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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说:“首先嘛,轻易不要抽人耳光,非得要抽嘛,也不能用手直接去抽。我抽人耳光一般都是用鞋底,这样比较不容易弄脏手。你现在看看手,是不是觉得油腻腻的?还有嘛,既然是来坐牢了,大家就都是犯人。犯人嘛,总是要审问的。你不审问就打人,那就不对了。大大的不对极其的不对,简直是不对之极。你想啊,他们各人犯的法不同,那么所应当受到的惩罚也应当不同。比如,他们三人都是小偷。你总不能偷一毛钱的与偷一百元钱的都是一耳光吧?再比如,他们都是因为女人进来的,你不能piáo-娼的与强-jiān的都是一耳光吧?公平,知道吗?要公平!知道什么叫公生明廉生威吗?你这样就不免糊里糊涂,既不能生明,那就生不了威。打了也是白打,说你嫩还不服?”
“切,你知道什么呀,”李满屯出差前的某天,出于无聊随手拿了本水浒。里面的话现在还记得,他洋洋得意的对张秋生说:“知道什么是太祖旧制吗?我说的是宋太祖武德皇帝。不知道吧?那叫新入犯人须先吃一百杀威棒。刚才就是等于给他们吃的杀威棒。哈哈——”说话的神情就似考试遇上一道难题,而这难题恰恰是自己刚刚复习过的得意。
李满屯接下来要做的当然是审问犯人了。他知道张秋生不会配合,看笑话挑毛病倒是极有可能。自己一人不太容易问出实话,鬼话连篇倒极有可能,平白的让张秋生看笑话。要是平时可以将三个人分别审问,然后再拿三人口供对照。现在只有这么一个牢房,分别审问显然不可能的。他本来就是极聪明的孩子,只是喜欢胡闹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么就干什么而已。
“咳,咳,”李满屯坐床沿上,让那三人站在他面前,清了清嗓子说:“我党的政策明白吧,啊?那叫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对吧?还有,立功有奖。知道了吗?啊!”三个人必恭必敬的回答知道。yín威之下没人敢违拗,生怕一个不慎李满屯大耳光子就抽过来。
李满屯继续训话:“俺们重点是在立功有奖上。你们要是老实坦白自己的罪行呢,就算既没立功也没犯法。要是不老实呢,那就犯法了。犯法就要惩罚。怎样惩罚呢?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新鲜**出口俄罗斯又转内销的惩罚,叫巴巴拉库兹煎蛋蛋。”李满屯非常羡慕张秋生的那些小招术,几次三番想叫张秋生教他一招半式,可惜张秋生不教他。还说他根基尚浅心xìng不稳,学会了那些招术必定会祸乱江湖。
张秋生坚决不教,李满屯也没办法。不过巴巴拉库兹煎蛋他可是亲自尝过,对其中滋味是深有感触,并由此琢磨出一些道道。极其想有个机会试验一下,今天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这么一想李满屯倒急切盼望这三个水货抗拒改造,宁死不屈,拒不交待。
“要是积极检举其他人的犯罪呢,那就叫立功。奖励呢,就是不巴巴拉库兹煎蛋。”李满屯向三人交待完政策,就指着刚才骂他小赤佬的说:“你先说,到底犯了什么法。你可以隐瞒,也可以欺骗,还可以宁死不招。”他让这人先说,其中是大有讲究。耍太极三式的看来最滑头,要留到最后对付。最先吃耳光的,是个软骨头。让骂他的人先说,就是要这个软骨头再次检举揭发。
巴巴拉库兹煎蛋是个什么惩罚,三个人全然不知,想必是一种极其狠毒的刑罚,中者死不了活不成。并且李满屯交待的政策其实是没有奖励只有惩罚,要想不受惩罚就只有检举揭发他人。虽然李满屯说了,老实交待问题算是既没立功又没犯法,可这家伙看样子必定是要鸡蛋里挑骨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一方面老实交待问题一方面积极揭发他人,才能免受那个什么巴巴拉库兹煎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习经典
骂李满屯小赤佬之人见李满屯先审问他,不敢怠慢立即回答:“我去饭店吃饭,吃完了发现忘了带钱。”李满屯点头说:“很好,很好。原来是吃霸王餐的,想必是经常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之辈。巴巴拉库兹煎蛋免了,但耳光却要吃几个。”说完啪啪啪三个耳光抽过去,这次却是用鞋底抽的了。
李满屯又问其他两个:“他们有没有要立功的,现在检举揭发还来得及。”这两人没有吱声。这留置室也只是临时关人。进来的人原本都没什么深交,除非以前就是熟人。这两人倒是想立功,可惜没有机会。
既然没人争取立功表现,李满屯只好问下一个:“你!”他指着软骨头只说一个字。软骨头也只说了两个字:“打人。”嗯?能打人看来也不是软骨头啊:“打的什么人?”软骨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难道是神经病,在大街不论什么人见到就打?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啊。软骨头见李满屯呆望着他,接着补充:“我大清早的上班,自行车不小心刮了一小汽车。车上下来一人开口就骂,我一再赔礼道歉都没用。忍无可忍之下我就打了他,于是就被送到这里。”
李满屯出身官宦之家,本也是出有车食有鱼之辈。虽然从小在向阳屯长大,偶而还是要回京城看看父母与爷爷nǎinǎi,出门坐车也是必然的。但在麒林市二十一中,被孙不武的切若基搞腻味了,见到开小车的烧包就来气。听说这人把开小车的打了,觉得这没错啊,他自己还想回去用挖掘机将孙不武的车子给挖了呢。
当然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李满屯问另外两人:“你们要不要立功?”还是没人回答。好,这人算是放过,下面要对付这太极三式,李满屯还是伸手一指:“你!”
太极三式回答:“piáo-娼。”也是两个字。却把李满屯听的往起一跳。cāo,传说中的卖-yínpiáo-娼也来了?以前只是听说,今天算是见到活的了。
李满屯搓搓手,对张秋生说:“这个巴巴拉库兹煎蛋用在卖-yínpiáo-娼的身上最是合适不过,尤其是煎蛋蛋,你说是吧?”张秋生指出这家伙的没文化:“卖-yínpiáo-娼是两码事,jì-女叫卖-yín,piáo-客叫piáo-娼。”没文化就没文化吧,没有这方面的文化李满屯并不引以为耻。
piáo-客见李满屯再次搓手,肯定是要对他施刑了。单听名字就十分古怪,只怕是歹毒之极。见李满屯站起来,连忙摆手说:“且慢,阿拉在道上也是有朋友的,阿拉道上的朋友是大大的有名。”李满屯听他如此牛逼的拿道上人吓他,不禁好笑,说:“你道上朋友叫什么呀,说来听听?”
piáo-客说:“阿拉道上的朋友姓牛,人称牛爷。”李满屯回头望望张秋生,问:“老张,你听说过姓牛的人吗?在道上很牛逼的。”
张秋生心想难道是牛跃进?可牛跃进…还不配称爷吧。再说了,牛跃进一向都是在南方混。自从被自己给他划分了业务范围后,一般都在中西部混,从来没听说他到东部来过。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piáo-客见张秋生这样说大急,他报出牛爷是想如果这两小子与牛爷有些渊源,那就可以攀上朋友。如果这两小子害怕牛爷,那就更可以狐假虎威高枕无忧了。可这两小子竟然连听都没听说过,这就吓不到也攀不上。连忙搞核讹诈:“牛爷在道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江湖上俗称南牛北马。这南牛指的就是牛爷。”
李满屯又望向张秋生。他对江湖道是一点不熟。实际上他在来麒林市之前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向阳屯,偶而去京城待几天也是窝在大院里。张秋生笑着说:“我只知道猪东羊西,中间一只大公鸡。牛啊马的可就没听说过了。”李满屯知道张秋生对江湖道也是一窍不通,对他的胡说八道不以为奇。
piáo-客可就更急,对张秋生说:“喂,小伙子。你可别瞎说,江湖道上能称上爷的,那可都是大能之人。尤其是这位牛爷,才三十多岁就能跻身爷字辈,那一身武功可是登峰造极。”
张秋生突然心里一动,打断piáo客的大吹法锣:“等等,你说的是不是牛长风?”他与牛跃进交道打的比较多,一开始就往牛跃进身上想。牛长风他早就差点忘了。
piáo-客听说张秋生认识牛爷,松了一口气总算攀上关系了。李满屯望着张秋生问:“你认识这所谓的牛爷?没听说你混过江湖道啊!”张秋生说:“也没多大交情,只是与他做过一次买卖。那次他来我们学校要买我的那把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