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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毅哪里晓得这短短时间内自己那祖母的那些个心思,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是无处不疼,疼的他除了哼哼之外是半点也发不出旁的话来,他知道自己这必定是受了不小的内伤,这内伤又不知道是要他休养多久了。容毅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和素问脱离不了关系,只要是一遇上这个女人,容毅就觉得自己倒霉透了,那简直是比扫把星还要来得叫人讨厌的存在。
建业帝看着这些个狼藉,他的心中也不算是十分的舒坦,毕竟这生辰也就只有一年一次而已,如今这样可好,他这今年的生辰可就全毁了,而明年的生辰,建业帝自己也觉得有些世事难料,这明年的生辰自己还有没有得过才是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看那些个,又看了一看安青云的尸骸,其实说是尸骸也不算是十分的正确,因为那只是一地的雪雹子,这雪雹子半点也没有融化,他又看了一眼素问,这才道:“既然那些个杀人事件同长生县君是没有半点的关系,刚刚安青云的证词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长生县君协助破获少女失踪一案有空,这杀人案件本就不干她的事情,京兆尹……”
京兆尹上前了一步,他跪在了地上道:“微臣自会还长生县君一个清白,微臣原本就觉得此案疑点重重,本想着再调查调查,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微臣自然不会冤枉了长生县君,此案撤销,县君自可回去了。”
京兆尹的额头汗水淋漓,他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之前的时候他曾言之凿凿地觉得这件事情是同素问脱离不了干系的,可现在这个时候,京兆尹抬眼看了一眼素问,只觉得这长生县君看向自己那眼神十分的可怕,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更是叫他觉得背后有些发毛,而且只怕自己也已经得罪了庆王和肃王殿下了,往后这为官上也必定是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免得这一时之间被人拿住了把柄了。
建业帝对于京兆尹那些个话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处理方式,他这眼眸一低,又看向了地上的那些个晶莹剔透的珠子一般的物什,这才缓缓地开口:“安青云得这般的下场也可算是咎由自取,只是到底可算是恶贯满盈,安家……那便是抄了吧,其族除了长生县君外,永世不入士族,府中之人终身没入贱籍。”
建业帝那最后一句淡淡的,但那一句却是代表着这安家从此之后在无双城之中已经抹去了痕迹。这曾经在无双城之中也可算是一个大户的安家,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了。
这宫宴上的人用一种悲悯的神态看着莫氏,这莫氏也可算是身有诰命的,当初这莫氏离开了安家,若是有一纸休书又或者是有一纸和离书之外,这便是同安家完全脱离了干系,可这莫氏偏偏是自己跑回了安家去,受了这无妄之灾。这没入贱籍代表着府中的人都是可以被发卖的,这发卖到哪里就端看着是谁人买了他们了。那些个人这悲悯之外还带了一些个幸灾乐祸的神色,尤其是那些个贵妇人们,她们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曾羡慕过莫氏身有诰命,觉得安青云已经改过自新待莫氏的那般好也是让她们在背后嚼着舌根子妒忌过的。
而庞烟听到建业帝这所颁下的旨意的时候,她微微咬了咬唇,她原本还以为素问也是一并会被处罚的,却没有想到陛下处罚了安家的人却偏偏是饶过了素问一人,那可真是够好命的。也难怪这人在面对着自己父亲当场被打死,尸骨无存的情况下竟是半点眼泪也不掉的。
莫氏被人带下去的时候,她的神情还是呆呆的,只是在走过素问身边的时候,她微微回过了头看了一眼素问,但又很快就低下了头去。
素问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莫氏,虽说她同莫氏之间的母女情谊也已经剩下不多,但却到底还是不忍这莫氏一把年纪了还被发卖,如今再也没有安家的存在了,而她等到安置好了莫氏同安晋琪之后也可无牵无挂地离开无双城了。
魔尊哪里是不知道素问心中所想的,自己这个徒弟这嘴巴上说的再凶狠,这心中到底也还是有几分柔软的,所以这莫氏多半也还是会管上一管的。
“都散了吧!”建业帝随意地挥了一挥手,这神情之中也多了几分疲惫,今夜经过这样的阵仗,即便是这接下来是有再精彩的安排建业帝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欢心的人,“都散了吧!”
朝臣们也知道今夜不再适合再留在宫中,如今陛下还没有气恼,这便是离开的最好时候,万一要是惹恼了陛下,只怕到时候是同安青云一样的下场的。
“长生,长泽,子潋你们三人留下,”建业帝又吩咐道,他这眼神又看向路岐南,“路族长也一并留下吧,朕还有些事情要请教路族长。”
建业帝本还想再请魔尊留下的,他十分好奇这一个人如何能够活到一百多岁还能够这般的容颜不改,在建业帝刚看向魔尊刚刚所站着的地方,却是见刚刚还在的魔尊如今已经不知所踪了,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仿若这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远处的宫廷屋檐上,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的男人双手抱剑站在屋檐上,他的长发在黑夜之中被风吹的十分凌乱,半晌之后方才从那屋檐上跃身离开,只是那背影微微的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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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终于写出一万字来了!
正文 第两百十一章 秘密
敬贵妃看着建业帝领着那几人朝着远处走的时候,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容毅,自己的孙儿在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而刚刚建业帝竟然对容毅不闻不问,这不闻不问也便是算了,可他刚刚就连是看上一眼都没有。这样的作为,委实是叫人觉得有些心寒了。
敬贵妃越想越觉得是有些委屈,想她中年丧子,如今这好不容易是拉拔了自己的孙子长的这般大,如今却是连番这般的倒霉,这让她的心中十分的难受,这心中一难受这眼泪就完全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落着。
容毅也听到了刚刚建业帝所说的那些个话,他也觉得自己这心拔凉拔凉的,自己这祖父竟然是会对他这般的冷漠,竟然连看一看都是不乐意的,这面容上也有几分湿润,他勉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祖母对着自己落泪,他这心中多少也是有了几分伤感,又觉得有几分气愤,觉得现在祖母哭个什么劲,他到底还是有着一口气在的,这是哭自己不得皇祖父的宠么?他这不得皇祖父的宠也不是第一回了,只要皇祖父这储君还没有定下,而他这名头上还有皇长孙这般的地位,只要他没有被贬为庶人,到底还是会有机会成为储君的。
容毅看着敬贵妃,这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的坚毅,若是自己的皇祖父没有立他当储君的意思,那么他就去将这储君之位抢过来,等到自己成了储君继承大统的时候,且看谁是能够欺凌到自己的头上来的。容毅用眼神告诉着敬贵妃莫哭,因为这哭根本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若是真的有人怜惜,哪怕是没有落泪自是有人心疼的,若是没有人在意的时候,哪怕是将眼睛都苦瞎了那也是完全无济于事的,容毅想要同敬贵妃说,这往后他绝对不会再叫任何人有这样的机会来让他们落泪或是有任何的看不起他们的时候,容毅原本是想抬起手拭去敬贵妃眼角的泪珠,但他现在是完全的有心无力,只能是定定地看着敬贵妃。
敬贵妃被容毅那眼神看到更加的伤心,只觉得是自己没有本事,这才使得这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楚,若是她再受宠一些,又或者有能耐一些早就已经是被定为皇储了,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敬贵妃不知道容毅心中现在所想的是什么,但她这心中所想到是怎么样让建业帝立下那样的诏书,她定是要自己的孙儿继承这容家的江山不可,而且她的儿子本就是太子,要不是英年早逝,等到建业帝百年归天之后,自己就是太后,而她这孙儿也会是成为太子的,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儿子和孙儿的,又怎么能够容的旁人染指。
几个太医匆匆而来,这看了一眼容毅的情况之后直觉就是皱起了眉头,这伤得十分的厉害,而且这内伤不比外伤,这外伤是浮现在表面上的,而这内伤都是隐藏在内里的,这看着不厉害实际上却有可能会要了一条命。太医这一把脉之后这眉头蹙得更紧。敬贵妃自是将这些个情况都看在眼中的,她看向那太医道:“若是皇长孙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