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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得了妇人的话,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将那一碗鱼汤给喝完。
吃了晚饭,挽歌自动自发地去帮着妇人去收拾碗筷,素问原本是想将姚子期一脚给踹了过去帮着一起收拾,但这转念一想,姚子期这笨手笨脚的人哪里是会收拾东西的,这到她的浮云小筑第一天的时候可就打破了她不少的东西,要是姚子期收拾一圈,估计这家里头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用的东西了。
赶了一晚上的路,再加上之前所受到的惊吓,一群人也便是有些疲惫了,这房间也不多,素问是女子,自然是单独一间,糯米跟在素问的身后屁颠颠地进了房间。而另外一间,自然是容辞和容渊的。原本这另外两件房都是要给两人的,但容渊和容辞两人觉得到底是出门在外不比以前,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这年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睡一张床的时候。
而剩下的一个房间,自然是其余五人的。姚子期原本想仗着自己到底还是小侯爷,这床到底应该是有着自己的一份的,他慷慨地表示可以让出一半的床位,但挽歌可不是管那么多的人,他的行事作风也是颇有些素问的风格,这抬脚一踹就将姚子期从床上给踹了下来。把两捆稻草往着姚子期身上一丢,示意他去睡地铺。
姚子期委委屈屈极了,他像是个小媳妇似的,一边铺着稻草弄着地铺,一边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睡的十分四平八稳的挽歌,他又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看其他三个人,在心中默默地算着小九九,晓得自己论武力,那是说什么都是打不过屋子里头这四个人的。
清风和清朗对于睡在床铺上也没有这么大的执念,反正他们晚上也还是要守着,反正这天也没有下雨,干脆地就出了门去了停在院子里头的马车,一个睡在了马车里头,一个则是站在一旁看着。
安晋元也不想和挽歌呆在一个地方,这觉得毕竟是素问的人,他也便是不应该这般亲近的,他也出了门到了院子之中翻身上了马车车顶躺在那上头也不管夜晚沁凉,闭着眼睛就睡了。
容渊和容辞虽是一日来有些疲惫,却也还没有这么快入睡,两人在房中和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瞅着屋顶上头,倒是想起了年少时候,两人也是有这样同床共枕的时候的,一时的不免有些感慨,时间不过弹指须臾之间就这般过了。
外头异常的安静,几乎是到了安宁的地步,没有半点的声响。
容渊想着想着,便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村庄也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他坐起了身来,也见容辞的神情之中有些忧患。
“皇叔,你觉不觉得这里似乎太安静了?”容辞道,他一开始还没有留神,但等到刚刚的时候恍然想起,在无双城之中有些个人家之中也是养着狗的,晚上的时候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声响,狗儿都会开始叫。乡下农户之间也习惯养一两只狗在家中作为看家之用,但到现在为止,他们几乎是没有听到一声的狗叫声,甚至就连乡下人都没有见到过几个。
容渊点了点头,他听得有些细微的声响,他握住了长枪,在门开的那一瞬,他身形一闪,枪尖指向刚刚进门来的人:“谁?!”
在容渊这一番动作之下,他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他勉励支撑着自己不去倒下,但这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他看着闪进门来的人,蹙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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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骚年们,哎哟,一个月又这么快过去了啊喂……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进门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素问。
容渊的枪尖就指在她的咽喉处,只要再往里头多探入几寸就能够捅破了她的喉咙,素问看着这指在自己咽喉处的长枪,那锋利的枪头有着淡淡的寒光,那是在鲜血洗礼下所留下的锋芒,素问伸手将那枪头移开了一些道:“这可是你第二次拿着枪指着我了啊!”
容渊这面容之中有些不大自然,他也没有想到素问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的房中,而且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无力,想来应该是刚刚的食物之中有些不大对劲的,所以也是怕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却不想进来的人是素问。是了,刚刚是他太过紧张这才忽视了她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一贯是有些轻柔的,有时候像是一只猫一般几乎是没有半点的声音发出的,有些时候又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走动的时候声音就像是一首轻快的儿歌。
刚刚也正是因为素问的声音比往常的时候还要来的轻柔一些,再加之下午所发生的那些个事情他的神经也略显的有些紧绷,这才防备地做出了那种事情来。
容渊只觉得自己身体之中的力气正在不停地往外泄去,他只觉得自己四肢正在发麻,甚至连拿着长枪的手都已经变得没有半点的力气,“咣当”一下,长枪已经落在地上。
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他试图想要用内力将那些个毒素逼出体外,但却没有想到他一提起内力之后,身体之中的内力溃散的更加快速,甚至手脚全然无力,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整个人感觉就像是一团棉花似的半点也没有力气了。
容辞也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以前虽说是没有什么力气,但好歹也能够支撑着自己靠坐起来,但现在的他整个人全然没有半点的力气,甚至身上还有着细密的冷汗冒出。
“饭菜有毒!”容渊道了一声,他半点也不敢再多用内力去挣扎,因为只要一用内力,他的力气消失的更快。容渊想着这些大约就是什么软骨散或者是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吧!而他们今日一路行来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自己车上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唯一有问题的也就只有今日晚膳的时候所吃的那些个东西。
但,容渊抬眼看着素问,素问的模样是半点也没有中招的样子,按说他们所吃下的东西和素问都是一样的没有理由他们失了力气,而素问却是好端端的半点也没有关系的样子,这只能代表着素问原本就是知道的,那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素问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如果从一开始她不愿意出无双城的话那就完全可以不用应承下容辞的事情来,而且这一路上素问要下手那是有太多太多吃的机会了,他们之中也就只有素问一个人是最精通毒物一类的,只要她想,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给解决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容渊在感受自己中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怀疑素问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而是想着素问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事情。容辞也是亦然的,他相信素问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而且就算素问真的是这么做了,容辞也相信素问这么做是有她的原因所在的。
素问见容辞和容渊两个人半点也不质问,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样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两个人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几乎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多少应该会恼羞成怒来质问她一番的,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是半点也不问,这也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素问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个秀致的小瓷瓶,那瓷瓶也不过就是鼻烟壶大小的模样,她拔开塞子有淡淡的像是轻烟一般的东西从这里头冒出,她将瓶子放到了容渊的鼻子底下晃了一晃,容渊只觉得有一股格外沁凉的气息直冲自己的鼻息而来,他轻嗅了几下之后觉得自己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倒显得有些清明了,手脚之间虽然也还是有些无力,但想来刚刚那个应该就是解药了,应该过一会之后就能够解除身上的毒素了。
素问也如法炮制,在容辞的鼻下让他轻嗅了几下,这才重新将塞子塞了回去,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头。
“饭里头下了化功散,越用内力只会气力越流失的快一些。”素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容辞看素问那早有防备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从刚刚开始素问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她这么擅长医术,没有道理不知道饭菜里头下了那种东西,她没有直接道明而是让他们吃着,那就是刻意地做给旁人看的,这是要做给谁看那几乎已经是可想而知了,她是要做给那妇人看的。
容渊也困惑地看着素问,“那妇人并不像是会功夫的。”容渊也是观察过刚刚那妇人的,那妇人不过就是极其平常的一个庄稼人而已,从那呼吸还有脚步,他都能够察觉到她普通无比,压根就没有半点的功夫在的,所以这才大意失荆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