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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苏醒了。
她揉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病房,约五十多平,宽大的病床对面悬着一十五寸电视机,旁边是釉色发亮的洗手间木门。白墙上挂着吊兰,细腻的瓷盆,枝蔓斜生,叶子层层叠叠,期间缀着几许小白花,青绿的叶子在透亮阳光下淌成一汪水。
这是哪里?
赶巧小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惊喜叫道:“哎呀,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五天了,我要去告诉院长去。”
说着,扔下托盘就跑了。
叶晨茫然回忆着,她记得她闯到了神秘组织的内部去,遇上一只奇怪的狗,穿过可怕的坟山,看见湘云,遇上汝燕他们,最后,她看见石板上的那行字,晕了过去。
那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哐当——
门被推开了,冲进来一高大男子,眼窝下凹,浓浓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几天没有睡觉。
萧子腾。
叶晨愣愣地看着他。
他一阵风般旋过来,双手像钳子夹住了叶晨,将叶晨的头按进他的怀里,像是下一秒叶晨就要消失。
叶晨微愣,萧子腾很着急吧。
她反手拥住了萧子腾,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还在这呢…”
声音愈来愈弱,愈来愈飘渺,最后被风卷着几乎化作一阵呢喃。窗外春意闹腾,齐窗高梧桐树枝干墨黑,挤出米苞大小的绿芽。远远近近传来鸟儿啁啾的声音,闹腾极了,像是在吵架…
一声一声。
叶晨僵住了,搂着萧子腾的手发酸,却不敢动。
她的颈窝里滚进一颗温热的液体,顺着落下去,竟然有着几分湿湿凉凉。
她不动。
她不敢动。
许久,萧子腾才将她拉开,仔细检查着叶晨,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一定要告诉医生…”
叶晨含着泪笑,絮絮叨叨地像个老婆婆,真是的…
她认真地捉住了他的手,说:“我没事。倒是你,你乖乖说,你有多久没有睡了?黑眼圈浓成这样子,你是要当国宝吗?”
萧子腾向外面瞅着,问道:“你睡了几天,一定饿了吧。我让人熬了粥,给你端进来吧…”
叶晨轻哼一声,一把甩开萧子腾的手。
萧子腾苦笑,乖乖认错:“我错了,不该转移话题。女王大人,咱们先吃粥好不好?”
叶晨哼哼两声,不说话。
萧子腾继续哄着:“我错了,我就五天没睡。还撑的住,真的,以前在组织的时候,还经常被派到野外训练,经常是十几天不睡觉…”
叶晨连哼哼都没了,背对着他。
萧子腾投降,不停说道:“好吧,好吧。我服了,现在就去睡觉。别生气了嘛…”
说着,他爬上了床的另一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叶晨,像是天上的细碎的星子,炯炯有神。
叶晨瞪他,恶狠狠地说:“快睡觉!”
萧子腾真的是困极了,一沾床,不到半分钟就睡着了。睡着的模样像个孩子,不设防的模样。
叶晨轻手轻脚的下床,吃粥,又找人问了那天的事情。
原来,那天叶晨晕倒之后,萧子腾和龙一就带着她和莫湘云赶紧回来了。好在魂族汝燕等人也对付得了神秘教主等人。
听说,叶晨的病房窗棂上经常有一只肥鹦鹉停过来呢。
莫湘云也只是受了轻伤,被神秘组织的人当成模具,倒是保护得很好。精力不济睡了几天就好了。
莫湘云过来看了几次叶晨,见她都没醒,失望的走了。
萧子腾睡着的期间,医生来了几趟,给叶晨做了几次检查,让她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对于这一次的昏迷,医生们也是各执一词。有人认为是长期劳累导致的短时间休克,有人则认为是大脑皮层猛地受刺激导致…
叶晨一直想着那行字。
毁灭,新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子腾这一次足足睡了两天。两天之后,叶晨收到了来自港岛的邀请函,任奶奶的六十大寿。
在江城首次分别的时候,叶晨就答应两年后去参加任奶奶的六十大寿的。
时光荏苒,这么快就已经两年了。
叶晨自然是要去的,萧子腾什么都没说,但是暗地里把行李机票什么都定好了。等到出行那天,他就拎着行李坐到了叶晨的身边。
叶晨只能摇头笑着,这家伙…白白浪费了她准备好的一张票。
到达港岛的时候,正是夜晚,华灯初上,繁华的街景不减,星星点点发黄的灯光印在深紫色的天穹上,远远像是一小簇一小簇萤火虫。隐隐透着青黑色的维多利亚港湾里升腾起袅袅青白的烟。
叶晨遥望窗外。
这里便是她的小徒弟以后生活的地方啊。
周佳音将周氏企业托付好之后,便随着任氏夫妻来到了港岛,作为任家二小姐的身份生活。
这一次知道叶晨要来港岛,周佳音不知道多开心,老早就和叶晨通电话,还说要亲自来接叶晨。
不过,被任爷爷拦住了。
这一次,任爷爷任奶奶对周佳音可小心了,出门都有保护,不愿意在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车程很快,不多时便已经到了浅水湾。香港最高档住宅区之一,这里依山傍海,海湾是新月形,水清沙细,十分漂亮。
任家的别墅在山腰上,任爷爷派来的人带着叶晨走了进去。
一进去,周佳音就扑了上来,给叶晨抱了个满怀,还小孩子一般的蹭着叶晨的衣裳。
叶晨爱怜的摸着她的头。
周佳音就拉着叶晨说话,从家里的佣人们聊到学校的小伙伴,一直嘴巴就没停过,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叶晨只是笑听着。
周佳音在任家过的应该还不错。
正式宴会在第二天夜晚,叶晨前一天晚上就先在任爷爷和任奶奶家里住了。
任爷爷和任奶奶对于萧子腾的到来十分惊喜,他们是参加过萧子腾的葬礼的,也知道其中曲折,当叶晨解释过后,皆唏嘘不已。
叶晨只是握紧了萧子腾的手,微笑。
期间,叶晨注意到任爷爷的脸色不太好,眼下有着隐隐的青黛,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
第二天的宴会在夜晚七点。
叶晨作为重要宾客和萧子腾一起安排在包间里面等待。
今天来的贵宾还真是不少,某传媒大亨还有某地产公司老总,这些跺跺脚就能在商圈震几震的人物都频频出现,就连传说中的港岛首富和他女伴都出席了。
待人多了,叶晨也被任奶奶拉出去认识那些客人。
叶晨知道任奶奶这是为她好,积累人脉,也不矫情,微笑着认识客人,不时还上去打着招呼。
这一圈下来,叶晨认识的人还真不少。
就在宾客尽欢之间,大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了,从门后走出来一人。
这人六七十岁模样,眉眼和任爷爷像了七八成,只是颧骨略高,显得人有些刻薄的。
众人一看这人进来,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不是任家二房的老爷子吗?今天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任老的样子,也很意外,说不定是任家二房的不请自来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豪门的恩怨可真是不少呢。任家大房过寿,没有邀请二房,还真是算撕破脸了啊。”
众人一人一句,小声议论着,会场里都是嗡嗡的一片。
叶晨凝眉。
任家大房和二房的斗争由来已久,在场的人多数都有所耳闻,可是以往都是放在暗地里的,今儿个怎么是要撕破脸了?
正在愣神间,任爷爷已经迎了上去,虽说是迎上去,脸上可没带着笑。
“你来做什么?”
任爷爷毫不留情的问道,丝毫没有给二房留情面的意思。
二房老爷子脸一僵,可到底是老狐狸,立马变了脸,笑着说道:“大哥这是不欢迎我啊。”
任爷爷冷笑一声,说道:“你还要我们怎么样欢迎你。咱们不都说好了吗?你现在还闹什么!”
二房老爷子笑的更高兴了,还自顾自寻了一凳子坐下,说:“怎么着?现在任家就由你大房一家说了算吗?别忘了,任氏还有我们二房的股份!”
旁的宾客也都不是不识趣的人,笑着说:“既然任家内部还有事情要解决,我们就先告辞吧。”
说着,就想溜。
毕竟这种场合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