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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问得多奇怪!称我夫人,却又喊李玢之为“我家老爷”,这是多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啊!
我暗自感慨了下。
☆、前往比试
芷兰一向对我挺礼貌的,我也不打算为难她,便向身后的厢房指了指:“他正在沐浴更衣,我店里的伙计粗手粗脚弄到现在都没搞定,你要不要去帮下忙?”
出乎意料的,芷兰闻言居然脸红了下,垂首道:“我就在此处等候……”
我将视线移向梅蕊,刚想开口说要不你去帮忙搭个手。哪知收住了哭,此时眼眶微红的梅蕊刚接触到我的视线,便瞬间从脸红到脖子,好像一下子忘记方才还在愤恨地用眼神剜我,满面羞涩:“我随着芷兰姐姐候在此处便可……”
她们虽说是小妾,与李玢之也算是夫妻,服侍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脸红成这样?
我觉得她们这反应有些奇怪,只是也没去多想:“也好,要不你们去弄辆马车来。李玢之的脚断了,还是坐马车回去比较妥当。”
“什么?老爷的腿断了?”梅蕊叫了起来,“怎么会断的?昨天他离府时候人还好好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又来了……刚消停一会儿,而且为何她的音量永远如此高亢惊人。我对天翻翻白眼,用手指塞上了耳朵,不理会她。
梅蕊见我如此又开始对我投以剜人的目光,下一刻却发现流景朝她侧了侧头,顿时吓得低下头去。
芷兰也担忧地问道:“夫人,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头向身后丫鬟吩咐快去找马车、请大夫。
“大夫已经给他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我简略道,看芷兰和梅蕊是真的在为李玢之担心,心里不知怎么却有点不是味道。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再度偷偷翻白眼,从回来到现在解释了太多遍,实在不想再重复了。
幸好此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玢之在伙计的搀扶下慢慢挪了出来。看到鱼片和鱼羹也没觉得意外,只淡淡道:“昨晚发生了一些意外,也没有什么。你们先回去吧。”
“老爷!”梅蕊已满脸紧张地跑上前扶着他,“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请个御医来再好好看看吧。这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好。”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李玢之显然发现了梅蕊红红的眼眶。
“方才妾身让沙子进了眼中,太难受忍不住揉红了眼。”梅蕊虽然这样找着借口,没有提到刚才的事,却从李玢之看不到的角度又恨恨剜了我一眼。
出乎意料的,李玢之也朝我和流景状似十分随意地瞥了眼,我一惊,随即想到以梅蕊的分贝,李玢之定然早已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我有些心虚地别开脸,便听李玢之淡淡对梅蕊道:“下回不要这样了,伤眼睛。”
梅蕊俏脸微红地应了声,朝我又瞪了眼。
“老爷,我已经让人叫马车来了,这就同我们回府吧。”芷兰也上前换过那小厮,搀扶着李玢之道。
李玢之对她们笑笑:“马车倒是叫得好,不过我暂时不想回府。你们若不急着回去,便陪我一同去看看我们家夫人同食神的比试吧。”
芷兰应了声是,道:“这原本就是我小妹最尊敬的师父的比试,她也喊着叫我一定要去看看。因此我早与梅蕊约好了今日一同前去。”
“那便正好,一会儿同去吧。”李玢之在她们的搀扶下在石凳上坐下,对一旁的流景笑笑,然后不客气地替自己倒碗茶喝了一口,点头道,“这茶确实清凉解暑,口感也甚好,倒是不输天合茶社的夏日名品:兰雪茶。”
李玢之这么一夸,我顿时心中一喜,朝他微笑点头。他又道:“可知天合茶社之名何来?”
我摇摇头,他便捧着茶碗道:“阿桑师父祖上除了精于厨艺,同时对茶也是颇有研究,所开茶社中于用茶、择水、选器、沏泡、火候,无不配合得恰到好处,故而称之为天合。”
我闻言思量着,李玢之此时说这话必有用意。如果此话当真,那么天合茶社光于茶之一道便能做到如此完美配合,对于世代相传的厨艺恐怕就更是炉火纯青了。
果然我是绝对不能轻敌的。
但我也有我的自信来源,我除了苦练了多年的厨艺外,还接受过精研古今中外美食的师父从小的严格教导,同时还有承载了中华数千年的饮食文化作为我的料理理论基础。这些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无法具有的。
我这么给自己鼓励着,没留神流景在旁边突然拉了我一把:“阿菱,时辰不早,不如出发吧。”
他隔着白纱看住我们对面美女环绕的李玢之,情绪似乎不太好。
我忙随着他起身:“说的是,得早点出发,虽然天合茶社离这里挺近,但是万一一时大意误了比试的时间就糟了。”
“急什么,待马车来了,娘子随我一同坐马车过去也来得及。”李玢之看着我们慢悠悠道。
“恐怕你那马车坐不下这许多人。”流景的言外之意很明显。
我看看立在李玢之左右的美人,也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挤得慌。”
“我送你去天合茶社吧。”流景拉住我的手,我点点头,忽然感觉到在场诸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我和流景握着的手上,尤其是梅蕊那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了我。
古人就是这样一头允许男子三妻四妾,一头对女子要求严格,连拉别的男子的手都会被看成十恶不赦的行为。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随着流景往外走。
李玢之却忽然发出笑声。
“你想起什么高兴事了?”我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方才掐指一算,发觉你那位朋友今日恐怕没有空送你去比试了。”李玢之伸出右手仿佛真的在掐算一般,一脸神秘的样子。
“你别装神棍了。”我不屑地拉着流景想走,却发现流景似瞬间笼上一层冰冷气息,他站在原地不动,面上白纱对着李玢之的方向轻颤:“你……”
“你不回去看看?”李玢之对他挑眉笑笑,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流景沉默了,过了好久才低头对我道:“阿菱,我突然想起有事去不了,祝你这次打赢食神。”他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事情很重要吗?”我问道,见流景点了点头,我迟疑了下,“那好,你会再来看我吗?到时候我再做烧卖给你吃。”
流景面前的白纱轻轻颤动了下:“好。”
我有些依依不舍地目送流景离开,转身看李玢之舒服地坐在那里。
我有些不爽,也没心情理会他,径自进了厨房,整理起比试用的食材和器具。待一切整理妥当,我便去店堂里嘱咐了七叔和小顾几句。近来店里生意实在太好,我留他们在店里顾着生意。他们显然有些不情愿,但确实此刻忙得恨不能多生一双手脚,只得答应了。
安排妥了店里的事,我开始犹豫,究竟是自己走去天合茶社,还是搭李玢之的马车?掀帘子向院中望一眼,见芷兰正替他斟茶,梅蕊则夹了枚茶果在喂他。
我不由嘴角一撇,有点闹心。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却在此时院门外传来叩门声,芷兰去开了门道:“老爷,马车已经备妥了。”院外随即进来几名仆佣,随芷兰梅蕊一起小心扶着李玢之进了外头的马车。
我偷偷跟上去向外张望。不愧是大学士府的马车,做工精致华丽又不失沉稳,前头的车夫着装都比这附近的百姓要光鲜多了,还有前头那一看就十分神骏的马——这一整套马车,就得我卖多少年的烧卖啊……
我扶着额头发现,自打遇上李玢之,我平时习以为常的烧卖计量方式便开始失去作用……我实在没法计算出这些仿佛得卖出整个宇宙那么多的烧卖,究竟是什么样的数量……
正头疼着,旁边一名小厮已在马车边放了个矮凳。
“夫人,请上车吧。”芷兰向我行礼。
这……既然马车都来了,能搭顺风车,当然是何乐而不为。
我干咳了下,不再去计算烧卖的未来,当下从门边走出来,作别了店里的人。芷兰搀着我登上马车,却见李玢之就在马车里头。
我犹豫了下。不为别的,就是想起早上谷底的事,心里就一阵发慌。
“怎么?不敢进来?”李玢之枕着个玉枕,正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薄毯,眼中藏着戏谑。
我摇摇头,一步跨了进去。要是连跟个伤患同处马车中都不敢,我就是白混21世纪了。
尽管这样,我还是坐得离他远远的。芷兰和梅蕊也随后跟了进来,只是梅蕊一进来也坐得离我远远的,脸上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