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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抹了点。章老三、林之波早就渴了,从荼水瓶中倒了几碗水喝了。林之波道:“呆在这床底下不是个办法,憋也能把咱们憋死,咱得想办法逃走呀!”冯剑小声道:“我想好了,等他们都睡熟了,夜深人静时咱们就爬墙出去,一起逃走。”章老三到底老谋深算,忧郁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王国汉能是好哄的?没抓到人他能善罢甘休吗?外面肯定设有埋伏。”林之波打了个寒战,惊讶道:“是真的吗?”章老三郑重地道:“看目前的情况,差不多呀!白天没抓到人,今夜外头肯定布满了哨兵!”林之波顿时六神无主,问道:“那咋办呢?依你说今晚是出不去了?”冯剑也焦急道:“今夜要是逃不脱,赶明还知不道咋样呢!”
就在这时,床上周瑞叫道:“皮球,皮球。”冯剑赶紧起身应道:“哎!哎!你有啥事?是想喝茶吗?”示意二人躲进阴影里。周瑞翻了个身,呢喃道:“皮球!你说实话,娄家的二小姐是不是叫你拐跑了?”冯剑一愣,问道:“那个娄家呀?”周瑞却没应声,翻身又鼾声如雷。冯剑见他又睡着,刚要跟章老三、林之波谈话,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扣击声。林之波、章老三与冯剑迅速对视了一眼,忙拖着景志刚重又钻进了床下。冯剑见他们藏好,清了清嗓子,问道:“是谁呀?”门外传来秋月甜甜的声音:“少爷!是我呀!我是秋月!”冯剑不耐烦道:“都半夜了,你咋还不睡觉?有啥事吗?”秋月娇嗔道:“少爷!当然有事了!你快点开门呀,我有话给你说。”冯剑蹙眉道:“有啥急事,赶明说不成吗?”秋月急切地道:“少爷!外边蚊子都把人咬死了,你快开门呀!”冯剑听她说话紧迫,不知出了何事,赶紧上前把门打开了。
秋月也不进门,倚在门框上,望着他“吃吃”地傻笑。冯剑见秋月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两腮红扑扑的,娇艳可人,倒大吃了一惊。冯剑刚要开口问话,秋月亮晶晶的两眼看着他,嗔道:“你这个死人,还不快点跟我来呀?”不由分说,上前拉着他就走。冯剑见她如此,不知她有啥事。虽说不放心屋里几位,还是决定跟她去看看究竟。于是,冯剑回身关好门,并落了锁,带着一肚子疑问,跟在她后面而去。秋月也不说话,领着冯剑拐弯抹角,来到后院一间低矮的草房里。月光正好,四下明如白昼,冯剑见这是一间牲口草料房,更是疑惑不解。
秋月到了门口,不假思索,一头钻了进去。秋月见冯剑站在门口不进,急道:“你看你!还磨蹭个啥呀!还不快点进来。”冯剑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房内闷热难当,蚊子横飞。冯剑不知秋月把他领到这草料房里干啥,满腹疑虑,正要开口询问,秋月摧促道:“你快点呀?”把冯剑闹糊涂了,急忙问她:“干啥呀?”秋月小肉拳头捣了他一下,羞赧道:“你真该死。”冯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清他是咋“该死”的。冯剑又问道:“你半夜里把我叫来,到底要干啥呀?”秋月妩媚一笑,嗔怪道:“你说干啥呀?又不是头一回,明知故问。”说着,就急忙脱去身上的衣裳。秋月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她三下五去二,便脱得精光,纵体依偎在冯剑怀里,先亲了一个嘴,就急不可耐地解他的裤腰带。冯剑就是差八个心眼,这时也知道她要干啥了。他没想到是他哪个祖宗烧了高香,叫他半夜里有这种艳遇!少女赤裸纵体入怀,女人身上发出的沁人心脾的幽香熏得他差点昏厥过去,就算还有一丝儿清醒,当不住那个不争气的部位经不住考验,硬邦邦地挺起一根铁打的棍子,差点把裤子顶个窟窿。冯剑是个健康的毛头小伙,哪里还顾得上考虑这时的危险?少女在怀中抱着,这时就是天塌下来,也顾不得管了。冯剑顿时失去了理智,象猛虎啖吃羔羊,两手合抱,把秋月紧紧搂进怀里,感到酥胸滑润,妙不可言。冯剑只觉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把秋月紧紧抱住,按倒在草堆里,霎时脱光身上的衣裳。两人抱在一起,刚要做事,突然门口出现一人,遮住了射入的月光!两人均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来,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一人杏脸桃腮,秀眉倒立,正是那春花丫头!
春花冷笑道:“我当是有偷牲口的呢,差点去喊人逮贼,原来这里正在上演”鸳鸯配“呀!”秋月把冯剑从身上推下来,翻身坐了起来,也冷笑道:“我咋听这话酸溜溜的?啥叫”鸳鸯配“呀?你也来表演呀?谁又没说不叫你表演!真不中,换上你还不管吗?”说着,麻利地穿上衣裳,气哼哼地从春花身边侧身出门,转眼便消失在夜幕里。春花冲她背影喊道:“你给谁脸看呀?”愣了一阵,自觉没趣,也不管冯剑,转身悻悻地也走了。冯剑急道:“你们俩咋都走了?”没想到白白忙活一回,累出一身臭汗,别说吃肉,连点腥味也没闻到。他此时就象坑边上的馋猫,眼睁睁地看着到口的鱼儿游走了。冯剑见她们俩都走了,直气得鼻子孔冒烟,极为沮丧,感到窝囊极了!他站在草房里又足足喂了半小时蚊子,幻想着秋月、春花能回来一个,继续刚才的好事。谁知被蚊子咬了个半死,也没等回来一个!冯剑只好悻悻地穿上衣裳,极不情愿地走出草料房。出得门来,回头望着那间草房,竟有些恋恋不舍。冯剑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回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抬头见月光皎洁,近处绿树掩影,再看院墙却不甚高,怪不得章老三、林之波架着景志刚也能翻墙进来。冯剑心里一动,先不忙着回屋,便在附近找来几块土坯放在墙下,垒在一起,站在上面往外观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冯剑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街头上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端着枪来回巡逻,枪端的刺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阴森的冷光!冯剑擦试着头上冒出的冷汗,寻思道:“看来章老三说得没错,他们是有埋伏,幸亏没贸然出去,不然就是自投罗网了。”刚要下来,只听有人叫道:“少爷!小心摔跟头。”冯剑不禁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梅河、盛世成手握齐眉棍,正站在墙下看着他。冯剑心里一凛,知道这两人也是监视自已的,便从墙头上下来,也不说话,赶快回屋去了。
到了屋里,只见周瑞半欠着身子,吐得地下都是秽物,恶臭迷漫。周瑞嘴里直叫:“水、水。”冯剑知道他想喝水,便拿过茶水瓶,晃晃还有半瓶,便倒出半碗水,把碗递在他的手上。谁知周瑞酒后疲乏,那碗刚刚凑到嘴边,一个手滑,连碗带水掉在了地上。白瓷碗在地上方砖上一磕,摔成了两半。周瑞又呕吐了一阵,还是不肯睡,又要水喝。冯剑巴不得他这就睡着,好把新发现的情况跟章老三、林之波说说,商议下一步对策。偏巧这屋里仅有摔破的这一只碗,再找不到盛水的家什来。冯剑无法,只好把茶水瓶嘴对嘴喂他。周瑞这酒醉得沉了,只能斜躺着,用茶水瓶没灌进他嘴里一滴水,反倒把水撒了他一脖子。周瑞喝不上水就不肯睡觉,冯剑急出一头汗。
正犯愁,冯剑突然看到一物,不觉大喜。冯剑把床脚下那个怪模怪样的陶瓷壶拿上桌来,把水瓶里的茶水尽数倒进那把怪壶里,端到周瑞跟前,嘴对嘴地喂给他喝。这壶因有嘴,那嘴虽说大点,果然比茶水瓶要强得多。周瑞张开大嘴,咬住那怪壶上的瓷嘴,“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大口,方才昏昏睡去。冯剑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把那个陶瓷壶放在桌上。
冯剑把章老三、林之波两人从床下叫了出来。章老三见他出去许久,很是焦急,连忙询问。冯剑顾不得解释缘故,慌忙把情况说了。章老三脸色凝重,忧虑道:“果然叫景大哥猜准了,王国汉真的把咱们当作诱饵,吸引两股会上钩的。”林之波眉头紧蹙,惶惶问道:“那咱们该咋办呢?”章老三道:“咱们得赶紧给两股会报信,别叫狗日的阴谋得逞。”冯剑惴惴道:“外边封锁得这么严实,咋可能出去呢?”章老三叹了口气道:“你们俩也别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目前咱得给景大哥治伤才对。”冯剑冷笑道:“既然他们啥都知道了,不就是一条命吗?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他,咱还怕啥呀?”林之波气道:“你说得倒轻巧,俺林家可就我这棵独苗,我还没娶上媳妇呢!等打跑了日本人,我还想过好日子呢。”章老三道:“冯剑也不能意气行事,只要他们不说破,咱也装糊涂,就当没这一回事。你还是当你的少爷,俺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