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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浩听这话先是不信,然后看着叶晨的眼神,那样的坚定,自信笃定,却莫名的信了几分了。
只是,那份报告上可是分明的写着自己的病症,肝癌晚期。这可是神仙都难救的病,就是自己的朋友,国内数一数二的权威人士都没有办法说可以治愈。
他承认,叶晨相较于很多同龄人都要成熟上许多,但这并不代表着她的其他方面的能力。
叶晨微笑,宠辱不惊,抬眸,眸光明亮而耀眼,如同濯濯闪耀的黑曜石,散发着令人安定的光彩:“许省长,想必你对自己的身体的状况已经有过了解了。肝癌晚期可不是这么容易治愈的,这个机会把不把握,可全在于您了!”
许明浩一惊,额上禁不住冒出一些虚汗,心猛地一紧。
这份检查报告可是自己刚刚拿到的,连自己的朋友,北省卫生厅的专家组的专家,也要经过多少精密仪器的检验,才敢下这个定论。可是这么一个小丫头,却敢如此笃定的点出来,而且纹丝不差。
或许,可以信她一次。
正想着,叶晨又缓缓开口:“许省长,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想瞒你,那个药方,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的,它是我拿出来的,也只能属于我。希望你明白!”
听完叶晨的话,许明浩苦笑,他算是明白这个小丫头的意思了。
之前闭口不谈这件事情就是为了一步一步将自己套在她的这一边,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肯定不会放弃。就这样就把自己和她绑在了一条船上。
然后,现在再提出这个条件,自己肯定拒绝不得,只得帮她。
步步为营,筹谋算计,滴水不漏,还让人生不出半分厌恶。
一个小丫头到底是怎样有能够如此紧密的算计。
叶晨看着许明浩的反应,微微勾唇,她上一世对许明浩的印象还算不错,若是没有这件事,她也是想要帮上他一把的。
现在这件事,不过是凑巧而已。
经过王家一件事,她已经意识到了人脉的重要性。王家就像是一把时时悬在头顶的一把剑,让叶晨不得不加快拉拢属于自己的人脉。
许明浩正是她的突破口!
据她的记忆,上一世,许明浩可就是因为被人举报贪污**而落马,在监狱中度过后半生。这让人大跌眼镜。
因为许明浩的平时名声极好,爱民如子,清正廉洁,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的北省正省长,谁知,就在这时候冒出这件事。
那时叶晨尚且年幼,不能明白其中的关键,现在向来才觉得奇怪。
这个时间,也太巧了些。
许明浩咬了咬唇,犹豫道:“实话和你说吧,叶小姐,这件事我也决定不了。是有人想要你的药方子,只是借着我的口说而已。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他手上,我只能尽力劝他,别的事···”
叶晨闻言皱眉:“是谁?”
“药监局局长,程安国。”
听得那个名字,叶晨坐在椅子上脸一冷,捧着茶杯的手指倏然收紧,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许明浩看着那个笑容,暗暗心惊,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惹上这个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的小丫头。
突然,叶晨抬头,对着许明浩说道:“许省长,我记得今天就是北省换届选举的时间吧。”
许明浩点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叶晨垂眸,细密如梳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打出浅浅的阴影,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许省长,你可有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许明浩先是一惊,随即苦笑:“我的竞争对手也不是吃素的,听天由命吧。”
叶晨从包中拿出一沓纸,推到许明浩的面前:“许省长,你看看吧。”
许明浩疑惑地拿起那一沓纸,翻了翻,越看越心惊,拿着纸张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声音带着颤抖:“你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叶晨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怎么拿到的许省长就不必管的,重要的是,许省长看完之后的选择。”
许明浩的眼里满是挣扎,脸微微抽搐,明显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把文件推了回来:“叶小姐,我许某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这些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叶晨微笑,扬眉,将东西接了过来,收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许省长,若是许省长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东西了。我随时都可以为你提供,还有药方的事,麻烦许省长了,我相信,不久就会结果的。”
许明浩挑眉,对叶晨的话,不予置否。
叶晨看了他的表情,笑了笑,不做解释,只是拿过一张纸,刷刷刷,写下一张药方,然后取出一盒药,放在许明浩的手心,接着说道:“至于许省长身上的病情,我先给您几剂药,回去之后泡服,三天后来找我,可以吗?”
许明浩点点头,接过药,其实他的心中对于叶晨还是半信半疑,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是夜,天高星稀,寂静的树林,树影憧憧,风声时断时续,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行三两人身着黑衣,背上着一个大麻袋,左顾右盼了许久,将麻袋猛地扔在地上。
其中一人低声问着:“人准备好了吗?”
“早就等着呢,十分钟就可以过来。”另一人借着麻袋,低声道。
两人将麻袋口解开,往下猛一拉,里面赫然出现一个人头,双目紧闭,面色蜡黄,脸上还有几块淤青。
如果叶晨在这里一定可以可以认出来,这个人分明就是当日被她废掉的程族鑫。
两人将程族鑫的手脚绑好,反复几遍,确定其不会被挣脱才作罢。
一人掏出传呼机:“已经准备好了,把人带过来吧···”
另一人一盆冷水浇在了程族鑫的脸上,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见其悠悠转醒才肯作罢。
树林很静,夏日的夜晚带着几分凉意,其中一人忍不住摸了摸胳膊:“妈的,这是什么差事,下次老子绝对不来了。”
另一人左顾右盼后,方才低声问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招惹老大了?想起今天这招,我就头皮发麻,这被整的叫一个惨啊···”
另一人俯下身,低声答道:“听说这人胆特肥,调戏了老大看上的女人···这可是我听凌头说的,可千万别说出去了,你知道的,咱老大脸皮薄···”
“哦——,我懂我懂——”
···
两行昏黄的灯光撕开了漆黑的夜,一辆小型货车摇摇晃晃颠簸而来,缓缓停下,从车上跳出两人。
那两人连忙迎了上去,几人一起将后车门打开,里面躺着十名大汉,铁塔一般,肌肉横生,横七竖八。
一人问道:“药都喂了吗?”
“喂了,整整一包的药都喂完了···十足十的量···”
两人将程族鑫抬起,扔上了那个货车后车厢,然后麻利的,把后门死死的锁紧。
几人拍拍手,大功告成。一人掏出烟来,分给其他几人,几人借着火,哆嗦着将烟点燃,猛地一吸,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
几人靠着树,吸着烟,听着背后的车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破旧的车身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里面不断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夜一点一点加深,车内的晃动和喘息声越来越大,惊走了附近的夜鸟。
四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想着里面发生的事情就一阵恶寒,忍不住摸着自己冒出的鸡皮疙瘩。
终于,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破旧的货车也在如释重负的发出一声长响之后,归于沉寂。最终,树林里面又是一片死一般的静。
“你去里面把人拖出来,看看死了没?”其中一人捅着另一人的胳膊。
“你怎么不去,我才不想去···”
“猜拳,谁输了,谁去!”
“哥俩好,五魁首啊,六六顺啊···”
···
最后,那人从里面将满身是血的龚族鑫拉出来的时候,扶着树吐了整整十分钟,面色惨白如纸。
另两人立马钻上车,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剩下一人踢了踢死鱼一般瘫在地上的程族鑫:“没气了,就扔着吧。”
几人走后,树林又回归一片寂静,只有惨白的月光如霜,树影黑黢黢,一个人瞪圆眼,毫无生气,冷冷躺在地上。
几十层的高楼上,一人临窗而立,单手握着酒杯,一身黑衣如同墨染,眉霸道而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