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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胤礽突然一声怒吼,他那儿咬牙切齿的样儿把其他四人吓得差点儿站不稳,就连背后的康熙也忍不住挑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胤礽几次三番抬起手来想甩额尔赫两巴掌,但看着额尔赫那煞白的面孔,胤礽最终却又把手收了回去。
“孤不会坐视不理的!不论你今儿说的这番话有无道理,孤绝不会让我爱新觉罗家族落入那般境地!”
随着胤礽甩袖离去,徒留四人各自思量,最后胤禛送额尔赫离宫之际忍不住道:“额尔赫!你还是不要再来皇宫了,我怕……”
额尔赫有些纷乱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他对胤禛大大地一笑,摆摆手什么也没说,转身潇洒的走了。
胤禛心里十分复杂,紧绷的身子面无表情,他拼命眨巴眼儿,吞掉满心苦涩,转过身之后走得比平时更稳了。
回到府中的额尔赫神情有些呆滞,却什么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在清凉静谧的夜里独自一人悔恨着。
第九十九章转眼七年
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壬申)二月。
又是一年二月,玉兰来到大清已经整整十三年了。她初来乍到的,哪里能想那么多?而且又身怀药田,更是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沉溺于家人宠爱中的时候,她却不经意间被个老道长摆了一道,在三岁至七岁间均以男子身份过活,而且阴差阳错的结识了胤禛,还把他拐出去了两年。
“唉!”
“格格!是高嬷嬷的功课太重了吗?”杨嬷嬷忍不住对不住叹气的玉兰道。
玉兰赶紧伸直了身子,一脸端庄样儿,笑不露齿道:“杨嬷嬷多虑了,高嬷嬷的教导很好!我只是有些乏了,而且也不知表姐她怎么样了?最近姑姑很是惦记她,常常在额娘那里长吁短叹的,我不禁也有些担忧罢了。”
杨嬷嬷垂下头,柔声道:“既如此,且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早点儿歇息?”
玉兰矜持的点点头,“也好!”
躺在床上的玉兰看着杨嬷嬷熄了灯,便照例没让她守夜。只是她以往都是不到一盏茶就熟睡了,这会儿却是一直等杨嬷嬷走远了,她才诡异的一笑,一个闪身进了药田。
只是此刻的药田早已不是初来大清时候的药田了。
刚一进去,玉兰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一处灵泉前,赶紧一伸手。
“哇!”
玉兰兴奋的伸了伸懒腰,左扭扭右扭扭,用力蹦了好几下。
“不错不错,真不错!不愧是皇宫里的好东西,扔进去没多久就能感觉到灵气明显的增加了。只是这按照酿酒方子上的要求,最低也要六品才行啊?这还只是七品灵泉而已,啥时候才能到六品啊?”
嘟嘟嘴。翻了个白眼儿的玉兰撇嘴走开了,只是在她走开后,灵泉深处不经意间晃了一晃,但是转瞬间就没影儿了。
离开灵泉的玉兰抱着装满灵泉水的大瓶子,三两下就跳到了一处搭的乱七八糟的茅草屋前。
“每次看到这烂房子,真有砸了你的冲动,完全就是破坏我的好心情吗?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弄个好点儿的房子住着?”
不习惯露天席地的玉兰在药田里自己做了个小房子,可惜她手艺实在是欠佳!即便是在外偷渡了不少好成品,最后还死命的药田里的那些树里去折腾,可最后出来的还是个随时都可能倒塌的烂茅屋。白瞎了那么多好料了!
“不过幸好这床不错。很舒服,哈哈!”
玉兰随手一扔手里的瓶子,就跳到软绵绵的一堆里面。蹭了蹭上好的蚕丝被。
“又滑又嫩,真舒服啊!若是总是这么睡着里面就好了!可惜额娘说什么我每次睡蚕丝被时的睡姿实在是不像样,所以愣是不让我睡。真是暴殄天物啊!”
依依不舍的和蚕丝被说byebye之后,玉兰就开始用心调制九花酿。
沉浸在酿酒中的玉兰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这才酿好一坛而已。就发觉药田外有动静了。撇撇嘴,玉兰心不甘情不愿的甩甩手,拍拍刚酿好的31号坛,眨眼间出了药田。
“玉兰玉兰,过两天儿我们要去踏青,你去不去?”
听着来人的声音。玉兰十分头疼。她猛地从温暖的被窝里跳出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出内室。
“珊瑚。你怎么又在这个时候来?难不成今儿又打算不回去了?”
“哎呀!你怎么又睡这么早?瞧瞧你的头发,这幸好是没外人在,你怎么能不梳头呢?”
珊瑚鼓着一张包子脸,眨巴着一双星星眼儿,随手关好门之后。便用力甩了甩斗篷上的雪花。
“呃,别别别!你可别乱扔。放这儿就行。”
玉兰赶紧上前两步,从东张西望后不耐烦的珊瑚手里抢过斗篷。
“我说你都来这么多次儿了,能不能改了你这乱扔衣服的毛病?我都特意为你做了这么多个衣架了,可你的眼睛怎么一次也没瞧见呢?”
无奈的玉兰忍不住一边抖着斗篷,一边说教。
“切!”珊瑚吐了吐舌头,“谁让你这儿破规矩多?哪家格格跟前不是丫鬟伺候?可你偏偏要自己动手处理,还不让我带人过来,这会儿挑我毛病了,算的是哪门子理?”
挂好斗篷的玉兰仔细又点了几根蜡烛,看着不在昏暗的房间,玉兰满意地点了点头。
“时时刻刻都让人伺候,那身子哪里有机会锻炼?而且我只是要求我房里没人,可没让守夜的人都离开。再说了,听听你说的那番话儿?什么叫我算哪门子理儿?”
玉兰给珊瑚拿了个小暖炉,“这明明眼见着天就要黑了,你总跑我这儿才真真的没理儿!也不知道你额娘怎么就那么惯的你,看你到时候被指给哪家?可别碰上个恶婆婆,那可算是天雷撞上地火了!”
“哈哈!”
珊瑚好不在意的大笑,“还总说我额娘惯我呢?瞧你被你额娘惯的?哪家未出阁的格格像你这般,一点儿都不避讳地把未来婆婆挂在嘴边的?”
“行了行了!”
玉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你今儿来我这儿有啥事儿?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拉我出去踏青?”
“哎呀!”
珊瑚突然一改英姿飒爽劲儿,扭扭捏捏的半晌儿也没出声儿。
疑惑的玉兰睁大眼睛一瞧,“你脸怎么红的跟猴子那啥似的?”
“你!”
珊瑚气极,“你明明就知道是啥事儿,干嘛总逗我啊!这样子有意思嘛你?”
玉兰点点头,憋着一脸坏笑,“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到男人婆变乖乖女,却怎么变都不像的样子最有意思了!”
珊瑚的脸更红了,“上次那不是我看她不顺眼,故意整她的嘛!谁知道让你看见了呀?”
玉兰拉着珊瑚进了内室,一改嬉皮笑脸样儿,正色的拉着珊瑚的手说道:“你知道嫁入皇室的艰辛吗?”
珊瑚的眼儿一下子红了,嘴唇轻抖,半晌儿才幽幽道:“可我着实放不下他!”
玉兰摸了摸珊瑚的头发,眉头皱得老紧,“你该知道,若是听你额娘的话,给皇上递个牌子,让你嫁给那人才是最幸福的。你何必一定要去趟皇家那混子水?而且六阿哥的生母又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又那么看重六阿哥。即便你嫁给了他,以后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看着一片茫然的珊瑚,玉兰心揪得老高。
虽然她当时逆天改命,救下纳兰容若和六阿哥胤祚后,她就想过以后会有很多麻烦,甚至是变数。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招惹上了她身边的人,而且眼下六阿哥惹下的麻烦可能要赔上她最好的朋友一生。
玉兰心里一片阴霾,虽然她上辈子就因为四四的原因不喜欢德妃,可是也谈不上讨厌,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内心和四四一样,太过于坚韧的结果就是憎恶太分明,最后才伤人伤己。可是当她现在实实在在的处于这个历史洪流中时,却无法不厌恶她。只是她却一丝证据都拿不出,德妃那女人做的也委实太滴水不漏了些!
“玉兰,你怎么了?”
珊瑚有些不安的看着生气的玉兰,“我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嫁给他,毕竟皇子福晋是谁也做不得数的,一切都要看皇上怎么说?而且他也不是不好,若是做不了六福晋,那做他的妻子也是好的。”
“你傻啊!”
回过神来的玉兰忍不住拿手指弹了下珊瑚那饱满的额头,“跟我说你明白有个什么用啊?要你心里真正能做到才算数。而且这话儿搁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除了你额娘,可千万别再和第三人说。不然你这辈子指不定就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