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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
这儿端阳,那儿端阳,难道是端阳节不成。
屋外,东珠将谷雨手中的艾叶抢了过来:“别唱了,等下把主子给吵醒了,你去厨房看看怎么样,这里我来就好。”
谷雨:“你又凶我,都日上三竿了主子怎么还没醒,要不要进去看看。”
东珠将艾叶从门缝中插好:“大夫说了,这是正常的,你就不要瞎担心了。”
“哼,我什么都不说你就说我不关心主子,我关心又说我瞎担心”
“你。”
‘吱压,’房门被拉开,礼玳铁青的脸露在两人面前:“聊得很开心啊。”
“……”
早饭是薄皮馅浓的汤包,金黄香软的金糕卷,一盅燕窝,一盏莲子粥,但节令端阳,鼻尖云绕一股抹不去的艾草味,礼玳将拿起的碗筷又放了下去。
东珠:“这都是您爱吃的,吃点吧。”
礼玳缓缓拿起筷子,在东珠的期待中吃了一口。就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呕了出来。
东珠吓了一跳,端了杯水过来,礼玳喝了一口勉强压下。
东珠:“怎么办,不吃可不行,主子现在想吃什么,奴婢立刻让人去做。”
礼玳想说把艾草什么的都扔了,可是她又想起那首这也端阳,那也端阳来,摆摆手:“算了,我留着肚子吃粽子。”
东珠:“那怎么行,奴婢还是去找大夫问问。”
“慢着。”礼玳拦住她,“上次做的拍黄瓜挺爽口,配着白粥上一份就是。”
这会不会太寡淡了,东珠还在犹豫:“要不。”
礼玳作呕吐状:“我就要那个。”
好不容易将早饭吃了,东珠兴致勃勃的开始教眉筝等人包粽子。
礼玳搬着凳子坐在一边看,看着看着就手痒,她们包的是一种最常见的粽子大致呈一种锥子形,取一张手掌宽的粽叶双手反向扭转成斗,放入一根筷子填塞糯米,放进两颗红枣,用一个小些的叶子盖住,没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小巧秀气的粽子,谷雨看了连呼不信礼玳是第一次做,礼玳才不管她信不信,用之前搓好的麻绳将粽子绑好,满意的松手,然后,雪白的糯米撒了满地。
“……”
自己包了半天的粽子成了渣礼玳心情很不好,就像早上被吵醒一样,不过她可不是那种脾气暴戾的主子,给自己打了打气,非要做出一个不可。
众人看着主子好似杠上一般一言不发的继续尝试,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却没有发怒的迹象,心中暗松了口气。
一连包了几个,要不就是没弄好弄破了叶子,要不就是捆了太松一放手就撒了。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太笨了,礼玳认清了事实,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发呆。
东珠看了看礼玳悄悄对一个小丫鬟说什么,没一会儿一身湖绿色的小童走了过来,元寿先是像模像样的对礼玳请安,礼玳一看他的样子就笑了出来:“这些姐姐姑姑们都在玩,你也去吧。”
元寿一本正经:“孩儿乃堂堂男子汉,怎可与后院女流混在一起。”
这话一出,礼玳还没有说什么,谷雨先觉得不公起来:“小阿哥说得奴婢心酸,犹记得小时候奴婢一摇拨浪鼓不知道是谁笑的如同银铃一般,可转眼就成“怎可与后院女流混在一起”。”
元寿的脸“哄”的烧了起来。
礼玳笑的不行:“好了,谷雨姑姑要生气了,还不去哄一哄。”
东珠端来一盆水:“小阿哥来洗洗手,奴婢教您包粽子。”
元寿一来,礼玳那么一点失落也烟消云散,坐着也是坐着,让人拿出绣绷打发时间。
做什么好呢,肚子里的这个各类衣服都装了一柜子,在做也是多余,顶着灿烂的日头礼玳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额娘,这是孩儿包的。”
礼玳猛地惊醒,抬头元寿指着一个半个手掌大的粽子冲着自己笑,礼玳下意思也笑道:“元寿真厉害。”
元寿咧开了一口白牙:“这个要单独煮给额娘,粽子真难包,孩儿的手都疼了。”
礼玳闻言连忙唤他过来,白嫩的小手上一条条的红痕,礼玳心疼的揉了揉:“东珠将药膏拿来。”
元寿不好意思的挣了挣,礼玳瞪了他一眼,元寿低着头停止挣扎:“孩儿没事。”
礼玳才不理他,用药膏厚厚的摸了一层,末了轻轻吹气:“还疼不疼?”
元寿脸都红了,急忙将手抽了回来:“早就不疼了。”
礼玳拍了拍他的头,逗弄道:“跟个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脸红。”
“我才不是小姑娘呢,阿娘肚子里的才是。”元寿气鼓鼓的说道。
礼玳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元寿低着头不看她:“孩儿就是知道。”
礼玳摸了摸肚子,她也希望是个女儿。
“额娘要给妹妹做衣服吗?”元寿看见一旁的绣绷。
“不是。”礼玳随手将它拿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元寿的腰间,笑道:“额娘给你绣个荷包好不好,里面放你喜欢的东西。”
元寿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厨房煲着的鸡汤好了,元寿跟着喝了一晚。见时辰不早,便告辞去书房读书。
眉筝看着元寿的背影轻声道:“小阿哥真懂事,主子有福了。”
礼玳一脸沮丧:“是啊,他额娘连粽子都绑不起来呢。”
眉筝:“……”
夜间月色格外的好,大锅里煮着白天包好的粽子,浓浓的香味肆意。闻了一天的艾草也没有那么难闻了,礼玳胃口大开,喝了一小碗燕窝就等着主食上桌。
这时东珠走进来:“主子,主院来人请主子赴宴。”
一想到看那些人的脸色礼玳就头疼,她扶着额头:“让她进来。”
“奴婢见过侧福晋,福晋请……”
“不用了。”礼玳打断她:“告诉福晋我身子不适,就不去打搅大家了,请回吧。”
东珠送走来人,轻声道:“这样会不会惹人诟病。”
礼玳冷笑:“怕什么,横竖都是看我不顺眼的,别管她们,还没煮好吗。”
“奴婢去看看。”
没一会儿,一个小小的粽子被放在盘子里端了上来。
“这是元寿包的那个?”
“小阿哥千万嘱咐要先煮给主子吃。”
礼玳点点头:“他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小阿哥说功课还没有做完,晚些时候再来看主子。”
“记得送些过去,热腾腾的才好吃。”
“是。”
粽叶蒸过后呈现一种青黄色,但原先的一股清香却更加浓郁,糯米裹着蒸烂的红枣,一口下去即软糯又香甜。
东珠递过勺子,礼玳用着吃了两口就扔在一边直接上手。胤禛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一个狼吞虎咽的侧福晋。
上前给礼玳擦了擦手,胤禛道:“有这么好吃?”手指都烫红,胤禛轻轻的揉了揉。
礼玳抽手:“这时辰爷不该是在宴席上吗?”
胤禛收回手:“听说你身体不适爷来看看,现在看来是我过于担心。”
礼玳撇过头:“只是推拒之词罢了,爷快回去吧。”
“你。”胤禛抓住礼玳的手,“是在赶我走嘛。”
礼玳抬起头:“我不赶爷便不会走吗。”
胤禛双眼直视她:“只要你开口,爷就留下。”
“钮祜禄氏呢。”
胤禛皱眉:“别提她,爷已经不欠她。”
礼玳扯开一丝冷笑但很快隐藏:“说起来东珠她们也做了一些粽子,爷不嫌弃就留下来一同用。”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胤禛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礼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胤禛指着她手指上的勒痕:“这个。”
礼玳眼神闪了闪:“大概是绣线勒的吧。”
胤禛看了她一会儿,站起身:“我去看看元寿。”
他前脚刚走,东珠就进来轻声道:“主院来人了,说是各院的主子都来齐了,问贝勒爷什么时候回去。”
礼玳嗤笑:“这才半盏茶的功夫吧,你就说侧福晋身体不适,贝勒爷心中难安,留在水榭陪侧福晋。”
东珠接了话出去,来人大声的说了两句,之后就安静下来,片刻后东珠回来。
“走了。”
“气呼呼的走了。”
礼玳左等右等也不见胤禛回来,直接披了斗篷去元寿的院子,月辉照亮了地面,到不是很难走。不过周围茂密的树木在月色下隐隐约约、明晦交杂给人一种不知什么时候会跳出什么魑魅魍魉来。
礼玳胡思乱想的吓着自己,仿佛印证她的想法,草丛中忽然传出‘飒飒’的声音,随即窜出了一道黑影。
礼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