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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朋与温尔升刚刚鉴定完毕,准备自卫还击。张秋生突然跳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又是什么情况?说发毛就发毛,说睡觉就睡觉。这也太突然了吧,中间没有一点过渡,气都不喘一口。难道,莫非,这家伙在梦游?
还没想明白,“刷”地一下,高山寒也突然跳上床,躺下就睡还微微打鼾。王朋与温尔升两个对头相互望望,都感觉有什么不对,肯定有重大阴谋。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门外就传来呼啦啦的人声。王朋与温尔升也想学张秋生回床上睡觉,已经迟了,先进来的人拖把扫帚齐上阵,呼里哗啦将这两人打倒。
不是我,不是我,王朋与温尔升大叫。没人理睬,群众的愤怒大了去,拖把扫帚一起往他们身上招呼。不是你们,不是你们是谁?别人都睡得好好的,就你们两人在闹腾,不打你们打谁?
打完,还是拖把抵着鼻子,还是刚才为首的那个人说:“这算轻的,再敢闹腾,将你们拖楼下,吊树上打,你信不信?”
王朋坐地下,后背靠着床沿,抽了一口烟说:“他们是故意,全寝的人合伙欺负我俩。楼上楼下的人都惊醒了,没道理,他们一个都不醒。知道吗?他们在装睡。他们合伙,欺负我们老实。”
温尔升没搭腔,但他承认王朋说得对。他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室友,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
温尔升与王朋的想法一样。进了大学一定要好好表现。大一时要争取当上班干部。二大进学生会,同时积极要求入党。大三解决了组织问题,大四就可以争取保研或找一份好工作。
他们的这些想法本来没错。但他们斤斤计较的性格让室友们讨厌。如何斤斤计较张秋生不知道,他来的晚。张秋生很简单,他就讨厌这两人洗屁股,还是在寝室正中间洗。
高山寒完全是跟着张秋生走。张秋生在修真界名气非常大,连传说中的元婴期都怕他。高山寒可怜金丹高人都没见过,不跟张秋生混跟谁混?
高山寒本来就讨厌王朋与温尔升,只是想不出好办法对付这两人。总不能因为讨厌就打人吧?打呼噜,这是好办法。高山寒虽然只是勉强开光。但他真气已能外放。打个呼噜放个屁等等,对于他是小菜一碟。
王朋与温尔升可怜硬是坐了一夜。稍稍有点迷糊,立马就是一呼噜将他们打醒。直到天已蒙蒙亮,两人才算睡了一会。
因为要军训,大家都起得很早。依照不肯吃一点亏的性格,王朋与温尔升眼睛一睁就骂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不要脸!六个打两个,无耻!”啪啦啪啦啪啦。
单有余等人莫明其妙,清早巴早,也没谁招你们惹你们,干嘛张口就骂人?昨夜闹腾一宿?废话,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睡得好好的,又甜又香。你要闹腾关我们什么事?什么,被别寝室的兄弟打了?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都没将我们吵醒,足见打得太轻。
王朋、温尔升与单有余等人骂不出明堂,回过头找张秋生算账,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张秋生不在,他早就穿好衣服出门了。
再找第二祸首高山寒。高山寒衣服也已穿好,没理睬这两人,出门扬长而去。其他四人也不理睬,纷纷出门吃早饭。军训第一天,可得吃饱点。
虽然是对头,但深深的屈辱感将王朋与温尔升拉到同一战壕。此仇不报非君子,第一是张秋生,这家伙最坏。
双江理工的军训就在本校各操场。如何军训大家都知道,首先是站军姿。理工大学男生多,兵源足够。男生们每十纵十列成一方阵,也不知各操场一共有多少方阵,总之都站在毒辣辣地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仅仅这样,你让张秋生站十天十夜都无所谓。可这家伙好动,时间一长他就不耐烦。麒林二十一中的学生也这样站过,但那时张秋生是教官,他不用傻站,可以来回走动来回吆喝。
现在不行了。张秋生现在被教官吆喝,这就更让他不耐烦。已经有人晕倒了。晕倒的人被允许去树荫下凉快。没晕倒的继续站。
张秋生实在无聊,仰头看天。天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万里无云太阳高照。但还是要看,否则眼睛没地方去。当然也可以看树,这样比较不刺眼。可树荫下有人在凉快,他就懒得看。
教官注意到了,这个男生老是看天。教官也抬头看看天,除了太阳什么都没有。
教官对张秋生大喝一声:“出列!”张秋生规规矩矩地站出来,还是抬头看天。教官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目光再次看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看什么?”教官问。张秋生嘴角泛着白沫,一个劲地:“霍——那个霍,啊,啊——那个霍——”
第八百五十九章 观棋不语真君子
教官对张秋生大喝一声:“出列!”张秋生规规矩矩地站出来,还是抬头看天。教官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目光再次看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看什么?”教官问。张秋生嘴角泛着白沫,一个劲地:“霍——那个霍,啊,啊——那个霍——”
隐隐的轰鸣声中,一架飞机从高空飞过。教官明白了,对着张秋生说:“你是说飞机?”
“啊——,啊——对,”张秋生点头:“啊对,霍稀。”
“不对,是飞机”教官纠正张秋生的错误发音。
“啊啊,啊对,”张秋生承认教官说得对:“啊霍稀。”
教官突然觉得当语文老师比当兵有前途,他耐心地教到:“fei飞,ji机,飞机。”
张秋生认真学习:“hui灰,xi稀,灰稀。”
嗯,不错,有进步,起码霍稀变成灰稀。教官对自己的教学成绩很满意,再接再厉:“f-----e-----i飞,j------i------机,飞机。”
“hui霍,xiwei稀,霍稀。”张秋生艰难地跟口形。
教官吐了一口闷气,看着张秋生。他就不明白,这个白瓜是怎么考取大学的。想当年我只差六百八十分,就与大学失之交臂。而这个白瓜明显不如我,他却堂而皇之地成了大学生。不公平啊,不公平!
教官懒得当语文老师了,指着跑道命令:“去,跑二十圈!”
张秋生欣然服从命令去跑步。高山寒在队列里举手:“报告,我也去跑步行不行?二十圈。”他也宁愿跑步也不愿这样干巴巴地站着。
嗯,还有这样不怕苦不怕累的?行,去吧。教官大声喊道:“还有谁想跑步的?”
没人,那好,教官一声命令:“全体都有,立正,向前——看!”
张秋生与高山寒不紧不慢地跑着。这对他们很悠闲,如同散步一样。两人也不管多少圈,坚持跑了一上午直到吃饭。
饭后休息,王朋找张秋生下象棋。王朋对自己的棋艺自信到无以复加。他曾在自己的家乡获得过中学生象棋比赛一等奖,有自信的本钱。
王朋昨天一夜没睡,现在还有精神下棋?有,他有的是精力。上午还没站一会,他与温尔升就晕倒。在树荫下睡了一觉后,就与温尔升一道四处去告状。
没人理睬他们。睡觉打呼噜不犯法,放屁也不犯法。没哪个部门吃饱了撑着管这种闲事。他俩最后跑到学生会。建筑学院的学生会也不睬,认为他俩是无理取闹。后来到了校学生会,才有了一点结果。校学生会同意中午找张秋生谈谈。
王朋知道,学生会没有处罚学生的权力。他只是要四处臭张秋生,发泄自己的愤恨而已。
发挥自己特长,在张秋生身上刮几个钱来以消心头之恨。张秋生不上这个当:“下棋可以,来钱就不好了。这属于赌博,是犯法的。”
怎么是犯法啊,下棋添点彩头是很正常的事。王朋说:“你承认下不过我就行了,别找借口。”
我不找借口,这样好不好?张秋生说:“谁要是输了,请全宿舍哥们吃一顿,怎么样?饭馆由哥们指,菜由哥们点。”
行!王朋点头,反正今天晚上该他请客。虽然从昨天起他就在赖,今天要是输了,那个,大不了不赖就是。再说了,我会输吗?
两人将棋摆好,张秋生突然说:“你不会赖皮吧?下到一半发现我厉害,将棋盘一推拔脚就跑,这种人我见得多。”
跑什么跑,哪有下棋下一半跑的人?王朋说:“不跑,谁跑算谁输。”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跑?张秋生说:“哪怕天上下刀子都不跑,谁跑就算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