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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血光飞溅,一颗头颅抛飞而起,翻翻滚滚地摔落在城楼下。
马跃转向沮授,淡然道:“沮授先生,这秦胡人乃是因你而死。”
沮授蹙眉道:“可笑至极,在下与这秦胡人既不相识也无恩怨,而且此人分明死于你的屠刀之下,与在下何干?”
“当然有干系!”马跃淡淡一笑,说道。“因为你不愿归降本将军,本将军心中愤怒,可又不能杀了先生,所以只好杀了他来泄愤!”
“你~”沮授脸色一变,凝声道,“简直不可理喻,简直就是屠夫!”
“说对了,沮授先生。”马跃冷笑道,“本将军的绰号不就是屠夫吗?本将军生平没有别地嗜好,就喜欢杀人。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是喜欢滥杀无辜!来呀。再带十名秦胡降兵上来!”
“遵命!”
方悦虎吼一声,大手一挥。又有二十名军士押着十名秦胡降兵上了城楼,这次不等马跃下令,方悦便直接让士兵把这十名降兵押到了城垛口,等侯斩首。
马跃脸上浮起一丝诡诈的笑意,再次问沮授道:“沮授先生,降是不降?”
沮授转头望着那十名秦胡降兵,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咬了咬牙凝声应道:“不降。”
马跃回过头来,向方悦挥了挥手,冷然道:“斩。”
“遵命。”
方悦答应一声,举起的佩剑冰冷地斩落,倏忽之间十柄锋利的腰刀已经劈空斩落,热血激溅中。又有十颗头颅滚落在城楼之下。沮授猛地合上了双目,马跃嘴角的那丝笑意却是越发地浓了。
倏忽之间,贾诩的话在马跃耳边再次响起:“主公。正所谓君子可以欺其方,沮授为人耿直、近乎迂腐,此等人物若有真才,则必以天下苍生为己念,主公若以上郡满城百姓之性命相要挟,则可无往而不利也~~”
马跃淡淡一哂,说道:“沮授先生,这十名降卒也是因你而死。”
沮授神色惨然,嘴唇嗫嚅了两下,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马跃又问道:“沮授先生,本将军再问你一次,降是不降?”
沮授目露犹豫和痛楚之色,半晌不能做声,马跃却是仰天长笑三声,厉声道:“来呀,带一百名降卒上来!”
“遵命。”
方悦大喝一声,手一挥,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两队步兵押着整整一百名降卒奔上了城楼,在垛口前再次排开,一百名刀斧手神情冷肃、手持钢刀往百名降卒身后一站,令人窒息的杀机便在城楼上肆意漫延~~
马跃踱到沮授跟前,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清冷,说道:“沮授先生,你若不降,本将军便杀了这百名降卒,若再不降,本将军就杀了全部秦胡降卒,如果还是不降,那么本将军只好把上郡的满城百姓~~部斩首!”
沮授剧然一震,目露骇然之色,定定地望着马跃,一时间再说不出话来。
马跃猛地一拂披风,转身背对沮授,冷声说道:“世人皆骂本将军为屠夫,方才先生也骂本将军做屠夫,那么~~生应该清楚,这世上就没有本将军不敢做地事情!本将军能够一把火烧了十几万百姓、军民,难道还下不了手斩杀这满城百姓吗?”
贾诩阴阴一笑,凑到沮授面前说道:“沮授先生,真要逼我家主公动手杀人~~满城百姓可都是因你而死!”
沮授霍然转头望着贾诩,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沮授先生,只要你降了主公,这满城百姓就不必死了!”贾诩微微一笑,终于亮出了最后的王牌,“为了保全自己地名节,你就真的忍心这上郡城内、十万无辜百姓惨遭屠戮吗?先生三思啊!”
沮授坚涩地吸了口气,目光一侧忽然注意到往前不远就是城垛,只要往前疾奔数步~~忽之间,沮授眸子里掠过了一丝决然之色,可马跃却像是猜中了沮授地心思般,闪身挡在了沮授面前,冷然道:“沮授先生,你不要妄想自杀,就算你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本将军也绝不会放过这满城百姓,一句话,或者你降,或者~~城百姓死!”
豆大的冷汗从沮授的额头淌落下来,微垂的眼帘也在急剧地颤抖,沮授正陷入剧烈的思想斗争中,马屠夫的要挟虽然卑劣无耻,可他说到做到。沮授绝对相信,如果自己坚持不降,这屠夫定然会冷血地将满城百姓屠戮殆尽。
你可以怀疑世上任何人,却永远不要怀疑屠夫胸中地那颗杀戮之心!
一边是个人地名节,一边却是十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
“罢了~”好半晌,沮授才浩然叹息一声,高昂的头颅颓然垂落下来,黯然道,“愿降。”
贾诩奸笑道:“先生既然降了。何不上前见过主公?”
沮授猛地回头,怒视贾诩。贾诩微笑以对。
沮授目光一闪再闪,终于向着马跃纳身拜倒。涩声说道:“沮授~~见主公。”
“哈哈哈~~”马跃长笑三声,上前将沮授扶起,朗声道,“则注(沮授表字)快快请起。”
“诩~~喜主公,贺喜主公。”
贾诩走上前来,向马跃抱拳贺喜,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不可遏止的喜色。贾诩很清楚,以沮授的性格,如果仅仅只是投降,只怕是面降而心不降!可如果逼他奉马跃为主公,情形就将完全不同了。
这一声“主公”就是沮授心理上地一道坎,只要迈过了这道坎。沮授将死心塌地追随马跃,从此再无异心。纵然将来沮授被人俘虏,只要对方不以同样卑劣的手段来要挟他。哪怕对方是当今天子,他也不会再变节了。
对于沮授这样的耿直之人而言,一次变节就已经斯文扫地,绝对再承受不起再一次地变节了。
典韦、方悦二将也上前祝贺道:“末将等恭喜主公。”
“报~”马跃正得意时,忽见一骑快马从城中疾驰而过,向着东门径直冲来,马背上的骑士一边策马疾奔,一边疾声高喊道,“将军,美稷急报~~”
“美稷急报?”
马跃眉头一蹙,急率贾诩、典韦、方悦迎上前来,沮授犹豫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举步跟了上去。那骑兵策马奔到城楼下,疾声高喊道:“将军,大夫人诞下一位公子,郭图先生特命小人快马前来报喜!”
“啊?生了!”
马跃大叫一声,状似痴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贾诩最先反应过来,向着马跃纳头便拜,朗声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诸将亦纷纷上前向马跃道贺,沮授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向马跃拜到,不过神色间比起刚才已经从容多了。
“哈哈哈~~”马跃终于回过神来,大笑道,“传令,本将军要在上郡城中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谢主公~”
“谢将军~”
城楼上下地三军将士轰然欢呼,声势震天。
……
晋阳,刺史府议事大厅。
丁原居中、韩馥、袁绍分居左右,三人并排而坐,吕布、成廉、宋宪、颜良、文丑、鞠义、张郃诸将分列两席,还有辛评、审配、田丰等谋士齐聚一堂。
丁原部将宋宪话音方落,韩馥失声道:“退兵了?马屠夫竟然退兵了!”
丁原道:“不错,马屠夫此番兴师动众、大举攻伐并州不过只是虚张声势,其真正目的并不在并州。”
“目地不在并州?”韩馥失声道,“那会是哪里,难道是凉州?马屠夫想玩声东击西,佯攻并州,而实际上却去攻打凉州?”
“攻打凉州?”席下忽然走出一人,丰神俊朗、仪容不俗,当众反驳道,“只怕马屠夫还没有这实力。”
丁原的目光落在此人身上,疑惑地问道:“这一位是?”
袁绍慌忙站起身来,向丁原道:“大人,此人姓田名丰,表字元皓,乃是下官帐前幕僚,忝居主薄之职。”
“哦。”丁原点了点头,问道,“田丰先生为何肯定马跃不敢攻打凉州?”
田丰道:“马跃远征凉州,可谓劳师以袭远,耿鄙据凉而守,可谓以逸而待劳,且西凉骑兵骁勇善战、天下闻名,马跃军未必就能占据上风。有此二者,马跃若攻凉州、则必败无疑耳。”
“原来如此。”丁原深以为然道,“然则,以先生之见,马屠夫真正目标却是何处?”
“无他。”田丰淡然道,“秦胡耳。”
“秦胡?”丁原、韩馥对视一眼,难以置信道,“这么说马跃此番兴兵,只是要趁机吞并秦胡之众?难道他不打算报河套之仇了?这于情于理只怕说不过去吧,而且四路大军齐伐河套。令马跃元气大伤,以马屠夫地心性。似乎也不会善罢干休。”
“马屠夫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不过却不是为了报仇。”田丰目光一扫厅中各人。接着说声道,“马屠夫枭雄心性、野心勃勃,如何会在乎美稷城中损失的十万百姓?兴兵报复不过是个幌子,借机攻略上郡、吞并秦胡之众只怕才是马屠夫地真正目的!马屠夫显然也意识到了,专以劫掠为生、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