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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天义想了想,看他一眼,“你这么跑出来,你爸没有派人抓你么?”
司马云飞颇有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是我妈帮我逃出来的,我跟她说我出国之前想要自己到处走走散散心,
我相信她能帮我拖延一段时间。”
郎天义听完不禁在心里感叹,你可是真是少爷,一出事情爹妈全上,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毕竟自己想用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那好吧,现在的情况是敌强我弱,在这个时候最适合我们的战术就是敌进我退,敌来我避,敌功我让,
然后在这段过程中,仔细的琢磨敌人的软肋,寻找时机,或者创造时机,向他发出沉重的一击,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毙命!”
郎天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面容平静,心如止水,他突然发现,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很熟悉,
而且自己说话的态度语气也越来越像一个人,这绝不是一种刻意,而是一种很自然的表现,自然的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
司马云飞看着郎天义说话时的样子,心中觉得自己越是想在表面上超越他,却越是在内在上被他拉得越远,
此刻的郎天义是内外兼修,而自己确是心浮气躁,其实在之前他已经做了一次关于人生意义的思考,
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做一个怎么样的人,去赢得身边人的认可,实现自己的价值,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经见到郎天义,就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在他的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他最想得到认可的人,就是从一开始他就输给的郎天义。而现在的自己,却与他拉开了越来越大的距离。
司马云飞看着从郎天义的目光中绽放出来的,那种不论面对任何困境,都至死不渝,坚强不屈的强者气息,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怎么了?司马少爷,心里有什么顾虑吗?如果你有顾虑,就听你父亲的话,先出国去呆上一段时间,等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你再回来,我不相信我们泱泱华夏,被一伙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家伙折腾几下就灭了,如果他们真的有那个本事,
从一开始就轮不到我们站在这块土地上了!”
郎天义问道。
司马云飞抬起头,看着他说道,“郎天义,你觉得我。。。行吗?”
郎天义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吃惊,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人活着,不能光是想着让别人认可自己,首先你要自己认可你自己,并坚持你自己,才能够与你内心的灵魂产生强烈的共鸣,
还有,你说的很对,这次的事情,我真的很需要你!”
司马云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不再跟你争了,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我是不会离开的,
而且从今以后,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说着,他将手里的阴兵虎符递给郎天义,一脸诚恳的说道,
“这个给你,我跟你一起去救伊莎古丽!”
就在这时,郎天义的眼神突然凝固起来,他望着司马云飞身后的方向,渐渐皱起了眉头,
只见,在司马云飞背后的胡同巷口,几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他们,
郎天义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与正常人类的生物能量所散发出来的不一样的气息,
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是自己的同行。
“把东西收起来,快走,我们的麻烦来了!”
说着,郎天义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出去,司马云飞没有回头,他从郎天义的话里已经领悟出后面来人的身份,
于是将阴兵虎符收入怀中,快速朝着前方跑去。
二人的身影左闪右闪,快速的闪出了狭长的胡同巷口,刚才站立着几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身后,马文倩缓缓走了出来,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追!”
☆、第一百七十七章 ,飞入地心的失联航班
第一百七十七章,飞入地心的失联航班
中国,西北地区,五台山附近,某座古老的禅院后山。
连续下了多日的积雪,落满了山顶和峭壁,覆盖了大地和树林,山顶的岩石缝中有一颗粗大的松树,
繁茂的枝叶和躯干,在白雪纷纷中默默的向悬崖下方的千顷林木,万万子孙,陈述着它伫立数百年的历史沧桑,
犹如一位耄耋老翁,在对自己的孩子们,讲述着自己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陈年往事。
松树下方,一名身着简陋的灰布僧衣的老和尚,和一名身穿老干部式冬装大衣的老者,正在凝望着远处的树林。
“咚。。。。。。”
一声沉闷的晨钟,从远处穿来,渐渐向四处散开,惊落了树梢上覆盖的几块白雪,惊飞了落在枝头的几只冬鸟。
“好一场大雪啊!”
万青山望着远处的雪景,感叹着说道。
“这场雪让贫僧想起了那年阎锡山的晋绥军部队,被日本驻山西省第六步兵旅,困在这片深山里的场面,
那名日本指挥官,叫山口秀吉,是山口家族里有名的忍术高手,他将整个步兵旅分成了十八路小队,在这片树林里摆出了一个幻梦阵,
被困在阵里的人,见到每一颗树都是一名日本兵,一个日本开枪,整个树林里都是打枪声,让人寸步难行。”
老和尚望着雪景,陷入了一阵陈旧的回忆之中。
万青山说道,“然后,你领着六名弟子,下山破了那日本忍者的幻梦阵,将晋绥军的部队,领出了树林。
你嘴上说看破了人性与权谋的争斗,退出长江九局后,从此不再涉足尘世纷争,最终却还是插了手。”
老和尚双手合十,闭目含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万青山说道,“当年我们这八个老兄弟,如今在世的不多了,除了关沧海和我,以及远在台湾的花武穆之外,
也就剩下你和后来回武当山的邱无量了,遥想起当年的峥嵘岁月,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也将过去,怀念终究是个虚无的概念,怀也是空,念也是空,四大皆空!”
“小梁子,真的不打算再跟我下一次山?”
老和尚面容平静的说道,“七十多年了,万施主,贫僧法号诀尘,诀别前尘,前尘的一切,就如同上一世的轮回,
自从贫僧脱下那身军装,穿上这身僧衣,就已经是两个世界两个人,当年的梁正道已经故去,现在只有和尚诀尘,空守佛门。”
万青山叹了口气,说道,“何为佛?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何为空?心空万事皆空,心不空,万事皆空皆不空。
心中有佛,何必口中念佛?口中念佛,何必心中不忘旧我?
你会骗佛,佛却不会骗你,到头来,你只是你借佛来骗你自己。
你我这样的人,都是没有来世的‘无根之人’,对于没有来世的人来说,存在的意义,就只能把握好今生,
这一次的见面,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告别,因为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我的生命耗尽之前,
再好好的看一眼这头顶的天、这脚下的地、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让这些我们守护了一辈子的东西,
在我们离开后,延续下去。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再多说也是无益,我走了!“
万青山踩着深深的雪窝,转身向山下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望着头顶的天空,感叹着说道,
“何为佛?佛是睁开了被世俗蒙蔽的眼睛,是洞悉了宇宙万象的智慧,是经百世磨砺,万世修行,超脱于物质众生之上的精神,是封存在永恒时空当中,在宇宙中唯一能够对抗时间,永远不会消灭的,能够与过去和未来平行,无处不在,也无法忘却的记忆。
它存在于不会随着时间而凋零的记忆空间里,所有人关于良知的记忆,关于真善的源头,都来自于那里,它与所有的向往光明的信仰,甚至与我们华夏最初在开辟天地时精神一样,不论多少的时空和岁月的变迁,只要人们抬头仰望,它就会赋予人们力量,最原始的力量!
这种力量让那些居住在我们脚下的邻居们一直躁动不安,它们对这种力量既垂涎又惧惮,从一开始,它们便被这种力量压制着,无法翻身,它们居住在我们的脚下一直卧薪尝胆,处心积虑,想尽一切办法,麻痹人类的思想,麻木人类的精神,瓦解人类的信仰,切断人类的灵魂与永恒的记忆空间的联系。
如今,它们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