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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
素问原本从一开始也便以为舒太妃真心是一个整日吃斋念佛慈善的人,至少在她最后一次见到舒太妃的之前她也一直都是这样地认为的,直到这最后一次见到舒太妃的时候,素问这才发现舒太妃变了,不,与其说是变了到不如说是之前的时候她是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本性装作那般的慈爱罢了。
那一番话,舒太妃和皇后对她所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太滴水不漏了,而且这思量的也可算是十分的面面俱到。当然,素问一开始也在想着这种说辞也有可能是董皇后想的,但素问也可算是和皇后接触过两回,董皇后毕竟是因为身处于皇后之位上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的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傲气,若是真的是董皇后的话,她必定是会直接将话同她说清楚当下便是要她做出一个选择来,接着她一定是要尽快将这些个事情全部处理妥当,如果她一旦答应下来,董皇后就会逼着她立下字据、这也是皇后在深宫之中多年,身边又有着朝中第一大户庞家所出的敬贵妃的缘故所以在这傲气的同时也带了一些个不自信。
但那一番话,不管是从什么角度,要是换成别的女子经历过她的那些个事情,也知道顺着她们的意思是最好的选择,多半是会从中选一个的了。
那是一种对人性的把握,想必还是对自己极其有自信的,素问回想当初遇上舒太妃的时候对她的印象十分的不错,但现在想来,只怕舒太妃的城府并不算地低,不过舒太妃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来,所以素问对于舒太妃也没有什么可记恨的,但现在看到容渊那神情,虽说他一贯是面无表情惯了,但这面无表情之中多少还是有一些个困惑。
“怎么,觉得你母妃是和以前那些个时候不一样了?”素问瞥了一眼容渊道。
容渊也没有想到素问会同他说这事,他点了点头:“我觉得我似乎是越来越不懂她了,原本我以为她只希望我能够成为保家卫国的人就好,但现在……”
“现在你觉得她要的东西和你当初的以为是完全背道而驰的,甚至于她强迫着你去面对你不喜欢的事情,是不是?”素问道。
容渊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
“你怎么知道?”容渊道,这些事情的确是没有和素问说,但现在素问所说的就是这样的事实。
你母亲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素问很想直接对着容渊这样说,可在一个儿子的面前去说他母亲的事情,不管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都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尤其是像容渊这样只是由母亲抚养长大的人,不管舒太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在容渊的心目中必定是最好的存在。
“你的神情告诉我的。”素问就轻避重地道,“你的神情说你如今有些困扰,如今越国无事,你这这般困扰的想来也不是朝堂之中的事情,这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只有家事。而庆王府上这唯一会发生的也就只有两件事情,一件便是同舒太妃有关的,而另外一件必定是同你相关的。”而同容渊相关的事情一贯颇少,所以这能够困扰这堂堂一位王爷的也就只有自己那母亲的事情。
容渊听懂了素问的言外之意。
“人生之中总是有不少谎言,从我们年少的时候开始必定是会经历不少,不过就是有些是善意的谎言而有些是恶意的谎言罢了。若是善意的谎言多半也是出自于想要维护着自己最在意的人罢了。”素问心平气和地道,她虽是不知道舒太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那样地隐藏着自己的个性在无双城之中过日子也必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或许吧。”
容渊缓缓道,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母妃的确是为了自己着想,只是那些个权力,容渊真的不想去涉及。虽说成为皇帝或许是天下人最想要做到的事情,但成为一个皇帝未必真的是一件好事,至少容渊这些年看到自己的皇兄所过的日子并非是旁人口中那十分叫人只得羡慕的日子,他只看到皇兄他为了励精图治,为了国事殚精竭力,操持的十分的辛劳。而且,就连后宫之中的事情也是在其中的,甚至连雨露这种事情都是在那边算计着,这不能多给一分也不能太过专宠于谁,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在算计着,这样的日子太累人了。
他觉得还是自由自在的比较好,这朝堂就像是一座牢笼,还是江湖之中要来得自在的多,他宁愿不要手上的兵权当一个闲散王爷,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所以容渊离开无双城这其中担忧素问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的原因他就是不希望自己的母妃将过多的期望放置在他的身上,他没有那么大的鸿鹄大志。
容渊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同容辞说的,虽说他们之间关系不错,但也还不至于到那种将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对方听的地步,再者,容渊也并不希望容辞是跟着一并前来的,因为他不想在有什么情况发生的时候,在担忧素问的时候还要再担忧容辞。
但,容渊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担忧,自己那个侄儿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要是知道素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很难不会当做若无其事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容辞那一日在听到皇后同舒太妃所说的话之后这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了宫门,这之前他没有出宫门一来是碍于自己母后的颜面,若是他从一开始就硬闯的话也并非是完全闯不出宫门去的,毕竟他还是皇子,这守卫自然是不敢对一个皇子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
容辞出了宫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了自己的肃王府,招了自己身边的亲信清风清朗一问才知道在他留在皇宫之中的这些日子里头无双城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说那焚火案被容渊一手压制下去了,但也不代表着完全没有半点的风声透露出来,那样的惨案又怎么可能是能够轻易掩盖去的,这无双城之中早就已经是闹翻了天,尤其是在城郊避暑山庄那边被那一场大火所波及的人家便是觉得这一切的倒霉事情全都是因为素问的关系,原本想要寻了素问的,可惜却是人去无踪了,只得是自认倒霉。
容辞几乎是被自己所听到的事情所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几日之中竟然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震惊至于他很快就做了一个决定,他让人收拾了东西即刻启程,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启程只怕到时候又会像是在皇宫之中一样,别指望能够踏出城门一步了。
清风清朗自然地便是陪着的,三人不过一刻的时间便是已经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妥当,当下便是策马而出城门。
“王爷,我们是要去卫国?”清风清朗虽是这般问着,但心中也十分清楚这除了去卫国之外,容辞也不会去别的地方。
容辞并没有回答清风清朗的问题,他只是策马狂奔着。原本他就是在怀疑着,这路岐凛在天牢之中怎么就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死了,天牢重地,这种地方原本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地闯入的,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天牢之中亦或者皇宫之中都有安插着人马。而路岐凛之所以会在无双城之中闹出这样的风波,安青云重新回到朝堂之中的契机那些都是和挽歌脱离不了关系的。
容辞和容渊一直都不曾相信过挽歌这个人,一个过去都成谜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会是安全的人,而在路岐凛在天牢之中被人杀死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觉得路岐凛可能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在这一颗棋子的背后必定还会有一个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如今挽歌的失踪正好证明了这一点,皇宫之中只怕已经有了不少的探子,而那些个探子隐藏在这其中一时之间也很难露出什么马脚来,容辞现在觉得那突然之间死去的才人大概也是其中的一个探子,这后宫之中小产的女子未必是没有,那才人也不过就是刚刚有孕而已,就因为这推了一把就小产而亡,只怕这是嫁祸给她母妃的手法而已,而自己父皇身上的那些个转变,多半都是因为后宫之中已经出现了那些个人的关系。
是那个才人还是旁人?
或者是每个能够接触到的人都是有嫌疑的?
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重复发生一次?
容辞一时之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可以肯定的就是挽歌绝对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而一切的答案全部都在卫国之中。
容辞觉得自己的面前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而他的身后也有一张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