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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留下来才好。
建业帝对于这身后的小小吵闹虽是听不大清楚,但到底也是曾经从年少的时候这么过来的,对于这些个年少之人的心思自然也是懂的,这襄王有意,也不知道这神女有心还是无心了。
但,不管怎么样,建业帝觉得这素问的确是够冷心的了,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是这般的冷漠,对于亲情尚且这般的漠然,那对于旁的,又怎可能会有任何的感情?
到了这宫殿门口,建业帝转过了身来,他看着自己这身后的四个人,论模样四个人生的也可算是好的,论性情,四个人也都是四个模样,建业帝先是将视线落在了路岐南的身上道:“路族长且随朕进来吧,你们三人且在这里等上一等,朕自有交代。”
素问、容辞、容渊自然是不敢违抗圣旨,虽是不知道建业帝这先让路岐南进去的用意是如何,但三人还是站在这宫门口老老实实地等候着,等着建业帝的吩咐。
路岐南略微有些意外,这原本就算是不叫素问进去问话,但至少也是应该先传容渊和容辞两人进去的之后才会让自己再进才对,但在听到自己这率先进入,路岐南虽是意外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了素问一眼,伸手按上了素问的脑袋,揉了一揉,那神情之中有说不出的柔和味道,他道:“问问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会,等一会一同回去。”
路岐南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这双眼带着一股子挑衅看向容渊和容辞,那似乎是在宣召着自己和素问的关系是同他们完全不同的。
素问想也不想地伸手拍了路岐南搁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上一下,路岐南收回自己的手,他捂着自己那被素问拍疼的地方,那神情之中带了一点小委屈,似乎是在埋怨着素问这下手也实在是太不留情了,也没有在外人的面前给他留点颜面。
“真狠心呐!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呢?”路岐南喃喃地道了一声,他靠近素问,脸上的笑容近乎无耻,“虽然你会生气,但是我不会说对不起的。”
路岐南这般说完在素问朝着自己射来一记凶恶的眼神之前踏进了殿门,殿门在路岐南踏入的时候“嘎吱”一声一下子关上了,殿中点着明亮的灯火,能够看到路岐南那慢慢走进的背影,那背影被烛火拉得甚长,几乎显得异常的高大,但走过那烛台之后。路岐南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不见。
素问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在心中轻嗤了一声,那个禽兽!
建业帝高坐在龙椅上,面前是一个金案,上头摆着不少的奏折,而建业帝在那些个烛火之中那一张不怎么健康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有着一种诡异的色调。
路岐南收敛了对着素问的时候那轻松自若的姿态,踏进宫殿的时候神情便是变得严谨上了一些,神情绷得紧紧的,不苟言笑的模样仿佛就像是站在殿外的容渊一般。严谨而又孤傲,眉宇之中带了一种身为族长应当有的威仪和持重。
并非是路岐南故意装着是这般的模样,而是他原本也就只有在素问的面前才有几分的笑意,原本在宅子之中的时候也便是那般的严谨,他子承父业,又是年纪轻轻担任族长这般的大任,族中原本就是有不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再加上在他成了族长的时候自己那兄长便是闹出这般大的事情,若是路岐南还没有一些个威仪来,那又有谁会拿他这个族长当一回事。
路岐南看着建业帝,心中揣摩着建业帝首先将他唤了进来是什么用意,却秉持着绝不自乱阵脚的教诲,所以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建业帝,等着建业帝在那边率先开口。
建业帝看着路岐南,觉得这人也的确是够沉稳,而且那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退缩,倒是镇定的很。
建业帝看着路岐南,好一会之后这才缓缓开了口:“你虽说是将那叛徒给了朕处置,但这叛徒犯下这般大的错事,若是朕以此为名发兵也并非是不无不可。”
路岐南听着建业帝的话,虽说早就已经料到了那样的坎,有些人不过就是当场发作,有些人不过就是秋后算账罢了,但路岐南也没有想到建业帝这秋后算账竟然是来得这般的快,这一晚上还没有过完就已经开始发作了。这——
“越国乃泱泱大国,虽说此事是我族有错,却错不在旁人,陛下若是要处置那叛徒,路岐南也是绝无二话,只是现在陛下说出这番话来,这是何用意?”路岐南看着建业帝,他的声音铿锵,“虽说乌疆不过就是一个小族罢了,也绝非是由着外族肆意欺凌的,乌疆男儿刚强,哪怕是以卵击石,也未必是会怕了的。只是陛下觉得这般的事情便是闹得兵戎相见便是一件好事?百姓遭受战火洗礼,对陛下仁政之名只怕也有损伤,毕竟乌疆并非是旁的族群未曾举兵侵略越国领土。若是陛下这般便要如此,看来陛下的仁政也不过尔尔。”
路岐南说这些个话的时候整个人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路岐南也不是贸然地对着建业帝说这些话,这不是乌疆对越国的挑衅,路岐南在说出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是思量过的,没有一个国家是愿意看到烽烟起的,哪怕是乌疆这样的小部族,到时候真的兴起战事,也就是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建业帝一贯有着仁政的名声,在他上位这些年,虽说也有一些个小的战事,但是越国的领地并没有向外扩展多少,从此可以见得建业帝是一个守成而不是一个创业的帝王,如今越国在建业帝这些年的统治下也可算是国富民强,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姓会比帝王更加惊恐战争。
而且刚刚若是建业帝真心想要起了这样的一场战争,就不会在他的面前这样的说了。
建业帝听着路岐南的话,这路岐南看起来也的确是一块硬骨头,的确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啃上两口的,但是建业帝却又不想那样轻易地放过了路岐南,在他执政的时候的确是不愿意起这样的战事弄得民不聊生,但未必是他不愿就不会起。
他双手垂放在自己的胸前,看着路岐南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打量:“你倒是将朕不愿意兴兵动武的心思拿捏的十分准确,你是否觉得只要是这般一来,朕就真的完全都是不敢动乌疆的?”
“陛下这般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乌疆占地多少,姜赵两国占地多少,如今姜国同赵国已结成联盟,陛下应当更是担忧的是呈现虎狼之势的姜赵两国,虽说卫国同越国属于唇亡齿寒之态,但陛下,也有齿连同虎狼的时候。”路岐南道,“乌疆一贯不理世事,屈居山谷之中避世罢了,山林之中最是易守难攻,陛下应当懂的。”
路岐南笑了一笑,他看向建业帝道:“陛下身中乌疆咒术,在下自当也是愿意为陛下解之的,陛下无需多虑此事会有什么败露。”
建业帝琢磨着路岐南,这小子倒是将他的那些个心思拿捏的妥妥的,他这身中乌疆之术这也不过最多是素问同他知道罢了,素问这边对于建业帝来说自然是好解决的,这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外族之人。既然路岐南的话都已经说到这般的地步了,建业帝也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反而是会得了一个适得其反的作用,有些时候的确是应当要见好就收。
路岐南上前了几步,建业帝将手腕伸了出来,路岐南看了看建业帝的气色,有伸手搭了一把脉搏,当下就知道建业帝这是中了什么咒术,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咒术,不过就是会让人身体虚耗的更加快速一点,这时间会比那些个急诊要缓慢,若是不是门道中人多半也不会知晓这些个事情,只是这明面上看起来的时候像是在渐渐地油尽灯枯了。而建业帝这年岁也不算小了,若是他真的就这样渐渐地死去,这银针试毒也不会尝试出来多少,这也便是以为建业帝不过就这样渐渐地油尽灯枯顺其自然地死去罢了。而且这种咒术使得人的七情六欲会放大,许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就有可能会让整个人处于愤怒状态又或者是整个人崩溃下来,过大的情绪起伏对于这样已经渐渐地陷入虚脱的身体之中的时候,是极其不利的,很有可能会直接导致人突然之间暴毙而亡的,但却又验不出半点的症状来。再者,到时候就算是建业帝突然之间去了,也不会有人敢于去触碰帝王的遗体。
路岐南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那个兄长一贯是喜欢直接将这些个事情给直接了解了的,用这样手法去杀死一个人这倒是第一次,这样的作风实在是不像是他平日里头会做的事情。
路岐南这眉头微微皱了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