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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是虎是狼,本就是一个应当角逐天下的人物,多年的沉浮早就已经将他训练得更加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孝宣太后当初让接着赵国同姜国结盟的时候让陈冰带去结盟书的意图,她觉得萧慊这人应当是有力图之的,只可惜,当初的提议是被萧慊给否决了,也不能算是否决,他只是回了一句,这结盟的他所能够得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少。所以孝宣太后便才有了将素问安置到萧慊身边的打算,当时的她能够给予萧慊的实在太少,既然没有这样的利益,也便是送去一个美人,这结盟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再谈的。
如今这般,也可算是当初她所走的一步算是走对了。
“那丫头如何?”孝宣太后站在自己的房间,透着那窗口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萧慊,她问着身边伺候的人。
“郡主好吃好喝的,倒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吵闹什么。”身边的人回了一句,说实在话,这般被掌控的人却是这样听话的,不吵不闹完全配合着的人质也可算是第一次瞧见。这端去的吃食虽不能算是全部都吃完,但到底也是吃了一半有的,偶尔想到什么吃食的时候还会吩咐门外看守的人去给她做了,这般乖巧听话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再闹腾也没有用还是觉得自己早晚都是会出去的所以半点也不担心。
听到底下人的回答,孝宣太后露出了笑来,“那丫头够聪慧。”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才是这样的怡然自得,如果是在旁的时候遇上这个丫头,孝宣对于是素问那随遇而安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欣赏的,只可惜,那丫头从来都不是为她所用的人。
“那就接着随了她,只要她不出去,她想要什么那便是满足她什么。”孝宣太后吩咐着,反正她这般恣意的姿态也是过不了多久了,也便是在她这人生最后的时候让她过得逍遥一些罢了。
“是!”身边的人应了一声,旋即有些迟疑地开了口道,“太后,这两日明王殿下的风寒略微有些加重,殿下这身子原本就单薄,那房间到底不适合殿下在的,是不是换个地方让殿下好好地将养着?”
孝宣太后听到陈冰的事儿,她这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道:“我这个儿子总是将我这个母亲当做仇人来看待的,我这便是吩咐他做点事情他便是死都不愿意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生了他的,若是他知错了,那便是将他挪了出来。若是他还是不知错的,那么也便是由着他那样做吧!”
身边的人听着孝宣太后那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的姿态,也不敢再说什么。
“明日卫太子再来,哀家就勉为其难地见他一见罢了。”孝宣太后道,三日了,这也差不多是到了时候了,若是再拖着不见萧慊,到时候只怕是要惹来反效果了。
“是。”身边的人应道,不敢反驳孝宣太后的说辞。
在第四日萧慊来求见的时候,孝宣太后果然是见了萧慊。
萧慊上了船,便是在船上的花厅之中瞧见了穿着一身宫装,这脸上施了脂粉半点也不见有任何病容的孝宣太后。萧慊当然也知道孝宣太后并非是真的病重了,她不过就是趁着这一次的机会想要坐地起价罢了。
心中对于孝宣太后的做法虽是有些不齿,但萧慊这面上却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
孝宣太后虚虚地同萧慊寒暄了一阵之后,这才道了一句:“前两日哀家这顽疾又犯了,身子实在是不好,整日便是头疼欲裂的很,不想是怠慢了太子殿下,不知道这几日太子殿下要见哀家是为了何事,是否是前方的战事吃紧?”
“慊来求见太后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私事罢了,武烈帝骁勇,这前方战事是胜了又胜又哪里是会有什么问题。”萧慊这面容之中也还完全看不出半点的端倪,他就坐在一旁,也不主动开口,只是捧着茶盏静静地喝茶,不见着急也不见忧心。
孝宣太后到底是没有萧慊的耐性也没有他的定力,这约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见萧慊也还没有说到那件事情上自己便是有些安奈不住了起来,她看着萧慊那越发感觉平静的模样,忍不住是在心中揣测了起来,难道说是自己这给予的压迫时间太长了,反而是使得出了反效果,现在的萧慊难道已经开始觉得这美人天下间便是多了去了没有必要再这般地守着一个女人,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这般不声不响地半点地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的,这多半也是应该问问自己的女人的情况吧?!
若是真的现在开始萧慊开始不在乎了,孝宣太后这心中倒是隐约地有些着急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不大安定,她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地看向萧慊率先开了口道:“殿下刚刚不是说来寻了哀家是为了一点私事,不知道殿下这所谓的私事是什么?”
萧慊看向孝宣太后,他攒出一抹十分云淡风轻的笑容道:“就是之前晓得明王殿下偶得了风寒,太子妃是太后的义女,这未出嫁之前便是同明王则个义兄十分的交好,当然这成婚了之后也便是一贯的交好的,孤看着几日明王殿下一直都没有出现,孤也略有些放心不下便是看看明王殿下,不巧太后也身体微恙,这不知道是此地导致的原因呢还是太后同明王不适合这里的风水,这才导致了太后和明王先后抱恙了。”
孝宣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慊这开口说的是这种话,她原本还以为萧慊这要说的就是同素问有关的事情,但听到他所说的私事就是这些的时候,脸上的镇定当下也略微地有些地有些扭曲,她僵硬着脸,有些虚弱地笑笑道:“或许吧,殿下今日来便是要说这个的?”
萧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盏拨动着自己手上的茶杯里头的茶汤,那动作有说不出来的优雅味道,那一双略微带俏的眼睛扫了一眼孝宣太后,在孝宣太后几乎是有些拿捏不准萧慊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他这才又缓缓地开了口:“太后送来的那一份礼物孤已经看过了,太后大约是不知道孤的脾性,孤这人虽不是十分的能干但到底也还是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自是看得十分重要的,这寻常人家的人若是妻子出了什么事情也便是要担心受怕的,孤也是自然的。”
孝宣听着萧慊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她的心微微缓了一缓,她就是说萧慊这人不应当是这般的平静的,原来便是想要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在她率先沉不住气的时候这才来同她说这种话,这是打算将了她一军吧?!
这不等孝宣太后的心还没有落回去,又听到萧慊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阴沉,“太后可知道孤这除了担心受怕之外,还会有什么吗?那便是愤怒!因为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人觉得孤是十分好欺凌的一个人竟然是将这样的算计算计到孤和太子妃的身上去!”
萧慊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恼怒,他将手上的茶盏狠狠地掼到了一旁的茶几上,瞬间那茶盏裂成来好几瓣,甚至那茶几也跟着一并散了架子。
“孤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这唯一能够让孤收敛了脾性的也便是只有太子妃一人,若是太子妃有半点的损伤,孤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萧慊那一双充满着阴霾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孝宣太后,“孤这么说,太后可是懂得?”
那磅礴的怒气和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而来,几乎压得孝宣太后连气都喘不过来,那一张脸更是半点血色也无也真的是让孝宣太后应证了自己微恙一般。
孝宣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态最后竟然是会演变成这样,原本她是应当以素问为媒介同萧慊谈判的,可现在却被萧慊所压制着,这原本计算好的阵脚就这样被完全打乱,而孝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当是要如何反应。
萧慊看着孝宣太后,他要让孝宣明白,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现在若是他顺着孝宣的意思听了她的安排,只怕还没有让孝宣等到她心想事成的那时候,素问就已经折在他的手掌之中了。
孝宣太后很快便是冷静了下来,她到底还是见惯场面的人,刚刚萧慊对着她发作不过就是在提醒着他最好是不要对着素问下手,他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也不会有着她去拿捏。
她风情万种地拨了一拨发丝,孝宣太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有着十多岁女子的那种娇嫩也有着三十多岁女子的风情。
“殿下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长乐是哀家的义女,虽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也是视为亲生。殿下这般看中着长乐也可算是长乐的福气,哀家替长乐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