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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任李大学士笑吟吟的牵着回到房里,听他招来他的小老婆们向我谢罪行礼叩头,吩咐下人们准备重行交拜礼的事宜。然后半晌回过神来,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横竖躲不过,不如卷款跑路吧。
我觑了个没人的空挡,转身朝着东方就小心翼翼地叫:“混蛋小宝快出来!”一连叫了数声都没见有什么动静,难道这该死的小宝真的要我按照他说的方法才能召唤出来?
无奈情势逼人,我咬咬牙,只得发扬能屈能伸的精神又朝东方大叫:“英明神勇的胡金宝大人啊!”
连叫三声居然还是没什么动静,我怒了,鬼差就可以这么拽吗?算了,就算没有他的帮忙,我不信自己就不能跑出去!
现在时间紧迫,我赶紧翻出我那宝贝的珠宝箱,将屋子里看来还算值钱的东西也一并塞了进去,直到确定再也放不下更多的东西了,又在怀里揣了些,这才恋恋不舍地抱起箱子朝外就走。
临走前我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又看了眼镜子,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的长相。瓜子脸,大眼睛,唇色若樱,皮肤粉嫩嫩吹弹得破,倒是个标致的美人,不输我从前的相貌。
我不由仰天长叹:柳菱琛啊柳菱琛,枉费你长了这样一副好皮囊,混了一十六年居然只混到一个响当当的泼妇恶名,愣是没拐到一个痴情的隔壁阿牛哥哥,或者是俊俏的小货郎,为你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前来抢婚或者带你坐着牛车私奔。看吧,现在吃到苦头了?
特别是现在害得我堂堂美女厨神邵若萱不得不拖着个沉甸甸的箱子——虽然是自找的——用11路独自辛苦地去私奔……真是不可饶恕啊!
我对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表示了一下鄙视与愤慨之情,然后打量四下里无人,便抓紧时机向院外走去。
原以为这一路必定会遇上些人,哪知一直走到院外竟然一个人影都没见,我白白东躲西藏了一番,却似乎成了无用功。
正奇怪着,忽然见前方不远处有座池塘,水面上一片残荷凋零。
我手里的箱子太沉,走这一点路已经累得够呛,便躲到一片假山后头放下箱子,甩甩手稍作歇息。
忽听外面有人声,我忙从假山的缝隙间偷眼望去,见两名女子正边走边在说话。只听其中一名绿衣女子道:“……看来那村姑这回真要成咱们的主母了。”
另一名红衣女子愤愤道:“还是梅蕊姐姐说得有理。论相貌,我们也不输她,论出身,她也没高贵到哪里去……真不知道那么一个连脚都没缠的俗鄙村姑,是凭了什么坐上这主母的位子……”
我在假山后看着她们渐渐走远,暗叹其实这事我也很想知道。难道那位李大学士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鱼生火肉生痰,所以想改吃青菜豆腐降降火?
我摇摇头,开始研究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这该死的大学士府实在太大了。
我兜兜转转了半天找不着出去的路,不由越来越着急,心里把那个见死不救的小宝骂了一遍又一遍。却听身后有笑声传来,我回头一看大惊,李大学士高挑的身影正赫然伫立在我身后不远处,他倚着颗柳树眼带嘲讽地看着我:“夫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呐呐地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珠宝箱,不由脸一红,这算不算作案被抓了个现行?
“我……我是出来散步的……”我扯着嘴角强笑道,一边暗自将珠宝箱往身后藏,却不料这小动作也没逃过对方的眼睛。
“带着一箱珠宝散步?”他挑挑眉,眯着眼笑道,样子极媚。
眼神这么勾人,妖孽啊!我心中暗喊一声,顾不得沉迷于他的美色,慌张地将珠宝箱抱紧,企图挡住他落在我心肝宝贝箱子上的视线,干笑着:“我这是负重散步……可以达到减肥的效果,并且有利于保持身材……”说着艰难地腾出一手迅速甩了下,“看!经过我坚持不懈的锻炼,我的身手多利索。”
“哈哈……”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上前来凑近我,仔细打量,“真是越看越觉得夫人你十分有趣。”他伸手摸上我的脸,眼中噙着的笑意忽地转为暧昧,“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今晚了。”
哇咧!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他迅速唤起。他不说我一时还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本意:我得赶紧找机会跑路!
他的脸渐渐凑近,他的呼吸喷在脸上竟令人有种被烧灼的感觉。有鉴于上一次的教训,我迅速向后跳开。
“非礼勿动!非礼勿动!”我急急地喊着,哪知沉重的珠宝箱却令我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就要投入大地怀抱,李大学士适时地伸出了他的援助之手,一把揽住了我。
“夫人的身手果然利索……”他玩味地搂紧我的腰,“身材也保持得不错……夫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投入为夫怀中,莫非是等不及到晚上了?”
我几乎想立即狂喷一口血出来,这豆腐被吃得实在冤枉。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却朝我笑道:“今后我便叫你菱子可好?”他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否决的。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我不禁心跳开始加快,但同时心里升起隐约的不快——尽管我知道在这个时代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柳菱琛已经不再是柳菱琛,我将顶替她的身份活下去。但我此刻开始感到还是很希望别人在叫我的时候用的是我自己的名字:邵若萱。
“不好!”不快感越来越强烈,我用力推开他,闷闷地拖着珠宝箱向前走。这里终究不是我自己的时代,我还是得找小宝想办法回到21世纪去。当然,要带着我的珠宝。
☆、一个美男
眼看日头落下,夜幕降临,我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李玢之却始终牵着我的手,正巧丫鬟们取来新嫁衣,我如获大赦,指着道:“至少你得放开来让我换上衣服吧?”
我以为他这次该放手了,哪知道却迎来一句更叫我吐血的话:“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何分彼此呢?我就这样看着你换吧。”他十分淡定的样子,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我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李玢之的笑容似乎就在那瞬间收起。
还没等我看清他的动作,桌上金钗已化作一道金光向窗外疾射。
之后是短暂的平静,金钗射出后仿佛泥牛入海,没有引起任何声响。李玢之皱了下眉头,神情又多了些凝重。
我正猜测着出了什么状况时,窗边已多了个人。
我揉揉眼睛,没错,的确多了个人——一个看起来很娘的男子。芙蓉如面柳如眉,就是形容他这样的长相,我欣赏着他的美貌。
他长得无可挑剔,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肃杀,似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一看到他似乎夏末残留的暑意便会立即随之消退。
他侧对我们站着,手中拈着那支金钗,忽然轻轻抛在地上,金钗便无声地没入了地面。淡淡月光漫洒在他身上,模糊了轮廓,似魔似幻。
他美眸凝睇着我:“阿菱,我是来带你走的。”语声也是格外的阴柔,无比妩媚。
我陶醉得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带我走?”我惊讶地用空出来的一手指着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流景,你好像有点弄错了。她是我的娘子,你凭什么带她走?”李玢之亦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眼底是一阵强过一阵的怒意以及疑惑。
“阿菱,你自己说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他没有理会李玢之,而是直接问我。
“当然想!”我脱口而出,随后痛呼了一声。
李玢之眼中是炽烈的怒火,他逼视着我,声音中带着急怒:“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是你什么人?”
他第一次这样的恼怒,抓着我的手一下子紧得好像要掐入我的骨肉之中般,我拼命挣脱也挣脱不开,痛苦地□□着:“我不知道……”
“放开她!”流景见状皱了皱眉头。
李玢之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说:“带她走?这恐怕由不得你!”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阿菱跳进你这个火坑里?”流景面上的怒气闪现,他身形一晃便来到面前,挥掌向李玢之击去。
两人迅速地拆解着招数,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正不可开交之时,外面管家的声音传来:“大人,宫中来人宣大人立即进宫面圣。”
两条人影迅速分开,李玢之望着流景,似有所悟,眸中怒意流转。
流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是你们逼我的,怨不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