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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些京城清流。
每七rì发行一次,每次的数量大约在三五千之数。
我听说,这观察周刊是纯粹的邸报,不接受任何资助,全凭那些人,还有一些读者的支持;倒是那评论周刊做的风生水起,颇有些模仿我等的意思。高阳正店几家客人,便是被他们拉拢过去。每期刊印数量,在两万左右,影响力高于观察周刊。”
议和派,多唯利是图者。
甚至从某方面来说。他们接受新事物的速度,远远高于主战派。
这两份周刊,倒也显示出朝堂上主战派和议和派的真实状况。
李纲等人也许是忠臣,也许是能臣,却终究还是斗不过那些jiān党……不知为何,玉尹突然想起后世一部电影。名字和内容,都已经模糊了,但其中有一句话。却印象深刻。
贪官要jiān。清官要更jiān!
李纲这些人的品xìng或许不差,能力也不算弱,但比起jiān党。似乎还是少了些手段。
想到这里,玉尹便有些头疼起来。
如斯局面,他又当如何力挽狂澜呢?
且不说他还没有这个能力。便有这个能力,也少了这种机会。
“对了,有件事要提前与小乙知。”
朱绚面容一整,沉声道:“我此前听到了一个消息,李纲等人在朝堂上,连番弹劾应奉局。本来官家对此颇为不快,可是因为虏贼之事,也无意在这上面计较。
我估计,官家很有可能。会罢黜应奉局。”
玉尹的手,顿时一抖。
罢黜应奉局?
难道说,自己迟迟得不到调令,便是与此事有关?
玉尹记不太清楚,历史上徽宗皇帝究竟有没有罢黜过应奉局。不过从朱绚的话语中,他听出些许端倪,这应奉局十有可能要被罢黜。玉尹对应奉局也没什么感觉,甚至从骨子里有些反感。且不说朱勔那苏杭应奉局如何,便是而今这杭州应奉局,虽没有当初朱勔在时的肆意妄为,可搜刮的还不是民脂民膏吗?
这一路押送花石纲。玉尹感受颇深。
只为官家的爱好,便不惜劳民伤财。押送的也全都是些没价值的东西……那些奇石花草,在徽宗皇帝眼中或许价值连城,可是在玉尹眼中,却真个是一文不值。
怪不得章惇曾说: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
那章惇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对徽宗皇帝的评价,倒是真个不差。
“那我……”
“小乙怕一时半会儿,走不脱了!”
高尧卿为玉尹满了一杯酒水,轻声道:“去岁小乙做出好大事,而今风波已逐渐平息。
周刊花落东宫,而且时隔甚久,蔡京更无机会复起,所以那些人也不会再与小乙作对。所以小乙便留下来也无妨……不过还是有些人看小乙不太顺眼,前rì更有人弹劾小乙,应奉局兵力过盛,有违兵制,要求把小乙那些手下,全部解散。”
“什么?”
玉尹闻听,顿时大惊。
他已经尽力控制人数,生平触动某些人的神经。
哪知道……
这一千人,可说是他辛辛苦苦才拉起来的兵马。好不容易成军,若真个散了,才是可惜。
“那官家如何说?”
“官家对此倒没什么态度,加之邢侯也为小乙解释,言多出的兵马,多是杂兵……”
朱绚接口道:“不过小乙还是要做好准备,一俟应奉局罢黜,那小乙这些兵马,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早晚会被解散。而且皇太孙也要我转告小乙,他希望你能留下来。若留下来,便是这些兵马不被解散,小乙也不可能继续执掌在手中。”
赵谌对玉尹颇有好感,玉尹也非常清楚。
他能在杭州过的逍遥自在,少不得也有赵谌私下里的帮助。
别看赵谌年岁小,却也明白事理。应奉局那地方,不是长居之所……哪怕是为官家办事,可说到底也就是个编外机构。更不要说,应奉局的名声,也着实不好。
“若应奉局罢黜,这些兵马解散,该如何安置?”
高尧卿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此事成与不成,尚未可知……若应奉局真个罢黜,家父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要等到有了结果,才能和小乙你,面对面的商议。”
高俅?
玉尹先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表示明白。
只是,他一直不太明白,高俅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如果说此前高俅让高尧卿和自己接触,是为了搭上朱绚和太子这条线,那么现在……
想来,高俅已有了主意。
玉尹思忖良久。便拿定了主意:若真个要解散兵马,罢黜应奉局,便去拜访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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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绚、高尧卿两人喝了一会儿茶,玉尹便告辞离去。
今天得来的消息,着实需要消化一番才好。沿着汴河长堤缓步而行,玉尹突然又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已呈现出凋零之sè的柳树旁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汴河水流淌。呆呆出神。
从杭州带来这些兵马。可是他费尽心血,冒着xìng命才打造而成。
为了这支兵马,他甚至不惜打劫了蔡京的生辰纲。可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方有了些起sè,这支兵马又要面临解体的危险。一想到这支兵马将要被解散。玉尹就感到心痛。你东京号称百万禁军,为何偏偏就容不下,我这一支千人的部队?
至于是谁弹劾?
玉尹没兴趣去了解……
反正总脱不出那些人,其他人也不可能会来找他的麻烦。
如今,虏贼即将兵临城下,可朝堂上还没有一个准确的主意,是战还是和?那些吃着朝廷俸禄的家伙,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却整rì介顶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个让人哭笑不得。
莫不是那场灾难,便真个挽回不得吗?
若真如此,倒不如自家拉着兵马,去当个山贼土匪,也好过似而今这样事事受到节制。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旋即不见。
当山贼土匪?
说起来容易。可真个要做起来,恐怕困难重重。
既然有人弹劾自己,想来自家那一千兵马,也已经被人盯上……
不成不成,真个如此。恐怕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要人头落地。
要想改天换地。终须有个强悍之人。哪怕不是雄主,至少也要有强悍的xìng格。就这一点而言,徽宗皇帝不成!哪怕是之后的钦宗皇帝,而今的太子赵桓,也缺乏强悍的一面。至于玉尹自己,更没有考虑过。他本就不是个xìng格强悍之流,甚至说骨子里还带着些后世文青的臭毛病……做事也许可以,做个雄主,实在困难。
“小乙!”
就在玉尹站在河堤上呆呆发愣的时候,忽听有人喊他的名字。
听声音,是个女孩子。
玉尹一怔,回身顺着那声音看去,却见汴河大街路边停靠着一辆马车。车帘掀起,露出一张俏生生,动人粉靥。
赵多福!
玉尹认出那车上唤他的女子,忙快步走下长堤。
北宋的皇家子弟,时常出皇宫游耍。由于种种原因,这些皇室子弟多轻车简行,很少前呼后拥的耀武扬威。换句话说,北宋的皇室子弟大都显得非常低调!便是徽宗皇帝为端王时,也极少纵马在开封城内疾驰。这种风尚,也使得开封众多官宦子弟随之效仿。便是那朝中一品大员出门,了不得带十几个随从,就已是隆重。
赵多福,也就是柔福帝姬坐在车上,前后不过十余名骨朵子相随。
算算时间,从去岁乔迁新居之后,玉尹便再也没有见过柔福帝姬,倒是和茂德帝姬有过几次接触。
如今见柔福帝姬,却见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清丽秀美。
玉尹上前唱了个肥喏:“小乙见过柔……”
“小乙,直恁多的礼数,却不把我做朋友吗?
之前听人说你去了杭州,又何时返回?嘻嘻,你这一去大半年,京城里却是好生冷清。”
“哦?”
“自小乙你那部《牡丹亭》唱罢,再无好戏登台。
你原先那部《梁祝》虽妙,可是被那些无聊人搅得乱七八糟,全无半点意思……我已经看了好多次牡丹亭,有些腻烦了,却不知你而今,可有做过些新曲吗?”
牡丹亭唱罢,再无杂剧!
而今开封城里,几乎是家家演唱牡丹亭,虽是优美,却又显得有些单调。
似赵多福这种兔脱xìng子,听一两回还好,算是听个新鲜。可若听上十回二十回三十回,再好听的戏,也会令人感到厌烦。她倒是没有把玉尹当外人,上来便讨要新曲。
玉尹苦笑道:“帝姬休取笑小底。
那《牡丹亭》不过小底妙手偶得,如何能够接连创作?再者说了,小底此次前去杭州,先是大病经月,而后又忙于公务,如何有时间创作呢?”
赵多福小嘴一噘,好生不快。
“我不管,你写了《牡丹亭》却已是道尽了才子佳人,我而今看甚小唱杂剧,都没得兴趣。
你要赔我,一定要再写出一部好剧来……若不然,若不然……”
说到这里,赵多福俏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