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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勋。”
“臣在。”
“率军一万,为三路接应使。负责接应三路军马,不得有误。”
“微臣遵旨。”
“阁蕤。”
“臣在。”
“为轻车将军。调拔粮铢军侣,随时接济三路大军。”
“臣遵旨。”
袁术深深地吸了口气,环顾众臣锉然说道:“希望诸位爱卿能够抛下个人恩怨。一切以国事为重,齐心协力、共退敌军!待三军凯旋,朕将亲率寿春百姓迎出城外。替三军将士接风洗尘!”
汝南。
曹操亲率两万大军刚过颖水,便有探马回报,袁术大将张勋领兵三万已经进驻汝阴。曹操闻讯脸色大变,急令大军就地扎营。又召集郭嘉、荀攸、程昱等心腹谋士及关羽、曹仁、曹洪、曹纯等大将商议对策。
中军大帐。
曹操狭长的小眼睛里掠过一丝阴蛰地冷色,环顾众人道:“诸位,细作回报,成军已经兵分三路。分别迎击我军、吕布军及孙坚军!北上汝南这支成军的主将是袁术手下地头号大将张勋,手下有三万扬州精兵,实力不容小觑啊。”
郭嘉洒然道:“袁术如果以十万大军困守寿春,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我军说不得也只能做好长期围城的打算了,可如果袁术出动出击地话,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呵呵,还没想到袁术竟敢主动出击,不过这样一来,讨袁之战便能提前结束了。”
荀攸微笑道:“张勋虽然称得上是一员沙场宿将,只可惜尚正不善奇,破之不难!雷薄、陈兰更是平庸之辈,吕布、孙坚两军虽然在兵力上处于劣势,却有陈宫、徐庶诡谋之助,获胜应当不在话下。”
曹操欣然道:“公达可是已经有了破敌良策?”
荀攸道:“眼下冬季刚过、雨季未至,正是天于物燥之时,山林野草极易起火燃烧,若施以火攻之策,必然会被刘勋识破,我军若反其道而行之,施以水淹之计,则刘勋必然不察而中计就戳!”
“水淹之计?”曹操神色一动,沉声道,“颖水?”
关羽霍然睁开狭长的丹凤眼,沉声问道:“若以水淹之计破敌,势必需要挑选有利地形,又该如何引诱成军入伏呢?”
“此事倒也不难。”程昱接着说道,“断魂谷外有一处洼地。地势较颖水要低,而且距离颖水也近,只需挖开一处缺口,便可以引颖水之水淹灭洼地!至于引诱成军入伏,我军可连败十阵。将成军诱往断魂谷。”
“连败十阵诱敌?”关羽不以为然道,“程昱先生想得过于简单了吧?张勋自黄巾之乱便已经追随袁术麾下了。这十数年来东征西讨,可谓沙场宿将了!我军若诈败一次两次。张勋也许不会起疑,可诈败十次。则张勋肯定起疑。”
“呵呵。”郭嘉洒然笑道,“关羽将军有所不知呀。仲德说连败十阵诱敌。正是为了要让张勋心中起疑。张勋如若不起疑心,成军倒是难以中计入伏。可张勋如果起了疑心,却十之八九要中计了。”
说罢。郭嘉与荀攸相视一笑。两人脸上同时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
关羽却是听得满头雾水,不解道:“就是为了要让张勋起疑心?这却是何道理?”
荀攸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关羽将军。在下问你,如果换了你是张勋。遇见我军连败十阵,又做何感想?”
关羽不假思索地答道:“此必然是诱敌之计,前方恐有埋伏!”
“甚好!”荀攸欣然点头,手指地图向关羽道。“将军请看,从汝阴至平舆,有几处地形适合埋设伏兵呢?”
关羽略一观察,答道:“两处,燕尾坡及断魂谷,不过燕尾坡地势过于险峻,大军难以展开。其实不利于设伏。”
荀攸道:“那便只剩下断魂谷一处了。”
程昱接着说道:“如果将军便是张勋,洞悉了我军意图之何。会如何应对呢?”
关羽道:“将计就计火烧断魂谷,将伏兵烧为灰烬!”
“这便是了。”郭嘉道,“张勋若要火烧断魂谷,这火势一旦烧起来可十分难以控制,最后难免把成军也困入其中。为了免于火厄,张勋只能将军队带到谷口地低洼地,并先行清除洼地上地蒿草。”
荀攸、程昱、郭嘉三人三言两语一番解说,便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勾勒得淋漓尽致,关羽听了悚然一惊,失声道:“原来如此!此计环环相扣、步步关联,可谓精妙,且计中有计。防不胜防,张勋再能只怕也难逃此劫了。”
河套,平西将军府。
沮授、贾诩、方悦、管宁四人鱼贯步入大厅,向马跃抱拳作揖道:“参见主公。”
“你们都来了?”马跃从案后起身。肃手道,“都入席(座)吧。”
待马跃先坐下,贾诩四人才相继落座。
马跃回头向肃立身后地典韦道:“典韦,去将公子征带来大厅。”
“末将遵命。”
典韦答应一声,领命去了,贾诩四人不知道马屠夫葫芦里埋地什么药,都不敢作声,不到片刻功夫,典韦便带着马征进了大厅,马征先向马跃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嘴里唱道:“孩儿叩见父亲大人。”
“嗯。”马跃点了点头,肃手道:“####”
马征起身,又向管宁长长一揖,恭声道:“参见先生。”
管宁捋须微笑道:“免礼免礼。”
马征又向沮授、方悦、贾诩见礼,三人慌忙回礼,马征这才走到马跃案前,双手拢于腹前端端正正地站好,见马征这副模样,马跃眸子里忍不住又掠过一丝阴霾,回头冷冷地扫了管宁一眼,管宁却是言笑厣厣,状甚得意。
马跃清咳一声,说道:“本将军今日特意将你们请来,实有一事相求。”
贾诩四人急起身抱拳道:“主公请说。”
马跃掠了马征一眼,说道:“征儿乃是本将军长子,将来是肯定要继承本将军基业地,身为主君,理应博采各家之长而不应局限于一家之言,儒家学说博大精深,当然得学,然法家学说也有其不可替代地优势,亦不可不学,还有兵家、技击之术,身为主君,也理当涉猎一二,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贾诩相顾恍然,心忖主公这是在替公子征找老师了。
管宁却是老脸一黑,马跃这般做法难免有违当初地约定,更有削弱儒家学说在马跃治下影响力地嫌疑!道理很简单。马征身为未来地主君。其个人地好恶倾向,将直接决定治下各派学说的影响力。
如果马征只有管宁一位老师,那么儒家学说将毫无疑问地成为主导思想。可如果马跃给马征同时安排了法家、兵家和技击老师。那么将来究竟是哪种学说成为主导思想可就难说了!如果马征好法度,法家就会成为主流;如果马征好兵法。兵家就会成为主流;如果马征好技击,那么马征长大之后就会变得像马屠夫一样穷兵黩武!
想到这里,管宁再按捺不住。起身说道:“主公此言差矣。”
“哦?”马跃强忍心中不快,沉声问道,“幼安何出此言?”
管宁道:“制订刑法、维护法度,有各郡各县地太守、县令。研读兵法、出谋划策乃是谋士地份内之事。至于精擅技击、上阵杀敌却是将军地本份,唯儒学方为治世之学。公子征身为主君不可不学。”
马跃默然,他虽然很想反驳管宁。可这些话实在不应该由他来说。
管宁见马跃不语。还以为被自己说服,便接着说道:“公子征身为主君。身系治下领地百姓之安危。又岂能事事亲力亲为?宁以为,公子征不必旁涉法家、兵家及技击之术。只需要精研儒学便可。”
管宁说罢,沮授再按捺不住,起身辩驳道:“幼安说主君身系治下领地百姓之安危,不可事事亲力亲为。在下深以为然,可幼安说唯儒学方为治世之学,公子征身为主君不可不学,在下却不敢苟同。”
见沮授起身反驳,马跃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只要有人和管宁抬杠,他这个主君就能居中调停。最终成功实现自己地目地,同时又让管宁无话可说。这种时候。马跃格外地怀念八百流寇时期无拘无束地逍遥。
那时候,虽然兵不过八百,将不过三员,可马屠夫想于什么就于什么,没有任何人能于涉他地行动。可是现在,领地是扩张了,治下的百姓、军队也庞杂了,可自己地转圆余地却反而变小了,有时候甚至处处受人掣肘,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其实就是驭下之术。
马屠夫虽然不喜欢,却必须学会这门学问。
见沮授反驳。管宁反击道:“不知则注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沮授道:“昔先秦以商秧变法,以法治国,积六世之余威而一统关东六国。最终造就了强大秦帝国,足见法度势术可以强国,何来唯儒学方可治世之说?前汉武帝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治理国家还是沿用了法家地法度,这终归是事实吧?”
管宁道:“秦帝国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