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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言岫的潜台词是:如果不想惹上麻烦,就把我的夫君还来,我还可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于此既往不咎。
柳言岫的直言不讳和大胆又红果果的威胁着,直让西延太女虞可求十分意外与惊诧。
深深地打量着柳言岫,眉头一挑,轻笑道,“没想妳一个小小五品文官,胆量倒是挺大的!”好样的!她竟敢威胁我这一个堂堂西延国的皇太女!!
“好说。”
“要不要到我国去?妳若到了我国,我将奉妳为上宾。”
“宾,客也。客游在外怎麽也没自己国家来得自在。”
虞可求看着柳言岫在看了看怀中的少年公子。心裏憋屈归憋屈,但,她被柳言岫说对了,在这节骨眼上,她是不能惹事生非的。若是因此为别人背黑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虞可求还是乖乖地将师容将还回去,不过,她没将师容交到柳言岫手中,而是将师容直接放到马背上去,还伸手在马儿的屁股上拍了一记不轻不重的掌力!
马儿虽然受惊拔腿就跑,却也没让师容受到伤害,那是因为虞可求在见识过师容的骑术,才敢下手这麽一拍的。
柳言岫一看到虞可求这番幼稚的行为虽然可气,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师容会出意外,因为她对师容的控马技术相当的有信心。
柳言岫脸色一沉道,“依我看,妳还是出城去比较好。反正妳不过是溷进来看看而已。况且,此刻被其他人发现,于妳都不是什麽好事,不如先回到妳的使团裡(打哪来回哪去)才是正经。”
这是大实话,到时真被其他人发现了,不说那阳划阴谋的,就现在被人知道一个堂堂西延国皇太女隻身前来那成个什么样子?
银衣锦袍年轻女子和其侍卫们听了嘴角直抽。
一旁恼了银衣锦袍年轻女子的随从,心下不快暗暗地道,‘她家太女殿下什么时候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好无礼的小妮子!敢这么跟我家少主说话……”
银衣锦袍年轻女子急忙伸手挡住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许她再说。
柳言岫冷笑道,“我现在于妳们面前自然是无礼的。敢问,有哪个女人能容忍一名登徒子欺上自家夫君还又对其人和颜悦色的?难道妳们国家出嫁的夫君都能与人共享之?”
“妳过了喔!!”
“兰芝!!”
银衣锦袍年轻女子此刻在心里把柳言岫一阵痛骂,那随从气得瞪柳言岫。
银衣锦袍年轻女子恢復清冷面容,澹澹地对柳言岫道,“在下这就走!
虞可求临走之时,飞快地扫了还远在他处的师容一眼,转而别有深意地对柳言岫道,“那位公子也欠了我一份“救命”恩情,咱们之间暂时算是抵消了,后会有期。”
说完,虞可求带着一群人转身大步往城外走去。
此时,师容正好将马儿骑回来了。
“你没事吧?”说着一个飞身跨上了师容的坐骑,从身后将他搂紧,轻轻地在他的喉间一抹后,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上又在他的耳畔边温声问道。
“好的很…咦?!”师容转过头来,再一次惊讶的看着柳言岫,“妳也会点穴?”
今天是集所有的惊奇于一天?!怎麽一个两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个负责点哑穴一个解哑穴?还是将俺当成了试验白老鼠了?
“嗯,想说武功都学了,就顺便了。”
额……可恶啊可恶!这是怎样啊?我不是主角吗?主脚……部队是主角,步……不都有着主角光环围绕的吗?主角不死,主角强大,主角……
哎,别人那是主角,自己是猪脚好吗!
别人穿越绝对是高富帅,不是王公就是将相!哪有像他!
男不男女不女,不但嫁人还要负责生娃!!!
想想都觉得悲哀………
我,ヽ(‘Д) “┻━┻ ”
“对了,妳怎知道她就是西延国的皇太女?”师容伸手轻轻地刮着柳言岫的脸颊问道。
“一半从会姨那边得知的一半矇的。”
“啊?!”这样也能让她矇对?师容一脸惊奇地转头看着自家娘子。
柳言岫扳过自家夫君的脸蛋,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小声地对他说,“真想早点和你成为既定事实……”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不能再忍两年吗?
第92章 寻屋
皇家广场上因为皇太女亲自带领指挥,即时处理的妥妥当当,除了现场一片狼藉外让人憷目惊心外,幸好人员伤亡不多,加上那毒菸是针对登凤安楼的太女司鸿罄一行人的而发的,所以一般百姓们接触的毒量不多,起初的目眩呕吐不适之外再无其他症状,又喝了太医们及时开出来的解药就已经都没有什么大碍了。
最严重的是那群护卫在司鸿罄身边的护卫以及柳言岫,除了中毒外有的滚下楼有的被火烧伤还遇上了刺客。尤其是柳言岫,她吸的毒气虽不多,但一番折腾下来受了些伤又动用了真气,遭到反噬,一回到府上就累垮,还生了一场大病。
累垮生病也就算了,还被自家半岳母狠狠地取笑了一番……
哼!俺风度好修养佳,才不与她“老人家”计较呢!
不过最可叹的是,不能从那几个蒙面杀手的口中问出有用的情资,一路追查至江湖有名暗杀组织帮派的追风楼后,线索就完全的断了再无从查起!
这就是筹划此场灾难幕后人聪明的地方,花重金派买江湖杀手进行刺杀,无论事成事败,最后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由于太女司鸿罄的强力的吹捧褒奖外加保奏,柳言岫便得了炀帝一个特大的嘉奖。不但升官一级,硬是从五品直接跃升到了正四品的官阶还获得御前行走的殊荣,又是提前放了她一个大假,又是赏赐了一大批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的,还加赠了一株百年灵芝与千年蔘之类的宝物。
面对这些让人豔羡堆积如山的赏赐与官位,柳言岫一点也不觉得好高兴的,因为她最最希望的是炀帝能给她与自家夫君,一个准办婚宴的日期好吗!
这样拖着有意思吗?还时不时地召自家夫君往宫裡,三天一小住五天一大住的,有时她都要怀疑是会姨与炀帝两人联手起来故意整她的。
说起这个,还真真地是让柳言岫给猜对了!
这对不良君臣还真的是故意的!谁让安宁长帝卿就这么个独生子,不但遗落在外十年之久,竟还留落到那么偏僻的山村野地受苦受难的,而最可恶的是,还被她柳言岫给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不是?!
不讨些利息回来,炀帝与师不会两人怎能甘心?!
以至才会有这么齣:一个以势欺人,一个以武压人的戏码来。
柳言岫要是知道了,绝对对会来一个绝地大反扑的!
管他的补不补办婚礼,直接把人吞了省事又省得夜长梦多!
一经凤凰浴火节此事之后,柳言岫发了一起高烧,人不但浑浑噩噩地还将躺了三天。
炀帝就也不再找奏章上的策论来刁考她,师不会也没有再来找她过招或找茬了,像是两人说好的从此放了她一马的一样,让她现在能与师容两人这般如漆似胶的腻在一起似的。
此时,窝在柳言岫床边的师容,一边照顾着她,一边拿着针线,取了最细软的棉布在给柳言岫做中衣。
这几年柳言岫的衣物都是师容帮她缝製的,之后缝着缝着竟然成了习惯。然每每一边缝,一边总还是腹诽着这种习惯真真可怕之类的话来。
不过,也如他所说的:心甘如贻。
其实,自从进了安宁长帝卿府所有人的衣物,自有绣衣房的爹爹小侍们专门在做,加上柳言岫当了官之后也一直穿着官服,根本已经用不着他亲手帮柳言岫缝衣服的。
只是,他一想到柳言岫的贴身衣物是经由其他男人的手缝製的后,师容就觉得很憋扭很不自在。因为如此,所以柳言岫的贴身衣物还是都由他自己亲自包揽下来了。
连着缝了三天把中衣做好,将将完成时,柳言岫也正睁开着乾涩的眼睛醒了过来。
夕阳将坠,却又不甘心就此谢幕,正绽放着一天之中最后的异彩光芒。天空霞光万道,云层有如层层迭迭的锦绣堆,被织染上流艳诡丽的色彩,整个世界沐浴在赤金色的霞光之中。
橘红色的馀晖照映在美丽少年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澹澹的霞光,朦朦的让人种如置身在如幻似真的迷梦裏……
微风轻拂过他细致的脸庞,吹落了他一绺滑下来的髮丝,粉嫩的朱唇在金黄的馀晖下微微嘟起一抹娇俏可爱(咬线头)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