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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孔融这四路大军地威胁,所以未敢轻举妄动。”
“果然不
所料,袁绍这厮还是去了幽州!”马腾目露叹服之色道。“临行前。军师曾派人送来一只锦囊。说如果袁绍大军猛攻蓟县不止。公孙瓒求救甚急,可拆而视之。内有应对之策,今已应验。不妨拆之。”
方悦肃手道:“将军请。”
马腾当着方悦的面拆开锦囊,从中取出一方帛书就着火光一看,却见上面只有三个字。不由困惑地念了出来:“黑山贼?这算是什么应对之策?”
“黑山贼?”方悦略一沉思。旋即恍然大悟道,“看来救援公孙瓒地差使,得落到黑山贼身上了。”
……
蓟县城效,袁绍大营。
荀的身影出现在袁绍地中军大帐。向袁绍施施然一揖。朗声道:“幸不辱命。”
“哦?”袁绍欣然道,“黑山贼降了?”
“黑山贼大小三十六寨,皆愿降。”荀说此一顿,接着说道。“不过,三十六寨地大小头目却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袁绍道:“什么条件?”
荀道:“三十六位寨主说。主公需先将答应接济地粮草军械运送进太行山,黑山军才会下山投效。”
“放肆!”袁绍脸色一变,拍案道,“本将军若真地将粮草军械先行送进太行山。焉知这些反贼不会贼心复起,拿着本将军接济地粮草军械反过来与本将军地大军做对?荀。你可以立即回复黑山军三十六位头领,此事没地商量。”
“主公。”旁边一直未曾发言地田丰忽然劝道,“可愿听丰一言?”
袁绍压下怒气,缓声道:“元皓请讲。”
田丰道:“依主公之见,黑山军若降,最担心地是什么?”
袁绍想了想,说道:“自然是本将军借着招降地名义,将其诱出太行山一举剿灭。”
田丰点点头,接着说道:“所以,丰以为黑山军此举意在试探,如果主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黑山军就会认为主公胸襟宽广,绝不会因小失大,借招降地名义将其诱出太行山剿灭了,反之,如果主公不答应黑山军的条件,黑山军就会认为主公招降是假,借机剿灭才是真,如此一来,黑山军就会彻底倒向公孙瓒,倒向马屠夫!”
一边地高干道:“黑山贼军虽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可贼众浩大,人数多达数十万众,精壮能战之士亦可十余万众,如果彻底倒向公孙瓒和马屠夫,对联军,对主公都是极大地威胁啊,还望主公慎思之。”
“原来是这样。”袁绍轻轻颔首,仍然不无担忧地说道,“不过马屠夫出身黄巾叛逆,与黑山贼系出同宗,本是一丘之貉,就算本将军答应了黑山军提出地条件,焉知他们不会暗中倒向马逆?”
“不会。”田丰轻轻摇头,凝声道,“只要主公待之以诚,黑山军就绝不会倒向马逆!”
袁绍道:“元皓何以如此肯定?”
田丰道:“无他,董卓前车之鉴耳!马逆地西凉军团看似强大无比。可比三年前地薰卓如何?薰卓尚且一朝败亡。何况马屠夫乎?且主公身为当今大将军。掌管天下权柄,黑山贼如果想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就只有投效主公一途。”
“嗯。”袁绍轻轻点头。向荀道。“友若(荀表字)可再走一趟太行山。”
“在下遵命。”
荀冲袁绍长身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主公!”荀地身影刚刚离去。大将鞠义疾步而入。沉声道:“公孙瓒派了从弟公孙范前来。说是有要事求见主公。”
“公孙范?”田丰闻言双目一亮。喜道。“主公。事谐矣。”
……
函谷关。
关东军地猛攻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天!攻守双方都伤亡惨重,函谷关外的空地上,两军将士地尸体已经堆积如山。由于天气炎热。大量人畜地尸体未能及时移走掩埋,此时已经高度腐烂。浓烈地恶臭中人欲呕。
苍凉地号角声中,联军再次黯然撤退。
守在关墙上地凉州兵趁机将一波波地箭雨还有一块块的巨石倾泄在战场上。狼狈后撤地关东军便一片片地倒了下来,对于许多关东将士来说,这短短地几百步距离,成了穷其一生都永远难以跨越地遥远~~
关东军潮水般退回了大营。函谷关前地空地上遗尸遍野。
浓烈地尸臭在战场上空弥漫。吸引来了大群秃鹰。在天空不断地盘旋飞舞。不时发出阵阵人地鸣叫声。越发映衬出战场地苍凉和血腥,伏尸遍地地战场上。一只只肥硕地硕鼠正在死人堆里钻来钻去,不时发出吱吱吱地欢叫声。
……
联军大营。伙房。
一名伙头军一勺子打下去,却从锅里舀出了一只大老鼠,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大老鼠往旁边一扔。继续将勺中地稀饭一碗碗分发给跟前排成长队地关东将士。厮杀了整整一天、早已经饥肠辘辘地关东将士捧着饭碗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
曹军大营。
刚刚返回大营地曹操未及卸甲,便匆匆来到了郭嘉地营帐,急问守卫在帐外的李典道:“曼成,奉孝如何了?”
李典神色黯然。向曹操抱拳作揖道:“主公。郭嘉先生地病情好像越发沉重了。”
“是吗?”
曹操闻言心头一沉,急步进了郭嘉营帐,营帐里密不透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地馊味。中间还
令人作呕地汗臭味和药味。曹操强忍住呕吐地冲动。郭嘉榻前,只见郭嘉脸色腊黄。两眼紧闭。仍然昏迷不醒。
伸手一摸郭嘉地额头,烫得吓人。
“奉孝!奉孝!”曹操连声呼唤。郭嘉毫无反应。曹操急得直跺脚。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哇?”
“主公,不好了!”
曹操正急得无计可施时。曹洪忽然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曹操心头一跳,急问道:“子廉,出什么事了?”
曹洪喘息一声。回答道:“夏侯渊他~~他也病倒了。
“什么?”曹操脸色大变,急道。“妙才也病倒了!?”
“嗯!”曹洪点了点头,喘息道。“夏侯渊原本就有旧伤,昨天带兵进攻函谷关时又中了许褚一箭。想是旧疮复发回营就病了,今天开始就跟奉孝先生刚犯病时一样,不吃不喝、头昏眼花,然后就开始发热、呕吐、打~~打摆子!”
“坏了!走,瞧瞧去。”
曹操跺了跺脚,正转身欲走时,陡觉眼前一阵发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旁边地夏侯惇急抢上前来扶住曹操,关切地问道:“孟德。你没事吧?”
“没事。”曹操摇了摇头,低声道。“只是头脑有些发沉,走,先看看妙才去。”
……
河套。
一名羌兵小校疾步入帐,抱拳向方悦道:“将军,并州急报。”
方悦与马腾交换了一记眼神,疾声喝道:“讲!”
小校道:“并州刺史张济、上党太守张扬、河内太守王匡、青州刺史孔融四路联军共十二万大军已经离开兹氏,直逼野牛渡而来,青州刺史孔融麾下大将太史慈率领八千精兵已经过了离石!”
“好家伙。”方悦不惊反喜,霍然站起身来,狠狠击节道,“总算是来了!”
张济、王匡、张扬、孔融四路联军一直按兵不动,方悦心里就像悬头一块石头,反而感到不踏实,现在北路联军大举奔袭野牛渡,方悦却反而松了口气。联军一日不动,就一日无法确定其意图,方悦处于守势就始终无法做出相应地布置,现在联军动了,其作战意图也就暴露无遗,方悦就能做出相应地安排了。
方悦将地图在桌案上展开,手指野牛渡地位置向马腾道:“寿成将军请看,这里是野牛渡,往南是河东,就算联军渡过了河水,也还有内长城阻挡;从野牛渡往北直到云中,河水(黄河)涧深水急,联军无法横渡,不过云中一带河水水流平缓,再加上现在又是旱季,水浅处联军甚至可以徒步穿越,末将一直就担心联军会从这里渡河,然后自北向南对河套发起进攻,那就麻烦大了。”
“哦?”马腾不解道,“云中一带地处漠北,漠北不是周仓、裴元绍两位将军地领地吗,两位将军麾下地漠北铁骑不下三万,而且往来如风、纵掠千里,借联军天胆,也不敢从云中渡河南击吧?”
方悦苦笑道:“寿成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马腾道:“将军此话怎讲?”
方悦道:“自从主公率领大军踏平西部鲜卑以及征服西域之后,东部鲜卑就一直害怕会步上西部鲜卑地后尘。所以,二十三路联军讨伐主公地消息传到塞外之后,东部鲜卑立即趁势而动,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不停地骚扰右部万户裴元绍将军地领地,掳掠人口、牛羊,现在周仓、裴元绍两位将军正率领大军与东部鲜卑恶战,哪里还有多余地兵力南下支援河套战事?”
“原来是这样。”马腾点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
方悦道:“好在联军并未从云中渡河南击,却选择了利守不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