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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何皎皎笑吟吟地拉了拉岳凝歌的衣袖,不知道她情绪为何一下子像是被点燃了似的:“对了,我刚在门口看见了江若仪的马车,她貌似是来找你的,又看见了我,所以连门儿都没进就走了。”
是了,江若仪和田盼儿是“情敌”,俩人都争抢着同一个岳湄,自是相互谁都不待见。
江若仪大概是怀疑岳凝歌同田盼儿走得近了,便疏远了自己这个好闺蜜,于是心中气恼不愿意来见她。
不过岳凝歌可没心思揣摩这些,她只知道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反而将何皎皎向朱由检推了一把,心中既愧疚,又焦急。
“皎皎,你答应我一件事。”她握起皎皎的双手,正色道:“以后再不要和信王有往来了,好吗?”
“我以后指不定都没机会见到他了呢,干嘛担心这些?”她似乎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宋宇(深情):我问你一个问题…
岳凝歌(面瘫脸):师大建校一百四十七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是…
宋宇(委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严肃吗?…
☆、威胁
岳凝歌听了何皎皎带来的重磅消息,只觉得是自己坑了学妹。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命数”,不管怎么样去躲藏到头来的结果都是一样?
可她是个无神论者,谨遵着毛爷爷“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教诲,不愿信命。
“你好容易才来一次,住几天再走。”岳凝歌道。
“这田姑娘和岳小姐的关系一下就变得这么亲近了,会不会有些奇怪?”皎皎比她要谨慎得多。
“不管了,总之你就是要留下!”岳凝歌一手拉着皎皎的胳膊,一手在空中挥了挥,又开启了她的“不管不顾傻大姐”的模式。她还是坚持认为无论怎么样,皎皎只有在她眼皮子底下自己才能够安心。
何皎皎见师姐如此,便没再坚持,只道:“好吧,听师姐一回。”
两人正说着,便听见宋宇在里面整出了点不小的动静。
岳凝歌忙对何皎皎抱歉地道了一句:“对不起啊,他今天喝醉了,我去看看…”
此言一出,她竟觉得自己的口气才像是宋宇的家人——尽管明明何皎皎才是与宋宇有着血缘关系的外甥女。
许是打地铺睡习惯了,宋宇竟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睡得香甜。岳凝歌也是佩服他,摔这么重一下子居然还没醒。
她使尽全身力气将他十分沉重的身躯拖到了床上。
何皎皎倒是一直避嫌在外,不曾进来。岳凝歌心中只叫苦:学妹啊,我和你舅舅只是逢场作戏假装夫妻,你是可以进来帮忙的…
岳凝歌将宋宇被弄脏的外衣脱了下来,在帮他脱中衣之时,她迟疑了…
严明焕的身材委实是不错的,正是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比之宋宇原来自己的身材也分毫不差。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像是在吃人家的豆腐…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皎皎又羞于进来帮忙,只能靠她自己动手了。
小舅妈?无所谓了,反正若是能真的称谓皎皎的“小舅妈”,她心中倒是挺愉快的。
她试着去解他的腰带,谨慎的程度堪比怕摸到电门。
扯开了他的衣襟,岳凝歌方才发现严明焕的胸前有着力道刀疤。虽然现在已经完全愈合,可是毕竟清晰可见。像是白璧微瑕一般,缀在他挺拔的胸膛上。
严明焕的身份可委实不是什么正面角色。可尽管这样,由于他里面住着的是宋宇,岳凝歌还是有些心疼。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触摸那几道伤疤,可半空中却将手缩了回来。
“岳凝歌,你在做什么?”心中一个声音制止道,“这是严明焕,不是宋宇…”
可话虽这么说,她心中终究还是忍不住。似乎置身这个世界里,宋宇和严明焕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几乎分不开了。正如她和岳二小姐、皎皎与未来的田贵妃,他们的命运似乎都在交叠着,朝着身体本主的轨道日益倾斜…
想来确实是件既严肃又可怕的事。
她心中更加迷茫了…
最终,换衣服大计还是交给了吴妈妈。毕竟和心蕊比起来,吴妈妈来上手她比较不会在意而吃醋。
用过晚膳,岳凝歌本想要同何皎皎共睡一屋,可看见吴妈妈那张已然黑掉的脸,她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了回到严明焕那屋。
宋宇到天黑了都还是没醒,醒酒汤冷掉了拿去热,热完了又冷掉,然后再拿去热…如此反复多遍,到头来还是没派上用场。
岳凝歌在以前宋宇睡的地方铺上了被子,自己躺在那儿。嗯…在床上舒服惯了,地上还真是不习惯。他腰不好,睡在这里想必更不舒坦了。想到这里,岳凝歌心头一酸——尽管总冷着脸,可他也终究是将默默无闻的照顾都留给了自己。
原来在师大,她同他不熟的时候,竟然还讨厌他,嫌他刻薄不懂得尊重人…
岳凝歌辗转反侧睡不着,拿捏着时间,料想此刻吴妈妈应该已经熟睡,便想偷摸摸溜到皎皎睡觉的屋子。谁知刚一起身便在漆黑的环境中被绊了一个大跟头,一下子摔到了宋宇身上。
“你要去干嘛?”耳畔响起了他略显疲倦的声音。
岳凝歌一惊,忙道:“没,没什么…”
“你睡不着?”
“嗯…”她应了一声。
宋宇缓缓起了身,用拳头砸了砸自己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良久,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一个你很信任的人欺骗了你,你会原谅,还是会跟他反目?”
“问这个干什么?”岳凝歌先是一愣,而后念及宋宇这样问定是事出有因,便道:“不知道,这要看情况。毕竟,被骗也有我的责任,不是么?”
闻之,宋宇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
师大,助教办公室。
刘芳看着眼前膀大腰圆发际线高得离谱的男人,强压着自己心中的不适,佯作云淡风轻地与之对话。
“马老师,事已至此,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适可而止吧。”
被称作“马老师”的乃是历史系一名讲师,名叫马骏。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可仍旧是个讲师,并没有评上“副教授”的职称。
一篇论文,仅仅差一篇论文他就可以达到评“副教授”职称的所有指标了。
“我是来谢谢你的,毕竟如果不是你,宋宇也不会同意在我的论文上挂名。”马骏露出了一个油腻的微笑,“有了他的挂名,这次的论文过初审复审自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刘芳帮马骏做了亏心事,撇过头去,不愿看他。她晓得眼前之人没有什么学术能力,只懂得溜须拍马的钻营。宋宇这种有精神洁癖的人若非被逼到绝路上,万万不会同意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你还想干嘛,快说。”她的语气已暴露出了一点不耐烦。
马骏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刘小姐,你再帮我一把。我跟的项目组需要提高一下经费额度,宋宇应该能帮忙和学院领导打声招呼。”
“你疯了!”刘芳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马老师,你不要做得太过份了…”
马骏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储/蓄/卡,放在刘芳面前:“刘助教,我知道你父亲现在病了,需要大笔的医药费。这笔小钱帮不了什么大忙,不过也够他老人家请两个月护工的了。这样吧,若你真能让宋宇帮我把经费提高了,我分你两成。怎么样,这笔买卖怎么算你都不亏吧?”
他算是说到了刘芳的心坎儿里去,眼下她千难万难,不就是缺钱么?
可宋宇…
“你怎么能保证他一定会答应?若他拒绝了呢?”她的脸颊开始微微地抽搐。
马骏笑道:“不会的,我的计划就两个字,稳妥。他宋宇护着那群师弟师妹,就算是为了保护他们,他也会让步的。相信我,他不可能拒绝,哪怕他平常表现得再怎么宁折不弯…”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储/蓄/卡”也会被和谐??!
☆、不可说
第二日一清早,宋宇便醒来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觉得头脑发胀——果真,酒不是样好东西。它不仅不能消愁,还会让身体更加不适。
屋子里浓郁的酒气尚未散去,昨天岳凝歌怕他着凉,并没有开窗户。连他自己闻了都皱了皱鼻子。
宋宇一看自己身边,居然还依偎着一个小巧的身子,蜷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