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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堵。
看着听了一个时辰的诵经还精神奕奕的礼玳,胤稹在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句,不过面上还是一样的黑。
“你不舒服吗?”女子看着面前黑了一晚上脸的人,担心道,自己没有得罪他吧,那就是身体不适了!
胤稹脸更黑了,没说话。
女子见他一言不发,垂下眼睛低声道:“看你举止谈吐也是个富贵世家,又是个男子,难道还有什么能让你介意成这个样子的。”
胤稹听出她语气中隐藏的苦涩,停下脚步低头看她。
女子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心中的忧愁纠结在皱起的眉间,她在一个石凳坐下,胤稹皱了皱眉在她面前坐下。
“还有一个月选秀就要开始了,众多秀女我也是其中一个。”
“有时候我就想,若自己只是个平民就好了,到了年纪嫁就给一个平民,两个人几个孩子,可祖母养我这么大,我这样想是不是太过不孝。”
“祖母虽叫我别担心,但我还是有些害怕,终日惶恐不安,祖母便让我出来散散心,她难得肯让我自己出来,但我猜着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她缓缓说着,语气低沉偶尔的上扬也带着苦涩。
说了这么多,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些了,只是边上的人一直没出声,她偏头看他,才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皱着眉头,俊朗的相貌上一双凤眼尤为显眼,但却没有一丝轻挑之气,反而多了几分凌厉,即使只是如同平常的坐在这里,便让人心安。
她突然道:“你这人也挺好的,若是能嫁给你总好过从没见过面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
“啊?”女子愣了愣,她本是开玩笑,对方却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个给你。”
女子接过,那是一把木制的折扇,上面雕刻着的虫兽栩栩如生,柄处一串珠玉打的络子十分的好看,胤稹见她接过抿了抿唇道:“这便是信物了。”
女子仰着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看得久了渐渐红了双颊。
手中的折扇歪倒了一边,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
“主子!该用饭了。”
胤稹猛地惊醒,他下意识的看向外面,窗外打扫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胤稹疲惫的伸手揉了揉额角。
“主子用饭吧。”
“嗯!”胤稹坐到桌前,看着菜色:“是侧福晋送过来的?”
“是,侧福晋见主子许久没回,便让人将菜送了过来,还特意嘱托说让主子早些用免得冷了。”
胤稹听着便笑了,可没过一会儿脸色又阴沉了下去,苏培盛在一旁吓得冷汗直冒。
下午,束六又来了一趟,胤稹对他嘱咐了几句,就让他走了,而自己则回了清荷水榭。
胤稹很少有不加班的时候,所以当见到提前出现的胤稹,她的反应是马上惊醒了。
谁让当时她正抱着元寿混混欲睡,她怀里的元寿也要睡不睡得眨巴着眼睛。
“……”
胤稹在她身边坐下:“事情已经查清了,你也大概猜到是谁了。”
“是福怡。”
“她是,但也有别人。”
礼玳深吸了口气:“还是别跟我说了,总让我有种很讨人厌的感觉。”
胤稹将她抱进怀里:“不是你,是我。”
“其实也不难猜的,福怡本来就恨我,年氏从进府就想着压我一头,福晋不会去害我,但也会不高兴吧。”
“玳儿”,胤禛紧了紧手。
礼玳奇怪的推开他:“爷怎么了。”
“爷只是在想,如果。”胤禛说的吞吞吐吐。
礼玳笑道:“爷怎么了,当初你可是连蒙带骗的坑了我呢,虽然当时很不知所措,但直到现在玳儿都没有后悔过。”
“此生有你,真是我之幸。”
“爷傻了,若不是真心待我好,我又怎么会不后悔呢。”
☆、第 80 章
半个月后,礼玳出了月子,乌拉那拉氏看着下座的礼玳,气得差点没能维持住表面的贤德,礼玳养了几个月,一改之前的瘦弱,鹅蛋形的脸略显丰腴,气色好的不得了,就连御赐的芙蓉金钗都没能掩下她的光彩。
更重要的是她的双眼不像以前那般带着淡淡的冷漠和疏远,这让乌拉那拉氏感到了紧迫。
如果她想要自己这个位子,依着爷对她的宠爱也不是不可能,何况她又有了孩子,膝下有一个阿哥有多重要,她比谁都清楚,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孩子改变了原有的一切,乌拉那拉氏不能自已地咬紧压根,若是辉儿还在的话,额娘也不至于这般机关算尽,整日提心吊胆。
礼玳察觉出主位上那人频频扫过来的视线,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有了元寿她心里欢喜极了,但她从没有要去炫耀的想法,作为一个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甚至于在这瓜田李下的境地中,她还特意打扮了素净了些,脸上未施粉黛不说,便是衣服也挑了一件不显眼的,要知道此番太后和皇上高兴赏了不少好东西,既然太后和皇上都赏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省了去,其中不乏有些上等的布料,东珠看着这些布料早就笑得合不拢嘴,给礼玳和小阿哥按照近年的新样式做了好多的衣服,她可是都忍着没穿呢。
“半个月没见,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耿氏上下打量了礼玳。
礼玳表情无奈:“整日的躺着,吃了就睡可不就变了个人嘛。”
耿氏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是气色好了不少。”
礼玳往她那走近了一步:“我就怕你说我更圆润了。”
“都是能被风刮走的人,长点肉才好呢。”
“好呀,你竟然这样说我 ,那我可得让你也长长肉。”
“怎么长?吃进去吗?”
“你且等着瞧吧。”
“咳咳!”
“怎么了?”礼玳问耿氏。
“昨天夜里喝了两杯,今天起来便有些不舒服。”
“瞧你嗓子都哑了,回去让人煮了姜汤喝,若是嗓子不舒服就去弄些琵琶树的叶子来煮,是最管用的了。”
“这个我也听说过。”
“这个季节最容易染上风寒的,夜里让人多加些炭,也暖和些。”
耿氏笑道:“可不是,就连年氏都倒下了。”
礼玳本不想说年氏,但既然提到了也就顺口问了一句。
“听说是夜里受了惊,第二天一早就起不来了,请了太医也说脉象混乱不好判断,只是说最好不要见人,府中都猜测可能会传染,不然也不会特意加这一句,那些同她走的近的也远了。这才真是可怜呢。”
礼玳静默了片刻,对于一个迫害自己的人,她自然不会觉得她可怜,只是这病来的格外蹊跷。看着礼玳陷入沉思,耿氏偏过头,她不是傻子,平白哪来的惊,怕是年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怒了那位,而原因大概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人,说是金屋藏娇也不为过,若是自己不说,这件事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自己也难得做一回好人呢。
回到水榭礼玳还想着这件事:“谷雨你说年氏怎么会突然受了惊。”
谷雨手一顿,苦着脸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啊!”
礼玳眯了眯眼:“你不是最喜欢打听了吗,怎么会不知道,莫不是不想告诉我吧,小心我让贝勒爷来教训你。”
谷雨的脸更苦了:“奴婢真的不知道,您不是不喜欢吗,奴婢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和她们玩了,更别说打听了。”
礼玳盯了她几秒才慢慢的收回眼神,盯得她汗都下来了。默默的擦了擦汗,她也很想说,可是就是贝勒爷不让我告诉您啊。
又过了两天,礼玳才发现院子里的人换了,因为不是在她面前伺候的,过了好些天才发现,起先她还以为是福晋换的,后来问了东珠才知道是胤禛下的命令。
“贝勒爷说那天陶然就是被她给带了出去,我就说怎么好好的会跑到那里去,听说是深更半夜偷偷带出去的,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不是被贝勒爷查了出来,真是活该。”
礼玳听她说完好似明白了什么,之前的事也不再去纠结了。
夜里,礼玳下厨做了一桌胤禛最爱吃的菜,用过饭,胤禛道:“说吧,有什么事。”
“臣妾好久没有去岫云寺了,我想带着元寿去见一见丛云大师。”
胤禛从她手中接过孩子,捏捏他的小手:“在过一段时间吧,元寿还小周岁后再去吧,那个时候爷也能空出时间来。”
“爷也一起去!”
胤禛瞥了她一眼,礼玳连忙道:“臣妾只是太惊讶了。”
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