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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精准地看向萧慊的方向,也没有说什么含蓄的话,他当下只道:“太子殿下可是认识我这义妹?”
萧慊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冰会在意到他刚刚不经意之间所冒出的一句话,他看刚刚素问的面色,她显然是没有怎么在意自己拿一句话的,但现在听到陈冰这么说的时候,萧慊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刚刚被自己那略有些嚣张跋扈的妹妹欺负过也没有怎么在意的王爷不但是听到了他刚刚不经意之间所说的那一句话。
“小王这义妹常年在外,也可算是见过不少人,听闻太子一贯都是在卫国深居简出的,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在哪里遇上小王的义妹?”陈冰对着萧慊道,那姿态似乎还有一种不让萧慊避开的意味,可算是问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萧慊虽是心中有几分惊慌,但这面上却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莞尔一笑,方才想到陈冰是看不到的。
“明王说笑了,孤并不认识长乐郡主,今日是第一次相见。”
“是吗?刚刚殿下所说的那一句话即便是小王这不明就理的人听来的时候都要以为殿下是认识舍妹的。”陈冰缓缓地道,“那只能说太子殿下那话说的实在是太有歧义了,叫小王也都有些误会了。”
萧慊听着陈冰的话,他这话听着像是没有别的意思在,但却是十分的意有所指。
“只怕是明王多想了吧!”萧慊笑得越发的和蔼可亲,“孤明日设下宴会郑重向两位道歉,希望长乐郡主和明王殿下还望能够接受孤的歉意。”
萧慊说完这一番话又是诚恳地朝着陈冰行了一个礼数转身欲走。
“挽歌……”
素问在萧慊的身后叫了一声。
萧慊停住了脚步,身体更是猛然一颤,像是有些震惊一般。
素问看着萧慊的背影,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的容貌和声音,但这身体永远却是不能够改变,尤其是这背影。
对于挽歌,素问已经可算是熟悉到了极点,他在自己身边半年多,而在这有半年多的时间里头素问想到最多的人不是别人也是他,她甚至想过很多种他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却从来都没有像是眼前这种的。
萧慊也没有想到素问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喊出自己来,他猛地一停这才又发现自己又错了,他刚刚就不应该停下脚步来的。
萧慊无奈,缓缓地回过头来,用那一张温润的如同春日里头绽放的那迎春花一样温润的脸对着素问。
“长乐郡主是在唤孤?孤姓萧名慊,并非是郡主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也不曾听过郡主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萧慊笑道,那模样之中甚至还有几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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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三十九章 往事不堪回首(二)
素问看着萧慊,那神情之中也有了几分掂量的意思。萧慊看着素问那眼神,心中也有几分没有底气,他只能看着素问,寄希望于她是不知道的。
“我曾经有过一个护卫,”素问缓缓地道,“其实说护卫也不算是很正确,当初他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是因为我在卫国之滨救了他,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银两,所以也就只能是将自己抵给了我。我同那人也可算是相处了有半年的时间,原本以为自己可算是十分的了解他的,也觉得他也没有什么是隐瞒着我的,但直到这最后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所了解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萧慊的喉头有些发紧,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要证实他其实并非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也很简单,只要她肯回头冷冷地对她说上一句“长乐郡主现在所说的事情同孤有什么关联吗”,只要他说出那样冰冷的话,然后再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这般一来之后就算是素问心中真的是有几分怀疑到底也不能说什么,又或者是从刚刚开始素问不是说的是他们之间的过往而是直接问他到底是不是挽歌的时候,这些都是好办的,他甚至完全可以否认的干干净净。可现在素问并非是他所想的那样来质问着他,也就是因为他这般的不质问,所以才让他更加说不出口,而且听着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萧慊也想到了自己当初在素问身边的那些日子,那应该是他最开心的事情。不需要想着如今他的父皇是喜欢着谁的,也不用在意是不是有那么一天自己是会被人取而代之的。
但——
素问看着萧慊的面色,她接着缓缓地道,“有那么一日,这个人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就连道别也没有说一声。太子殿下大概是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的,因为在那个人消失不见的时候,也正是我的亲人去世的那一日。”
萧慊缓缓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是应该怎么去面对素问,现在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或者是不说什么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甚至都不能很义正言辞地告诉素问,莫氏和安晋琪的事情其实同他是没有多大的关系,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而且说出口了更像是一种嘲讽一般,的确,莫氏和安晋琪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这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想着无数次同那个人相见的时候,想了很久很久,比以前的时候更渴望见到那个人。”素问轻叹了一声。
萧慊看着素问,他好一会之后才从自己的嗓子里头扣出低沉的一句:“郡主想要见他,那是为了什么?是想要质问他,还是想要杀了他?”
素问抬眼看着萧慊,直勾勾毫不避讳地看着萧慊,眸子对上他的眸子像是要将他的内心一下子看了个清楚一般。萧慊被素问这般看着,心中是更加觉得有点眼神闪躲几乎是不敢对上素问的视线。
“或许都有,也许是想要质问他,”素问缓缓地道,“更也许是想要杀了他也未必,毕竟我最恨的就是欺骗。”
萧慊听得素问的话,他的面容微微一僵,倒不是怕现在这个时候素问会出手真的杀了他,而是素问那一双眼睛,还有她所说出来的那些个话。她说她最恨的就是旁人的欺骗,他又何尝是真的想要欺骗于他的,有好多次他也是想说出真相来的,但又怕自己说出真相来之后素问对自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态度,而且会觉得从一开始自己说自己是一个死士的时候就成了一桩骗局。他又怕自己说出了事情真相之后不但是于事无补,反而会给素问带来麻烦,所以这千长百转的心思就在这一日一日之中忘记了如何开口,这最初的时候没有开口越到后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开口,一拖再拖之后却演变成了最后那样的局面。
刚刚听到素问说她一直在想同他见面的时候的场景,他又未尝不是时常会想到自己同素问再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场景,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这最后的时候会是这般的场景,她不再是越国的长生县君,而是赵国的长乐郡主。萧慊也很想问问素问,她怎么会从越国到了赵国去的,赵国的那孝宣太后并非是什么好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必有所图的。可现在这些提醒的话,如果他不表明自己曾经的身份同素问说的时候多半还是要被素问觉得是在挑拨离间,但同这陈冰在一起,萧慊的心中到底是觉得有些不大安心的。
萧慊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说了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说,等到他走出驿馆的大门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思绪还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其实在他看到素问的那一眼的时候,萧慊就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就算是真的露出什么马脚来萧慊也觉得是再正常的,毕竟他同素问之间的关联也不是一两天的,而是有很长一段时间。
萧慊在看到素问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慌神了,说什么做什么到头来的半点印象也已经没有了,也顾忌不了那么多。而萧慊更有一种感觉,素问刚刚对着他说到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并非是她在怀疑自己,而是根本就已经是察觉到他就是挽歌,这才在她的面前说了那些个话,那些话不是她临时起意才说的,而是她刻意地说给他听的。
萧慊出了驿馆的大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从马车里头有浅浅的呜咽声传出,护卫站在马车旁,看到萧慊从驿馆出来的时候行了一个礼。
萧慊踩着放在马车一旁的凳子上了马车,这刚刚掀开车帘就看到刚刚跑了出去还嚷嚷着说是讨厌他的人就在马车上哭得不能自己。
萧慊叹了一口气,“你这般的哭着,刚刚还喊着说是最讨厌皇兄,如今哭得这般的厉害,倒像是皇兄欺负了你似的。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