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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地上的招牌,闻着尸臭我本能的想起了关家养尸,其实已经打算接活了,嘴上却说:“无钱无财莫进来。”
“那个……那个……”女人脖子涨的通红,憋了口气说:“那边解梦的先生说您能行,如果您不答应我,就让我转告您,年纪轻轻别干这一行,会折寿的。”
嘴贱,谁他妈的这么缺德?
“您回去告诉那人,如果我把人医好了,让他跪在医院门口唱国歌,看他答不答应?”我嘿嘿笑着。
女人离开后,不一会领着个带着墨镜的瞎子过来,瞎子说:“后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病你能治?”
瞎子把“治”咬的有些重,不是有些道行就是深得神棍三味。
没本事但有经验的神棍与干这一行的陌生人说话,都会故意表现出模棱两可的语气,这打的是心理战,表达的是气势。又能通过对方的反应,试探对方的虚实。
“您会唱国歌吗?”我答非所问。
瞎子微愣,转而笑着说:“还真是年轻气盛。”
年轻气盛?这女人身上的尸气从裆部散发,要不她是死人,要不胯部接触过尸体,瞎子居然拿人家当枪?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第二章 扬名
正与瞎子较劲,另外几个摊主断断续续以看热闹的样子走过来,周围慢慢围上了四五个人。
“看这字写的多灵性,说不定有些本事。”围观妇人对旁边人嘀咕,旁人接口:“再有灵性也太年轻,都不晓得拜码头。”
小声嘀咕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被我听到,有个面相和气的老头站出来,埋怨说:“老瞎子,你也真是。”转头,他亲切的对我说:“小伙子就凭你写的一手好字,喊一声师父这事就过去了。”
师父?
稍微懂点行的都知道师父如父,让我喊一声爹?亏他们想的出来。
“出门不外乎一个理字。”我指着地上的招牌说:“我挂的是医字头,您知道我没有拜过码头?”
医院门口有个禁忌,能有医托但不能有跑江湖看病的,这群人这次可打眼了。
和气老头微低一些腰杆,比之前更和气的说:“小兄弟,听老哥说……”说着,他拉着我到一边,小声说:“能在这儿挂单,对医院的面儿都熟,谁不认识谁?说不定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话有技巧了,面儿熟,自然能打听出我拜码头没?如果我是假货,必然会心虚,看出心虚说不定就有耗子药等着我吃了!
“您会唱国歌吗?”
我甩手走到瞎子面前,看热闹的人群慢慢走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用好心的口气说:“小伙子咋个这么不懂事?听一句劝,赔声歉意。谁不是为了碗糊口饭。”
说着,一个个看似劝架用手不着痕迹的拉着我的衣服,瞎子对女子说:“把你家那口子的症状说出来。”又对我说:“只要你根据情况判定她那口子大概什么病,属于哪一类,瞎子就去跪着唱国歌。”
拉我的人加了些力气,我用劲一甩,和气老头慢摔在地上,起身严厉的说:“好心跟你说话,你杂推人?”
小伙子、小兄弟、你,三种称呼在老头嘴里变化的相当顺溜。
他的声音有点大,算命街道过来了一些人,有帮忙演戏给人下套子的、有扒手、有路人……和气老头嘀咕着之前发生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爱唠叨的老头。
听了和气老头讲的扭曲情况,看热闹的有几个跟着一起哄,周围的人都议论起我的不是。此刻已经分不清那些是过路的,那些是帮着演戏的,总之瞎子在没动手前已经控制了全场。
“呵呵!”
我冷笑的看着瞎子,说:“怎么能保证我赢了,你一定跪着唱国歌?”
“老瞎子的招牌。”瞎子说。我摇了摇头,说:“听个病情就推断出大致情况?你真以为我是神仙。外加这位姑娘可是您指点过来找我的?我这可有录音做证明,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伙坑我?并且谁能证明,我诊断对了病情?”说着,我掏出手机,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
看热闹的人议论声更大了,之前围在我身后的人,偷偷用匕首顶了一下我的后腰,又缩了回去。不一会,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诈唬:“听说这些摆摊算命都有派系,不会是真的欺负人吧?有录音赶紧放啊?”
顺着声音看去,人头涌动,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先用匕首威胁,人群再跟着起哄把瞎子的气势压了下去,一般人有证据都不敢拿出来,没有证据人群转过头再议论,瞎子的气势会瞬间反冲,很简单的先抑后扬。
“得罪了。”我按着手机键,调试着音量。“大伙都能听到……”
我的话还没说完,女人慌忙的摆手说:“我不是瞎子找的托,我家住虎丘镇,后湾村……”她一股脑的报出了详细地址,还拿出了身份证,说:“我那口子真病了,这位老先生指点我过来找这位年轻先生的。”
女人着急的差点哭了,以哀求的语气说:“我只是想救我那口子。”
眼泪一流,看热闹的有心人顺风顺水的把事儿引导到了怜悯心上,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已经不重要。
接着依旧是一顿口水仗,不一会,带着眼镜框的老头杵着拐杖过来搞清楚什么事,旁人议论出他的名头,原来是医院一位退休骨科老医生。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裁判不可能是顺道出来遛弯的,我说:“一把定输赢,就用这女人的病怎么样?”
“我有什么病?”女人迷茫了。
在场的所有人,我都能弄清楚立场,唯独这女人让我弄不懂,说她是瞎子的托吧?她家真可能有人快死了,一举一动的神情很难演出来。说她不是吧,她表现的就像瞎子的托。
“您是骨科老先生,小辈不敢班门弄斧,这骨头的病就不说了。”我恭维着老医生,意思就是论骨头。老医生也八面玲珑,表情受用的说:“无证行医是违法的,不过嘛……咱们县有些特殊,就只说事了。”
对我打完官腔,老医生对瞎子说:“你这神算盘也有敲落子的时候,给年轻人提个醒也是好的。我看一下这位姑娘的身子骨,随后问两个问题,后生回答上来了,你让他在这挂单。答不上来,他叫声先生,陪个不是就过去了。”
随着老医生的话,看热闹的议论声越来越小。这气场,一看就显得德高望重,一碗水端平了。
不是瞎子找茬?我反击赌老瞎子唱国歌吗?无形的就变成了,长辈教训小辈,小辈输了还得服气!
“明摆着是这位先生找茬,要砸我的招牌,你有些不公道。”我直接点明,老医生脸色一变,气呼呼的挥手往人群走,说:“哎!现在的后生……”
人群中有人跟着训斥我,接着又有人吆喝着离开,人群出现了崩离的现象。
屁都不用比了,以现在的情况,这伙人坑哭我,也不会有人说老瞎子的不是。当然,他们事后也不会放过我。
“这位先生有病,一见紫色的东西就会犯迷糊。”
人群刚消散一些,带头走的肯定是托,我指着老瞎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还真有一两个回身进入了人群,正准备走的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老瞎子是瞎子,瞎子见紫色就范迷糊?瞎子能看见吗?
人群又热闹了,不是人为鼓动变热闹的,而是其中一些过路的真生起了好奇心。
“嗯哼?”老瞎子惊疑一声,取下眼镜,两个恐怖的眼珠子泛白。“瞎子看见紫色就犯迷糊?”
看不看的见不重要,只要放个紫色的东西在老瞎子面前,老瞎子犯迷糊他就不是真瞎子,那他这个算命的也成了假的。
那个和气老头之前拿出过一张紫色手帕,我让和气老头拿着手帕在瞎子面前一晃便知。
老瞎子说:“后生,如果你诊断错了呢?”
“错了?我跪地磕头叫爷,自己掰断一根手指。”我冷眼扫了一圈,说:“如果你真有这样的病?付出相同代价,可敢?”
这就是江湖,动态瞬息万变,说出来的话跟放屁似的,谁当真就会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最后能说话的只有本事。
“不沾你便宜,以五分钟为限制。”老瞎子取下眼镜,挺直腰板充满豪气的说:“拿紫布!”
和蔼老头走到老瞎子前,用手晃了晃,时间只过去两三分钟,老瞎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哆嗦的两腿,退后两步做到地上,念叨:“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什么也么看见……”
喊着,老瞎子猛扇着脸,裤腿中间湿掉大片,散发着阵阵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