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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里面,墙上的时钟咔哒咔哒——不停的走着,让空间更显寂静。
叶晨独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一本纸页都有些泛黄的厚厚线装书,面色沉静如水,一页一页的翻着,细细地读着。阳光下,那模样格外的淡然,静好。
她的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杯热气氤氲,茶香缭绕的清茶。
茶香清甜,盈盈环绕。
突然,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叶晨的面前,沉声道:“堂主,人抓到了。你要现在带上来吗?”
叶晨微微抬眸:“你们的身份暴露了没有?”
那人低头,声硬如铁:“没有。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被绑匪绑架了,等着有人拿钱来赎他。”
叶晨合上书页,抬眸,漆黑眸中一道寒芒划过:“很好。查到他背后的人了么?”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别墅区,他慌慌张张的从其中一栋别墅里面拿了一些钱,然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我们在机场拦住了他。”那人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经过我们调查,那个别墅的户主名叫程安国。”
“程、安、国!”叶晨手中捏书的手倏然收紧,那一本书顿时被捏的紧紧皱成一团。
片刻,叶晨又恢复了常色,下颚微扬,示意那青年继续说。
那青年依旧微低着头,沉声道:“经过我们查实,姿韵的老板娘和龚安国存在着非正常的男女关系。龚安国还为那女人买了一套房子,那女人弟弟的工作就是程安国一手安排的。”
“而且,程安国这些年,借着姿韵老板娘和她弟弟的手收了数额巨大的受贿资金,累计达到八千万人民币。其中,八成是来自恒星集团。”
那青年抬头看了看叶晨的脸色,见她平静的端着一杯微温的清茶,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般。只是,愈是这样的平静,却愈让他感觉一阵阵心悸。
见到叶晨如此反应,那男子喉结滚了几滚,咽了咽口水,才犹豫着缓缓说道:“还有···我们怀疑,当年优雅老板,也就是程依兰丈夫的死,就是因为撞破恒星集团和姿韵之间的交易,才被他们以意外的形式灭了口···”
一阵令人呼吸都困难的威压铺面而来,那青年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温度都顿时顿时降了十度,鼻尖下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半晌,他才听到头顶上缓缓传来少女清冷的声音:“这件事,程姐知道吗?”
那青年摇摇头:“我们并没有确凿的把握,不敢告诉程依兰。”
叶晨长长的叹了一声:“也好,尽快把这件事查清楚,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那青年点头,沉默如铁。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微微抬起头,问道:“堂主,我们手中的受贿的证据已经足够让程安国和恒集团覆灭了,为什么不现在动手呢?”
叶晨双手握着茶杯,里面的茶已经有些凉了,通过骨瓷杯微凉的杯面透出丝丝寒意。她却恍若未觉。
她漆黑的眼中寒芒一闪:“不够,我们现在的手中的证据虽然足够让他们吃一个大亏,但是远不足以让他们覆灭。程安国浸淫官场多年,还有恒星集团这些年在北省积下的关系,都不容小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要的,是一击而中,让他们身败名裂,人人喊打,以后再也翻不了身!”
叶晨唇角勾起,冷意萧然:“斩草除根,方能永绝后患!”
那青年心一惊,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莽撞,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默默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没有人注意到,在那青年离开之前,门后,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带着些许慌乱,仓皇而逃。
叶晨静静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热水注进,那些枯萎的茶叶再次展开,在水中上下扑腾。
其实,她刚刚还有一点没有说,她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远远吞不下恒星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若是贸然打垮恒星集团,便宜的只能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别的医药集团,自己收不到一点好处。
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她叶晨从来都不会做。
叶晨捏着茶杯的手,猛然收紧,骨节泛白,眸中一缕寒芒掠过。
待到合德集团长大之时,便是恒星集团的死期!
想到那时,王万新知道自己几十年的基业都成了她人的垫脚石的表情,叶晨恶趣味的一笑。
一定非常的···赏心悦目!
北省,江城,巨大的机场候机厅内。
叶晨紧紧的抱了抱任奶奶,轻轻的抹去任奶奶眼角的晶莹泪滴,拍着任奶奶的背,柔声安慰道:“任奶奶,小晨会经常给您打电话的。一有时间,我就到港岛去看你,好吗?”
齐恩绣抬起头,温柔着摸着叶晨的脸,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小晨,真的不考虑奶奶的建议吗?港岛那边教育条件还有生活水平都要比这边好很多。到那边有奶奶罩着你,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叶晨微微摇摇头,握着齐恩绣的手,她的手因为年老,略带着一些粗糙,但是却有着令人心暖的温度:“奶奶,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还有父母家人在这边,走不了。奶奶,你放心,两年之后,你的六十大寿我一定会来看您的。”
齐恩绣无奈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确实有些越距了。只是,她对这个小丫头几乎是一见如故,每次和这个小丫头相处总是舍不得分开,这种感觉,让她很眷恋。
这个小丫头,安安静静的,却像一枚暖阳,总是默默的给人温暖。
不骄不纵,淡看荣辱。
突然,她眼神一黯,自己当年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若是能够平安长大,恐怕也有这般大了吧。
世人只知任氏集团董事长夫妇有一个能力卓越的独子,又有谁知道他们还曾有过一个出生后不久就夭折的女儿呢。
齐恩绣默默抬头,脸上又是温柔地笑,罢罢罢,只当自己此生与那女儿缘分太浅吧。
任学信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齐恩绣的背:“阿绣,咱们该走了。”
齐恩绣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身低头黯然的走上登机梯,背影看起来格外萧索单薄。
叶晨也是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目送着齐恩绣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若不是港岛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太多,对任奶奶的恢复健康有着更好地帮助,叶晨也是断断舍不得这位慈祥温柔地老人的。
任学信看着齐恩绣的背影远了,才回过头来,看着叶晨,慈祥的笑道:“小丫头,这次多亏你了。我看的出,你的未来的路还很长,将来要经历的风浪也会很多。这些,都得靠你自己去闯。不过,你要记着,日后,若是你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任爷爷永远是你的一个避风的港湾。”
任承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里分明是写着与任学信一般的意思。
叶晨狠狠的点头,鼻尖酸酸,眼眶热热。她起初想要救任奶奶,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但是,阴差阳错之间,却收获了这一种不是亲情更胜亲情的感情。
她只得叹一句,此生有幸!
目送着飞机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叶晨挥舞的手好半天停下,轻轻的呢喃道:“任爷爷,任奶奶,两年后,港岛再见!”
两年后,港岛再见!
刚刚送走任爷爷,任奶奶,叶晨心情还有几分没有平复,坐在机场候车厅的椅子上,背影有些落寞。
打了个的,回到了合德堂中,就看见段德坐在门口的地方,似乎在与人说着话,看样子是游刃有余,只是那表情像是等着什么人。
叶晨见此,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才缓缓步近,微笑着向段德打了个招呼,这才将目光投向合德堂里面。
店内,古色古香的红木椅上,一中年人独自而坐,墨色西装,笔挺庄重,国字脸,目光锐利,笑容慈和,眉宇间有着难以忽视的威严。
叶晨微微扬眉,这人竟然是前两天才见过的副省长,许明浩。
泰然自若的坐到段德的身边,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温度适宜。她气度优雅的浅酌一口,掀起的白瓷茶盖掩去了她嘴角勾起的一丝冷意。
看来她上次的药效足够猛呢,这才两天,许副省长就忍不住了。
叶晨进来,段德也不在说话,把主场还给叶晨。
叶晨也不急于说话,只是面含着一丝意味莫名的微笑,专心致志的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