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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个院子给格格暂居。等格格生下了小阿哥,便将东北角的幽兰院赏给格格呢。”
“哦,可有什么说法?”那拉太太听到院子的名字,也开始猜测一二。
那孙嬷嬷也是在这府里呆了几年的人,自然晓得那拉太太在想什么。“太太还不知道呢,咱们王爷素来不爱那些个雅正的名字,嫌着说‘家里的院子还要这般叫真真是不'炫'舒'书'服'网'’,故而挑了院子里有名的树或花起了名字。如今王府后宅里,当中最大的院子便是福晋的丹桂院,西边挨着丹桂院的便是侧福晋的芙蓉院,东边是王爷的内书房,东北角便是幽兰院。”
那拉太太听得如此,眉头一挑,自然晓得那幽兰院日后必然是用来安置侧福晋的。自己的女儿是宫里赐出来的格格,乃是上过玉牒的,只要有了子嗣,王爷必然会请封的。
“格格住得妥当就好。”那拉太太也不点破自己内心的喜悦。
孙嬷嬷也不是多嘴的,搀着那拉太太便进了正房。
“额娘。”那拉氏一见自己的母亲,忙不迭地站了起来,把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吓了个不轻。
连那拉太太也唬得不行,忙道:“格格小心着身子。”
那拉氏上来扶着那拉太太的胳臂,让那拉太太坐到自己身旁来。那拉太太如何敢,最后推辞不过便在挨着那拉氏的地方侧着身子做了。
孙嬷嬷知道这对母女有心里话要说,便笑道:“太太怕是要吃了午饭才回,我带着大家伙去厨房看看。”
一旁伺候的丫鬟、嬷嬷又岂是没有眼色的,人家母女团聚,自己在这里干站着不是白得罪人?于是众人纷纷福了□子,便告辞了。而陪着那拉氏嫁过来的丫鬟珍珠,则关了房门,站在走廊上望风。
见闲杂人等都走了,那拉太太眼泪流了出来,“我且问你一句真心话,你过得可好?”
“瞧额娘说的。”那拉氏红着眼道,“王爷待我极好,福晋也是个和蔼的。”
那拉太太点点头,且不论这话有多少真实程度,仅凭女儿能这般说便是过得并不坏。但是一想到后宅的阴私,那拉太太还是出言提醒道:“如今格格怀着王爷的子嗣,断不能让小人害了去。”
那拉氏笑道:“这后宅里谁能害了我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
“额娘,当年侧福晋管家数年,为何福晋一回来,管家大劝就平平稳稳地到了福晋手里?”
“想来是福晋手段高超?”
“怎可能?福晋当年伺候王爷在江南近一年,哪比得上侧福晋在王府里的势力?”
那拉太太沉思了会,“我这倒想不出来了。”
那拉氏轻笑了声,“明面上管着这王府的是福晋,实际上王府里后宅的事情均是由内书房管着。福晋只不过是比我们体面许多,一些事情福晋也插不上手。否则咱们府里的大阿哥岂能站稳?女儿又岂能平平安安地怀上王爷的子嗣?”
那拉太太不是个蠢笨的人,那拉氏这话一出口,她便明白了几分。“难怪我瞧着当初伺候你的人都不在身边。”
“王府的规矩是,福晋身边可以留下四个丫鬟、四个嬷嬷;侧福晋是两个丫鬟、两个嬷嬷;女儿这样有体面的格格是一个丫鬟、一个嬷嬷;余下的侍妾格格则只能留下一个嬷嬷。余下的人均由内书房拨给,陪房过来的人或放出去,或打发到庄子上。”
“这也难怪。”那拉太太点点头,“王爷也是个有主意的,也只有这样方能保证王爷的子嗣安稳,也能给福晋、侧福晋足够的体面。”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养,还是?”那拉太太忽然想到一个尴尬的问题,若是福晋有心思将孩子拿过去,自己女儿最后也只能是白欢喜一场。
“福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如今大阿哥站住了,去年还进了上书房念书,任凭府里谁生下阿哥也越不过大阿哥去。福晋又何苦拿我作伐?况且福晋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呢,哪有心思顾及我?至于侧福晋,”那拉氏嘴角浮上一丝轻笑,“若是王爷想给她一个体面,又岂会不让她怀上?”
那拉太太一想,“这样也好,其余的人也尊贵不过格格去。”
说着那拉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那拉氏手里,“家里也没什么本事,这点银子给格格打赏下人吧。”
“额娘,你这是作甚!”那拉氏晓得自己家里小门小户的,哪有多少银子,忙将荷包推了出来。“如今我有了身子,府里哪会缺了我?”
“王府里是王府里的,格格手上没有银子也不好过啊。”
那拉氏推了一会,见那拉太太不肯,只得无奈收了下来。
“珍珠,将王爷前些日子赏下来内造锦帛取几匹来。”那拉氏高唤了一句,然后对那拉太太说,“这些个物件也不是多稀罕的,只是内造的东西到底穿出去也是个体面。额娘且带回家去,给自己裁几件衣裳,几位嫂子也莫忘记了。”
那拉太太点点头,她晓得自己的女儿这般作态是提醒家里的几位兄长嫂子,莫要忘记了自己的额娘还有个在王府里当格格的女儿。
不多会,珍珠将锦帛拿了过来。那拉太太看了几眼,抚摸道:“到底是宫里的东西好。”
那拉氏轻笑道:“瞧额娘说的,若是额娘喜欢,下次我还命人送一些回去。”
“那可使不得,这是王爷对格格的一片心意,若是格格都搬回娘家去,只怕王爷不喜。”
听那拉太太听到永璇,那拉氏脸上浮上一丝幸福的微笑。“王爷不会不喜的,王爷还吩咐了,得空让大哥来见见他。”
“那敢情好。”那拉太太自然是高兴的,若是自己的大儿子入了王爷的眼,那便是锦绣前程。
“珍珠,将王爷昨日给的匣子取来。”那拉氏自然要帮那拉太太将面子做足,“听说您要来,王爷特意吩咐将这匣子的东西给您。说是让你走亲戚的时候戴出去,也是个体面。”
说话间,珍珠将匣子取了过来,一打开却是整整一匣子的翡翠头面。如今翡翠的开采全部掌管在内务府与招商局手里,缅甸及南洋但凡好一点的翡翠坑都已经落在这两家手里。只是采得多,制作出来的物件却是稀有。除了供上的,却是没有几件落到宫外面。
原本华夏爱的乃是软玉,对这硬玉翡翠倒是没多少稀罕。不过永璇从后世晓得,当年慈禧太后因为自己的喜好,硬生生将翡翠变成了珍贵的物件。永璇便开始琢磨起来,虽说软玉还是颇得大家喜爱,但是硬玉也是有市场的。况且永璇也晓得当年德比尔斯如何将钻石炒起来,原本二战前钻石还是一件不知名惹人注意的矿石,二战后却蜚声国际,成了无数男女结婚的必备。这后面就有德比尔斯的影子。想来也是,德比尔斯手上握着全球六成的钻石储量,如果不将钻石价格炒起来,德比尔斯还不哭死去。
于是永璇也接着个由头将翡翠推了出来,将翡翠冠上了诸多美名。结果不仅皇室喜欢,连带着华夏乃至南洋都极其稀罕。再加上内务府和招商局垄断翡翠的开采与制作,仅凭这一项,招商局跟内务府就为华夏圈进来无数白银。永璇心中也暗笑,翡翠再值钱也只是个比较稀有的矿物而已,黄金白银才是真正的货币啊。只要华夏囤积足够多的黄金白银,日后的全球经济还不是华夏说了算?我要让你货币贬值就贬值,我要让你货币升值就升值。自己家里没钱了,就印刷一大批国债让别国来负担。实在负担不了,我将我的货币一贬值,搞搞经济危机大家都别好过。
那拉太太被这一下子翡翠头面弄花了眼,惊道:“这如何使得?”
那拉氏却是晓得这翡翠生意,笑道:“额娘就收好了罢,你瞧瞧这样式,乃是王爷的一番心意。”
那拉太太一瞧,这头面俱是庄重内敛的样式,正好适合自己这个年纪。便只能收了下来,道:“替我向王爷致谢。”
母女俩又说了会闲话,用毕饭,那拉太太便离了王府。抱着这满匣子的翡翠,再瞧瞧身边的几匹锦帛,嘴角就浮出一丝淡笑。自己的女儿总算是熬出头了,可一想到前些日子,东府老太太的吩咐,那拉太太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会。
皇后尊贵不假,但是犯不着自己家去惹恭亲王不是?无论最后是八阿哥还是十二阿哥,那拉氏都得了好,独独自己家可能会陷入万丈深渊。若是十二阿哥上位,身为八阿哥的外家,自己有什么好的?若是八阿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