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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山见着戴老汉安安心心地坐着,心里十分的满意,继续对着急慌慌上菜的小二吆喝。就想着务必要让恩人戴老汉舒舒服服地吃一顿。可是就在达山十分自得,踌躇满志地准备问戴老汉话时。
“砰”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安静的有间客栈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戴大叔,小子我先下去看看。”
对着戴老汉的方向一抱拳,达山便待下去。可是突然他往外走的步子停住了。达山十分不可思议地转身朝着戴老汉坐着的方向看过去,脸一下子黑了。
“小二。刚才坐在那儿的人呢?”
“砰”
小二在达山杀人的目光下一句都不敢多言,拼命地跪下磕头。
“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就那么跳下去的!”
达山的脸更黑了,他用力推开身边的椅子,趴在窗口往下看。只见窗子底下,戴老汉正一瘸一拐地往外跑,边跑边回头之际一看到他便吓得脸更白,跑得更快了。
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达山懊恼地猛力一踢身边的窗子,结果恰好被再次回头的戴老汉给看到了,他不顾脚底钻心的疼痛,逃命似的往远处跑了。
眼角瞥到戴老汉的动作,达山忍不住扶额。他示意小二起来,接着面带微笑的对小二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您若是不用那种狰狞的眼光看着他小二,那他一定不会害怕。小二嘴角张合了好久,最后涨红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
“达山哥,你吓一个店小二算什么劲儿?”
额尔赫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天籁般解救了小二,在额尔赫安抚的眼神下,小二一溜烟儿跑出了达山的视线。
“呵呵呵,达山哥你还是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刚才掌柜的急急忙忙找我过来,我还以为客栈里出了什么大事儿?但一瞧你站在这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你好事儿做过头儿,结果变成一桩坏事儿了。”
达山十分不想承认额尔赫说得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刚才还有个证人在额尔赫眼前跑掉了。达山甩甩手,泄气地放弃想辩解的念头,只三言两语地把有人要趁机捣乱的事儿给说了。
额尔赫皱眉,转过头来和胤禛交换了一个眼神儿。
胤禛点点头,示意额尔赫稍安勿躁,转头对达山道:“我们也是刚刚受到消息,有人想在人群中挑起祸端。”
额尔赫轻拍胸脯,有些庆幸地道:“那刚才若不是那位戴大叔,咱们可能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达山一脸倨傲,“这下子你们对我的直觉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额尔赫摆摆手,好笑地看着达山,“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虽然事先你的确感觉今儿会有惊无险,你还会找到一个有志之士。但是结果虽然是这个结果,但是若不知道过程,你晚上能睡得好吗?刚才你对戴老汉那番作为,莫不以为你认为的有志之士会应验在他身上?”
出乎额尔赫意料,达山听了额尔赫的话,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可是看他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大智慧的人。若说是大智若愚,那这智者也未免太过于可笑了些。”
达山显然不愤戴老汉离走前的那个惊恐样子,当他达山是洪水猛兽吗?哼!若不是他的直觉,他才不会理会一个一点儿特色都没有的糟头老汉!
额尔赫若是不了解达山还好些,但偏偏他对达山的心思了如指掌,一看达山的表情,额尔赫就知道达山肯定又钻牛角尖了。不过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劝达山,不然达山本来很快就能自圆其说的,但在他们的介入之下,可能要很久才走得出来。
额尔赫默默地对着胤禛摆了摆手,胤禛看着达山又陷入了那种莫名的世界中,了然地点点头。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额尔赫,你最近要小心。”
胤禛看着即将跨入大门的额尔赫,还是忍不住打破了一路上的默默不语。
“若是没有紧急事情便不要出府,现在外面不是很太平。”
额尔赫顿了顿,背对着胤禛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进府了。
见着额尔赫一如往常,胤禛略微放下了提着的心。只是于额尔赫相处了一整天的胤禛脸色很差,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可亲。他低着头眯着眼睛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寒光一闪之后便闭上了,除了手心不住摩挲着的珠子,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的动作。
如同雕塑般的胤禛很快就回到了宫中,而不同于平日里在额尔赫面前的胤禛,独自一人在皇宫里的胤禛面无表情,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十分的不爱说话。
“四阿哥,您要洗漱吗?”
苏培盛的话带起了胤禛面上的一点儿涟漪,他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微笑,点点头。
得到许可的苏培盛迅速地吩咐两个人端了一干物件,接着他亲自轻声轻脚的把东西摆弄好,将胤禛平日惯用的东西放好,放整齐。接着便悄悄地走出外室,关好门,静静地守在门外。
今儿这事儿会不会是太子?不,这个想法在胤禛脑海里一阵狂轰滥炸,接着又迅速地被仅剩的那点儿理智给否决掉。
不可能是太子,他是玻璃出世的受益人。虽然达山是以他皇阿玛的名义恩泽天下,可是太子是储君,对大清皇权有益的事儿就是对太子有益的事儿。
今儿这事儿与其说是想给正处于火热中天中的玻璃抹黑,还不如说是想让他这个暗地里负责的四阿哥难堪。
他被他皇阿玛派去暗地里镇守,太子是知道的,他大哥也是同意的,而他三哥更是没什么意见的,底下的弟弟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既然皇子们都没意见,那就不可能是前朝的事儿。
第一百二十章母子僵局
想到这儿,胤禛的眼里布满了阴翳,他慢慢地把脑袋浸在水中,眼泪悄悄地淹没在水里消失不见。
额娘?会是你吗?
迷茫中,胤禛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亲生额娘会那般对他?若不是额尔赫凭着超强的耳力,胤禛如何都不知道,她竟然是那般想他的!明明平日里对他虽冷,但有什么也不会落下他的,而且她在他皇阿玛那里是个品德十分高尚的人。可为什么?
额娘,您能跟胤禛说,您那日里对六弟的话都是笑话吗?
苦笑着,胤禛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额娘,胤禛难道不是您生的吗?为什么您能毫不犹豫地在六弟面前说胤禛的坏话?为什么您要在六弟面前抹黑胤禛?为什么您对胤禛一点儿慈爱都没有?为什么您从未对胤禛有丝毫宽容?为什么胤禛对您的一片孝心在您眼里全是别有用心?为什么?
难道您真的如额尔赫所说,在您的世界里,除了黑的就是白的,丁点儿没有灰色地带的存在吗?可若是您的性格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您的贴身宫女,只因为她总劝您对胤禛要好些,您就找个由头杀了她?为什么?
还有诸如此类的事情,您究竟做了多少?胤禛虽然很清楚,皇宫里安稳活着的人,没一个手里是干净的。可您暗地里到底杀了多少人,又做了多少事儿?
而且额娘您知道吗?您利用皇阿玛打压内务府的机会,拉拢包衣家族的事儿,虽然皇阿玛不知道,可是胤禛知道。只是胤禛能怎么办?难道想皇阿玛高发胤禛的亲生额娘吗?
“四阿哥,水该凉了,您要不要添水?”
突然。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胤禛怔怔地看着水串从手缝间滑落,掉进水桶里,融入水里。
“进来!”
苏培盛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目不斜视地准备将热水添进去,却被胤禛抬手阻止了。
“不用,给爷更衣。”
虽然在额尔赫面前的胤禛总是亲力亲为的,但是他平日里其实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只是胤禛不喜旁人近身,一般的贴身事物都是由苏培盛亲力亲为的。
苏培盛虽然对胤禛与平日不一样的习惯而顿了一秒,但他随即一个转身掩饰住了眼底的诧异。他顺从的放下手里的热水。轻快地给胤禛换好衣服,拿着布条细细地给胤禛擦拭着头发,待胤禛的头发半干之后。苏培盛便细细地给他烘烤起来。
昏昏沉沉中,胤禛纠结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抬手示意已经给他弄干头发的苏培盛离去。只是在苏培盛离去前,胤禛交待他不要忘了他给几位阿哥们带的礼物。
许是知道胤禛的习惯,还不待苏培盛出门。各宫迫不及待的派人前来领取礼物,看着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的小太监们,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