里拿出一只小药瓶,瓶子里是止血粉,因为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她习惯了在身边备着常用药。
小太监撅着嘴巴挑了挑眉,很不客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福笑笑一本正经地回答,“你难道不是刚进宫的小太监?”
对方眼睛一眯,刚要开口辩解什么,猛然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这身太监服,气焰瞬间降了几分,“哦,对,我是刚进宫的小太监。”
福笑笑被小男孩那蠢萌蠢萌的样子逗得心情大好,如果她没猜错,这小太监肯定刚进宫没多久,一口一个我,而不是一口一个奴才,想来规矩还没学明白,以后在这宫里,也不知要受多少苦。
她心尖微微一软,拉着呆怔中的小太监坐到了凉亭的椅子上,轻轻将他的衣袖向上褪了褪,露出了划出几道血痕的细白手臂,然后将药瓶中的止血粉小心翼翼地倒在他的伤口上,小太监疼得眉头一皱,刚要抽回手臂,福笑笑便制止道:“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引发感染,你也不想因为伤口感染而弄丢一条小命吧。”
小太监扁起嘴巴,哀怨道:“可是会很痛。”
“就痛一会儿,等血止住了就不会再痛了。”
福笑笑边细心为他处理边口,边好奇道:“你是哪位主子身边的太监?这个时候没在主子身边伺候,万一主子找不到人,会不会生你的气,责罚于你?咦,你的手心怎么了?为何红红肿肿这么难看……”
福笑笑帮他手臂上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小太监的手心一片红肿,样子惨不忍睹。
小太监下意识地想再次抽回手,眼中浮现出盈盈泪光,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福笑笑这才意识到小太监的手心会受伤,十之八、九是挨了主子的打,这么小的孩子,他主子怎么忍心对他下这个狠手?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被送进宫里当太监的孩子哪个身世不可怜,要是爹娘疼爱,再苦再累也会将儿子养大成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那几锭银子便将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骨肉送进皇宫当太监。
这么一想,她心头又泛起一阵怜惜,柔声对小太监道:“没事,待会儿我帮你涂点药,缓个三两天,红肿就会消退的。”
……
许是福笑笑的态度特亲切,小太监一开始对她还充满戒备,见她自说自话了半晌,又不像是心存恶意之人,便慢慢放下警戒,睁着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你是谁啊,我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
福笑笑边帮他擦药边回答道:“我是秦王殿下的妻子,今日受梁贵妃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