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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又能够去哪里呢?”萧慊缓缓地说着,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深沉像是在哄着素问一般,“越国那般的不太平,你去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还是留在卫国。我会对你好的,会这样一直都对你好。”
萧慊其实知道素问并非是无处可去,她到底还是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的,至少等到她真的要离开他的时候是有地方的,乌疆隐藏在那与世隔绝的大山之中,路岐南那边他自然是可以去的,路岐南甚至还巴不得素问能够到乌疆之中去。就算是不去乌疆,还有一处地方她还是能够去的,魔宫。
萧慊最怕的不是素问去了乌疆,这乌疆到底还是有地可寻,但这魔宫确是半点也无处可循。萧慊也探听过魔宫的所在之处,发现这江湖上也好,没有人知道这魔宫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甚至他们多数也已经认为魔尊已经是一个曾经的人物,毕竟曾经叱咤了江湖那么多年六十年前就已经退隐如今已经有上百多岁的人多数也便是以为魔尊应当是已经寿终正寝的了。萧慊也多少听闻过魔尊的威名,晓得这人当年在江湖上是怎么样的一般模样,只是在见到魔尊的那个时候不免地还是多少有几分怀疑,那个应该已经是人瑞一般的老人竟然是这般的不老不死模样,光是看着绝对让人想不到这人已经是有了那么大的年岁了。
萧慊最怕的还是素问回了魔宫,那个只有存在在传言之中的存在,若是她真的有一日回了魔宫,若是不知道方向的话,哪怕自己像是江湖中人那样寻找上六十年也寻找不到魔宫的正确位子,就算是寻找到了魔宫,魔尊也未必能够让他见到素问,以魔尊那般对自己的厌恶。
萧慊到现在最是捉摸不透的还是魔尊对自己的厌恶,他虽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完全表明给素问明白,但对于魔尊自己所做的那还是真的半点也不差的,该有的恭敬是有的,该有的尊重也是有的,但魔尊那般还是对自己那样的厌恶,他是真的不知道是在哪里招惹了魔尊的不欢喜。
“你的话,我还能够相信几分呢?”素问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动怒,也没有对萧慊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有别样的感动,她只是平静地道出了一个事实。
当两个人之中已经存在着不信任之感的时候不管做些什么都还是不能再信任的。
素问想要拨开萧慊环顾着腰身的双手,萧慊自然不肯,那双手越发收紧,几乎相识焊住了一般越收越紧,几乎是想要将她当下掐死在这里一般,他那力几乎是想要将素问嵌进自己的身体之中一般。
就没见过心那么狠那么冷的人。
萧慊自认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也已经算是对素问足够的包容了,他总觉得只要自己有足够时间足够的耐心,她会习惯的,甚至也会慢慢地将过往的事情淡去,她的那些个亲人说到底同她也不算是那般的亲近,不过相处过来是几个月的时间罢了,又不是从小就教养在身边的,这情感要说有多深厚只怕也是没有多么的深厚吧。他猜想她只是一时之间的不习惯罢了,等到往后这亲人到底还是有的,他也会成为她的亲人。
但这一直以来,他将自己的一颗心捧到了她的面前,这般毫不保留地,但她却还是那样的无动于衷,萧慊自然也是有着自己自傲的所在,又哪里能够容得了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摔在地上。
素问深吸了一口气,他那几乎是将自己腰身给掐断的力度让她疼的厉害,却还是倔强地咬着牙不喊出一声痛楚。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地挑战着他的极限和试探着他的底线,但似乎这一次试探的有些狠了一些,或许就会这样被他给活活掐死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就在素问几乎是要觉得自己要被掐死在当场的时候,萧慊倒是松开了手。
“这样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让你是觉得特别的高兴?”
萧慊冷着声问着,他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就真的很想就这样掐死眼前这个人的打算,但很快的他就清醒过来,就算是他这样做了,只怕素问也不会有多大的感觉。指不定最后的时候还会以十分嘲讽的姿态和口吻对着他道一句“看吧,这就是你所说的,到最后的时候你到底也还是没有办法做到自己的承诺”。
“或许。”素问疼的抽了一口气,即便他现在松开了手,素问也还是觉得自己的整个腰都是麻木的,旁人是好柳腰而饿死,她这不好柳腰的却是差一点要被掐死。
“你我都知道,一切不过都是假象罢了。”素问道,她和他早就已经明白他们是回不去从前的那些个时光了,即便现在两个人相安无事也不过就是在寻常人面前的一场戏罢了。
萧慊对于素问的说辞真是愤恨的厉害,他这所做的一切到头来不过就是换来她这一句不过就是假象而已。有几分的怒火在他的胸膛之中燃烧着,他想要是有一日自己真的是被这熊熊的怒火给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一定是要拉着素问一同成为灰烬的。
萧慊策动了马,沉默着不说话,这慢慢悠悠地往前踱着。
这个季节的漠北的确是好风光的,漠北地界偏高,在京城之中处于莺飞草长的季节的时候,漠北还处于倒春寒的时候,等到京城里头陷入夏日炎炎的时候,漠北反而是一派的生机勃勃之中,碧绿的青草地,山谷之中那些个大片大片盛开的不知名的花,还有远处那青葱的树林,再远处还有那终年山顶积雪不化的雪山。
“我原本打算当初带着你到这牧场来生活的。”踱了很长一会之后萧慊这才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之中有着几分缅怀的意味,“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到这般交恶的地步,我想或许你还是愿意到这牧场来的,我还特意让人建了江南水乡一般的宅子。可惜,还没有等我同你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你便是给了我宅子田地银两让我离开。”
或许对旁人来说,这宅子田地银两已经足够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认真地说素问也可以算是一个十分好的主子了,不打不罚不骂,虽说这有时候脾气是不大好,却也还是一个好相处的。但在接到素问所给的东西的时候,萧慊还真的十分的难受。她的人生之中到底在最后的时候也没有将他算在里头的,她甚至可以很自然地甚至没有半点伤感地让他离开。
“你现在是在同我秋后算账?”素问问了一声,她拿捏不住萧慊的说刚刚那一番话到底算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前还是挽歌时候的她或许还能琢磨得透几分,就算是真心捉摸不透的时候还能够问上一问,但现在的萧慊,她不仅仅是琢磨不透,这即便是问了,他所说的话她也是未必完全相信的。素问自认为当初对待挽歌的那个时候也已经完全可算是十分的仁至义尽了,至少也已经算是对得住了,他现在说起那些个事情的时候素问不知道萧慊的用意是什么意思。
“你我之间的确是应当好好算算账了。”萧慊道,他也委实是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欠了眼前这人呢还是她欠了自己的,才在最后闹成了现在这般的地步,这些个事情也的确是有些说不清楚,萧慊只觉得这大概就是佛家之中所说的那个劫吧,也不知道是他的劫还是她的难。
萧慊扯了缰绳,将马停了下来,先是自己下了马来,他伸出手原本是打算将素问扶了下来,但素问却是看也不看他朝着自己所伸出的手,径自下了马。若不是马匹的缰绳是被萧慊紧紧攥在手中,依着素问的作风多半就是会调转方向直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但现在缰绳被萧慊扯得紧紧的,而他半点也没有想要松开手的意思,素问自是没有办法,只好顺了他的意思下了马来,但却还是不愿意同他有什么触碰。
等到素问下了马之后,萧慊这才松开了缰绳,拍了马臀一下让马儿跑开了一些。
他们所在的也是在牧场的河边,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穿过这一大片牧场,在阳光下河水波光粼粼显得十分别致,河边有大片大片不知名且生的十分繁茂的野花,红的黄的紫的,大片大片的。
素问不知道萧慊突然停下来的用意是什么,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骑,已经跑的有些距离了,她站在萧慊的身后同他保持着一些距离。
“问问,你是不是怕在我身边留太久了之后,会不想再离开?”萧慊转过身看着素问,那神情之中有几分笃定的意味,他刚刚的确是恨素问的厉害,但转念一想之后,素问的个性虽是有些恣意妄为,但多半针对人的时候也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