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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就在小市场门口的小玻璃柜上买了两包红梅,说:“妈的,老子带的兵都在这里,别拉拉扯扯的,拿着,给那兄弟说一声多担待,改天去纠察队请你们喝酒!”
纠察队长听我说话,好奇的看了看我,笑着说:“你就是帅克吧?来纠察队玩还要你请什么啊!”别过头来对排长孔力说:“孔力,这个帅克让给我们纠察队吧!”
孔力笑了,说:“龟儿子,我日你先人!你就做梦去吧!”
说说笑笑了一会,我们七班就开进了小市场,小市场比往常也热闹了一些,我把要先打电话的小胖子还有许小龙以及江飙带到了老刀的店面上,老刀不在,嫂子在,看着这三个新兵蛋子叽里咕噜的打起了电话,然后纷纷掉了眼泪,我就有些触动了,是的,我也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是的,是妈妈的声音。
我说:“娘老子,拜年啊拜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妈妈很高兴,也很激动,她说:“鬼崽子!春节才有红包哩!”
娘老子一般都是比较啰嗦的,不停的问了我很多,我告诉她说我现在当班长带兵,身体好,吃饭香,部队不允许抽烟不准喝酒,一起来的几个老乡都混得不错,都在走上风路,有的在师部搞通讯员有的在团部搞保密员有的在营部当文书有的还当了卫生员,都是班长级别。
好不容易我才问起了家里的情况,娘老子告诉我家里都还好,就是外公身体近来变差了,大病了一场,爸爸年底就内部退养了,准备全家过完元旦就动身去长德照顾患病的外公。
娘老子对我说,好好干帅克,你外公希望你能考个军校,当一个军官。
爸爸这时候也抢过了话筒,说,真的要好好干帅克!你爷爷当年也是希望家里能出一个武状元啊!
我诺诺称是,然后妈妈又抢过了电话,我就对妈妈说,要她帮我转告病中的外公,希望他早日康复,然后等我探家了,我再去长德看他。
挂了电话,我摸出一根烟,沉浸在了回忆当中。
是的,我的爷爷过世得早,那时候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我还是模糊的记得一些当时的情况:我记得爸爸妈妈还有我,在一艘大大轮渡上,过河,河水就像一块绿色的翡翠,爸爸站在船头,给我掰了一个橘子摸着我的头说:帅克啊,你去看爷爷,爷爷就会好起来的,然后我就到了乡下,看到了在病榻之上的爷爷,是的,我掰了一瓣橘子递给爷爷的唇边,他笑了,但是他已经吃不了了——在我更小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爷爷,那是一个春节,他拖起了一条长板凳,露了一手板凳功,当年走日本鬼子的时候,爷爷被抓过壮丁,后来侥幸逃脱,倔强的爷爷四处拜师学了一手民间拳脚,投军却未能如愿以偿,于是他说,三代之内,必须有人从军报国!
是的,我的外公也不是一个军人,但是他是一个警察,年轻的时候,在法院工作,后来当了警察,还是水上派出所的所长,妈妈曾经给我说过,外公当所长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文革,那时候有一个湘江风雷的造反派想逼着外公把枪支给交出来,外公连夜将枪支放在尚在襁褓中的舅舅的摇篮底下,转交到了上级手中,妈妈笑着说,当时她还是个小丫头,还趴在摇篮上逗舅舅玩呢——我仍然清楚的记得,我这一辈子写的第一封书信,就是写给我的外公的,在我快要当兵之前去告别外公时,外公就身体不好了,外公瘦得皮包骨头的坐在床头,咳嗽了半天对我说:帅克,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去吧!
我长的吐了一口烟,从回忆当中清醒过来,掏出一张小纸条,摁下了我的班长李老东给我留下的电话,电话马上就通了,可是长时间都没有人接,估计是没人在家,看来我的班长李老东回去之后,节目还蛮多的啊,挂了电话,正往外面弹烟头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江飙和刘浪正鬼鬼祟祟的躲在老刀的店面转角处抽烟,我叹了口气,招招手,把两个鸟兵招进来。
我说:“今天过年老子不罚你们,抽一根吧,再不准抽了,你们身体素质还不行——扔了算了,我带你们去吃螺蛳粉!”
所谓螺蛳粉,就是米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至少浇头里面并没有螺蛳肉,只是几粒花生米而已,或许,是用螺蛳汤打底的吧——在我的新兵期,我对这玩意馋死了,因为它够辣,作为一个湖南蛮子,吃清淡的广西菜肯定有些不适应,嘴里都淡出鸟来,直到我遇上螺蛳粉,而且,是我的班长李老东带我去吃的。
是的,我把单买了,看着狼吞虎咽的七个新兵蛋子,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
广东小胖子赵子君吃了两碗,我又去买了一次单,小肥仔牛逼哄哄的去结账,上街之前发了十块钱每个人,走到半路小胖子怔住了,老板笑着指着我说已经买单了,小肥仔不好意思的笑了。
在经过一个店铺时,小肥仔叫住我,指着玻璃货柜说:“班副,你刚刚请我吃了两碗螺蛳粉,我……我给你送一个新年礼物吧!”
我笑了,说:“操,又擦鞋啊!少拉关系!不搞庸俗!给老子好好训练就行了!”
赵子君扬起头,真诚的说道:“班副,不系啦,我系很认真的啦!”
我凑过去一看,一个工艺品扑入我的眼帘,是的,几个子弹壳上面嵌入一块金色的盾牌。
我笑了一笑,说:“谢谢了!这玩意以后我教你做好了!”
顿了一顿,我若有所思的说道:“要用心做!” ?
第廿五章 血红尿红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真正的节日就是有一个,那就是八一建军节,更重要的是,节日并不意味着就是假日,虽然说部队可能会得到稍事休整的时间,但是绝对没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情逸致,至少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越是千家欢乐普天同庆,就越是要握紧钢枪——由此可知,欢愉总是短暂的,元旦一过,部队马上就投入到了紧张而艰苦的训练当中。
在训练当中,我和方大山同时发现了这些99年兵的一个特点,这个特点就是,这一年的新兵蛋子们领悟力比较强,往往是一个队列动作示范了几次分解结合,战术动作做了几次要领讲解,一个一个都能做得有板有眼,有模有样,但是,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体能跟不上,尤其是在一些科目的训练上,如四百米障碍,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上,更有甚者,我们新兵班七班,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成器械训练双杠二练习的摆浪,单杠一练习的引体上拉居然都做不到及格,这就使得我和方大山有些郁闷起来,于是就加大了操课间隙的课余时间的体能训练,没事就给新兵蛋子们来一动大背枪百米冲刺,五十米往返跑之类的体能训练,当别的新兵们还在课余时间坐在草地上休息,学唱军歌的时候,我们七班却在一旁开展了俯卧撑比赛,百米接力,仰卧起坐比赛之内的,纯粹消耗体力,但是纯粹能提高体能的花样。
我跟方大山说,把我当一新兵蛋子整,你下口令,我就带头示范,新兵们做多少,我做多少——我是班副,起个带头作用。
见到我也在陪着他们练,我们班的七个新兵蛋子心理稍微平衡了一点,训练的积极性也高了一点,因为我牛逼的说,谁能超过我,谁就得到更多的休息的机会——这一招很有效,是的,每一个新兵蛋子都憋足了一口气,想在某一个训练科目上超过我,他们清楚的知道,差距是可以通过刻苦的训练而缩小的,因此,他们都很努力,我想,或许,这就是希望的力量吧。
可是我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没有让我们班的七个新兵蛋子看到希望,不知道是自己争强好胜的心理在做祟还是一个老兵的虚荣心在作祟,我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无论是什么科目,我都很玩命的在做,我的出发点很好,竭力想做出一个标准在哪儿,不过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新兵们并没有接受过如同我一般的军事训练,因此,他们总是达不到我的标准,这个我所示范出来的标准,至少在现阶段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因此,希望愈来愈渺茫,训练的积极性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下滑了。
羡慕的看着其他班的新兵们不厌其烦的整着队列动作,张曦这个知识分子提出了他的合理化建议,他对我说:班副啊,训练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的标准,我们暂时达不到啊。
我无情的否定了他的合理化建议,我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体能是在不断的冲击极限之后得到提升的,相信我!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最后,我一厢情愿的结果是,七班的新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一个赛一个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