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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玳看了眼钟,不舍得将手里的小狗崽递给了谷雨。
果然没出半盏茶的时间胤禛就迈进了屋子,礼玳看他才半只脚进门就问道:“今日感觉如何,今天去了哪里。”
礼玳觉得爷越来越腹黑了,不问她有没有去走动,直接问她去了哪里,让她想蒙混过关都不行。
胤禛在她身边坐下,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她秀气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的嘴都能挂酱油了,爷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礼玳搂住胤禛的胳膊,不自觉地撒着娇:“爷,我是不是补的过了头,他今天踢了我好几脚,痛死了。”
想起那个时候,礼玳脸色不禁白了两分,胤禛立马就心疼了:“臭小子真是不乖,让你辛苦了。”
礼玳笑着摇了摇头,对谷雨道:“上菜。”
用完饭,礼玳先去梳洗,出来时便见着胤禛单手支着额头狭长的凤眼阖着,另一只手垂在榻上,手里的书已然落在一边,礼玳知道这个孩子劳累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胤禛能抽出来的时间并不是平白来的,他眼下的暗色自然不会是陪她闲出来的,他不说她便不问,但…。。自会被她记在心里。
礼玳摸了摸肚子,眉目柔情,她轻声道:“你会是个幸福的孩子。”
初一,礼玳穿上略微宽松的宫装,脚下的花盆底许久不穿很是不舒服,她抬头向镜子里的自己看去,嗯,除却有些消减脸色还是不错的:“东珠,眉筝走了。”
东珠在一侧扶住她,三人向福禄院而去,才进院子礼玳眼看着懒洋洋的众人一个个都精神抖擞起来,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呦,瞧瞧可真是稀客了,妹妹身子骨养好了?”李氏首先出声道。
礼玳不慌不忙的落了坐才回道:“劳烦姐姐费心了,妹妹已无大碍。”
李氏撇着嘴道:“看妹妹气色好极了,定然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手段使得好,讨得爷的欢心”
礼玳佯装惊讶:“姐姐怎么这么说,难道姐姐怀孕时还要前来请安,那可真是劳累姐姐了。”
说完不顾李氏愤恨的眼光对坐在下座的耿氏道:“怎么不见妹妹去我哪里坐坐,别是有些天不见生分了才好。”
耿氏道:“姐姐现在如同金屋藏娇,妹妹哪里敢去打扰。”
礼玳眼睛暗了暗。过了一会儿,院外再次传来脚步声,礼玳抬头看过去,原来是年氏姗姗来迟,她穿了一件玫红色的袍子外罩了件鹅黄的坎肩,脸蛋依然漂亮只是与进府那时相比少了几分明媚,眉目更是多了几丝阴郁。
年氏原以为凭自己的美貌,这府里没人能敌的过她去,没想到先是打了个丫鬟惹得胤禛不痛快,她反省了自己的不对正想着向胤禛低头认错,偏偏年宴之后礼玳有孕占据了胤禛整个时间和心神。她已经不想之前那般轻视礼玳,种种事情证明礼玳不是城府极深就是命太好,这两者之中年氏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此时她一见礼玳,身体先脑子一步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嘲讽,坐下。
礼玳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只是异样的笑了笑,就一言不发的落了坐,这同她认识的年氏可不一样,看来她过得也不好。
“福晋,乌拉尔苏氏来了。”
乌拉那拉氏抹了抹头发冷哼一声:“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跟李氏是一路货色,不过是肚皮紧了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谁让爷心疼她呢,原些时候李氏可没这么好过。”
“说到这个我便生气,她乌兰尔苏前三个月躲在宫里,回了府怎么着胎也该稳了,竟然让爷同我说什么体子弱,每日请安便免了,当我是傻子吗,若真是这样太后能放她回来!”
“她的算盘打得再好,福晋不还是将了她一军,再说爷越是心疼她就越有人视她为眼中钉,眼前不就有一个”,顾氏在福晋耳边轻声道。
“你说的是,年氏。”
“可不是,这么些年爷对乌拉尔苏氏好,众人都看惯了,可她不同啊,只要她还对爷抱着心思就有可能对……。”
乌拉那拉氏听完笑了一笑:“胜负还尚未定啊。”
出了福禄院,礼玳慢悠悠的走着想着多逛一逛,省得过一会再出来,胤禛那里也能交代的过去,这样想着思绪竟然转折到中午吃什么。
“姐姐是在等妹妹吗?”一个声音打散了礼玳的清蒸鲤鱼,看到来人礼玳心中冷笑果然还是没有忍住。
她上下瞄了礼玳道:“姐姐怀孕难道没有进补吗,怎么看着还消减了些,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妹妹说。”
“有爷的照顾我自然好的很,至于为什么消减等你为人母就知道了。”
礼玳看着年氏脸色一僵,只觉得没意思:“若没有其它事,姐姐先走了。”
“等等,”年氏叫住她:“姐姐知道吗,年关后不久府中也有人发现怀孕,但不过三个月就流了,听说还是个阿哥。”
礼玳冷眼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妹妹的意思是,姐姐你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要留下什么遗憾才好。”
“主子你不要听她乱说,奴婢一直在府中可没曾听说谁有孕”,眉筝看礼玳脸色微变忙道。
“我可没有乱说,这是府中人人皆知的事,只不过不像妹妹一样好心的说出来提醒姐姐,不得不说姐姐真是养了个护主的好丫鬟,姐姐在府中这么多年难道不是司空见惯吗,”
☆、第 75 章
厨房做了礼玳心心念念的清蒸鲤鱼,可惜礼玳早已味同嚼蜡,东珠想去找胤禛却被礼玳制止了。
年氏说的没错,流了孩子在府中并不少见。
当晚礼玳被噩梦吓醒,胤禛由于事务并没有回来,她一个人蜷缩在床脚直到天明。年氏若是知道自己无意间想出来吓唬礼玳的谎话,能有这样的效果大概会笑疯吧。
“主子不好了,小家伙不见了”,谷雨道:“奴婢找遍了院子也没发现它。”
“可能是跑外面去了,你叫上院子里的人出去找找”,一听到小家伙不见了,礼玳也顾不得想自己的事,连忙叫人分散开来去找。
看着人走得差不多,礼玳对东珠道:“我们也出去。”
礼玳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东苑,木头的回廊表面的红漆略显黯淡,这是府中年份较久的建筑物了,低头让过缠绕置顶又垂下的藤萝,碧绿的叶子将回廊边的拱门遮了个大半。
“你虽是舞姬出身但本王并未看不起你,还请自重莫要自污了名声。”
礼玳愣了愣,这个声音是。
“爷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吗,‘一见知君误此生’。那次福全德惊鸿一面,在民女心中早已忘不了四爷,原以为只是红尘过客,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爷收下我吧”
胤稹看着面前眉目盈泪的女子,冷笑道:“你自以为的天意也配来同我说,若你以为,本王看在你救过乌拉尔苏的份上对你有了几分耐心,就可以胡言乱语不知本分的话,就大错特错。”
“人人都说乌拉尔苏之于四爷,如同珍宝,如今对她的救命恩人竟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你是你她是她,我能为她做一切,不代表你也能,更可况.....我怎么能以她的名义做伤害她的事。左侍郎的事我会帮你解决,今后再无干系,来人!送客。”说完胤稹甩开芙茹拽着他袖子的手,拂袖而去。
他微微低头穿过碧绿的拱门,嫩黄的藤枝扫过他的肩膀,不经意间转头眼角处礼玳抚着胸口靠在墙上,一双明眸带着红晕深深印入他的眼睛,一袭青衣好似要融入身后的藤萝。
两人有片刻的宁静,礼玳道:“小家伙不见了,我来找它,我不是故意的。”
胤稹从她开口就将她纳入怀里:“故意什么,听到了.....更好。”
礼玳的抑郁不医自愈了,原因自然是因为胤稹,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礼玳问了胤稹。原来,那日芙茹本是彩衣坊的舞姬,彩衣坊是为宫廷预备舞姬的地方,那日宫中献舞,被左侍郎看上,那个左侍郎长得还算得一表人才可惜是个风流子,家中已有了好十几房侍妾,芙茹百般推拒无果,就求到胤稹这里,想让胤稹看在救过礼玳的份上收她为侍妾。
按胤稹说的芙茹只是为推了左侍郎,并没有其它的意思,礼玳心道,府里的侍妾也不少,恐怕是看上了人,才借此机会想进府吧。
“说起来,小家伙在哪里找到的。”
“在院子外面的墙角下,找到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还是太小了,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嗯,你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