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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浪费一丁点的力气,旁人或许不了解自己的兄长,可敬贵妃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这个兄长那可是说到做到的,如果毅儿不能够达到他的标准,他完全会像是丢弃一个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人一般地丢弃毅儿,哪怕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刚刚他说出那种话来,想来已经是对毅儿已经有几分的不满了。
“毅儿他还年少了一些……往后必然是能够成大器的。”敬贵妃看着自己的兄长,这说话的时候也有些磕磕巴巴的,有些说不出口那些个话来,“哥哥你要有耐心一些,毅儿必然是会成为好的人选。”
庞驰重重地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我如今还能够当做他是年少无知,可往后……”
敬贵妃唯唯诺诺的,对于已经展露出凶相来的兄长她半点之前的傲气也没有,只是惶恐地点着头,半点也不敢反驳。庞驰看着自己妹子这样畏惧的神色也便是不再说些什么。
敬贵妃看着庞驰,见自己的兄长也没有刚刚这般的恼怒了,她这才惴惴不安地开口道:“哥哥,听说容辞的毒,有人能够解……”
当年所用的那个毒,敬贵妃是从自己兄长的手上得来的,至于是什么毒,敬贵妃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兄长说这种毒是天下至毒,一旦中了,那必然是要丧命的。但是后来看到容辞却是被救活了,敬贵妃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困惑,她是一贯相信自己的兄长的,兄长既然是这样对她说的那必然是没有欺骗于她的可能性,后来她也找了太医院的太医询问过,得知容辞的毒也不过就是暂时被压制住而已,最多不过就是五年的时间必定是会咳血而亡。如今她好不容易等过了三年多,想着不过再一年多两年的时间容辞就会丧命,哪里知道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
她从探子那边得知,容辞再过两日就会和容渊一同前往姜国,这明面上是要去参加德兴帝迎娶新后的大典,这实际上同行的还有素问,这明着去参加大典,实际上却是去解毒的。这个消息让敬贵妃得知之后,她心中焦急无比,容辞颇受建业帝的欢喜,又是皇后所出,可谓是占了一个名正言顺,若是被立为太子,这是毫无半点的异议的。她好不容易才使得容辞离黄泉路只剩下不过半步之遥,如今又要让她看着容辞康复成为毅儿帝王道路上的争夺者,这怎么不让她着急。
“急什么!”庞驰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特地派人去询问了那人,得来的不过就是一具尸体和上头负着的一张信封,信封里头那薄薄的信纸上用狂草只写了一句话——“若是敢怀疑我的毒,下一次便是用你全家来试毒”这般狠戾而又决绝的话,也惊得庞驰再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为今之计,最是不能的就是让容辞痊愈。”庞驰将手上的茶盏放了下来,那紧绷着的面容之中有着肃杀的神情,庞家可以不要一个皇后之位,但是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否则新帝上位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庞家!
庞驰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种狠戾而又决绝的味道,就像是看到猎物的毒蛇,恨不得能够将猎物一口吞下。
“既然他嫌命不够短,那么就趁着他不在无双城的时候下手了吧,让他有命去,没命回。”庞驰神色如常地说着这些个足够叫人心惊胆颤的话,仿佛自己刚刚说出口的并不是谋杀皇嗣这种足够诛九族的大罪,而是打杀了府上那些个无关紧要的奴仆一般。
“谈何容易,”敬贵妃有些忧愁,“容渊那小子,也是一同去的。”敬贵妃对于容渊那小子也是没有什么好感所在,有些时候她只觉得陛下是对自己这个皇弟十分的爱护,那爱护的程度几乎是不亚于对容辞的时候那般的喜爱,但对于毅儿,有时候倒是半点的怜惜之情也没有的,甚至是那一日能够允许着素问将他鞭笞着,一百鞭子这说鞭笞就鞭笞了。而且这鞭笞完了之后也没有给些什么好脸色看的,这叫她心中十分的不甘愿。
“那便一并地处理了吧,他们此行只是去参与大典,必定不会带多少的随行人马,若是趁着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必定能够一击即中,就算容渊身手再高再好,到底以一人之力也不能阻挡多久。”庞驰说道,他半点也没有将容渊放在眼中,如果在无双城之中自己的确是不怎么能够寻找到最好的时机下手的,可一旦出了无双城之后,远离皇城,身边一时之间能够动用的人也不是那么多的时候,自然是能够将他们几人一网打尽的。
就算容渊是得了名家名师指点又是如何,一个人总有疲惫的时候,总不可能面对那么多的高手还半点都不显露出疲态的,只要时间拖得足够的长,时机抓的准,哪怕他身负绝世武功又能够如何,庞驰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从江湖上网罗了一批好手,那些个好手也一直被他用锦衣玉食供养起来,如今也是他们为自己效力的时候了。
“那一切,都仰仗哥哥了,”敬贵妃嘴角漾开了花,已经将刚刚庞驰对待她的姿态和那些个叮咛遗忘到了脑后,她满心满眼地想着的就是有一日传来容辞和容渊的死讯,只要到时容渊一死,想来容辞和素问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了。
庞驰看着自己这妹子,他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凡事讲究喜怒不形于色,自己这妹子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般的息怒形之于色,得意的时候恨不得能够张开自己的孔雀尾巴在那边得意洋洋巴不得张榜告知天下,一旦恼怒的时候那一张脸就拉得比马脸还要长上几分,这样的人也不是他这个当兄长的人说,是天生不适合当上母仪天下的地位,就算建业帝不是顾及着他们庞家,她也注定是登不上皇后的宝座,相比较那栖凤宫的正主,自己这个妹妹实在差别了立见。素问同容渊一同出了宫门,容辞的府邸离皇城并不算太远,也足以见得建业帝对自己这个儿子的重视了,能够将他的府邸安在皇宫附近,这是何等的荣耀。
容辞的面色比日前的时候还要虚弱上几分,身上的大氅里头甚至还加了一条棉袄,在这样还没有到最清冷的季节里头,容辞的装扮比寒冬腊月里头显得还要寒冬腊月上几分,他甚至是比有些人在寒冬腊月之中裹的还要严实,即便是这样,容辞都觉得冷的慌,晚上睡着的时候即便是被窝之中已经塞了好几个汤婆子,他依旧是觉得寒冷不已,就像是他以前还未曾中毒的时候,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只着中衣在冰天雪地之中练功的时候那般,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尚能舞剑祛走寒冷,现在的他,即便是用那微末的内力也抑制不住那几乎是从骨头里面漫出来的寒冷,他只觉得自己呼出的一口气都能够冻住自己。
素问给容辞诊了诊脉,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容辞的气色,在清风清朗一脸担忧之中这才开了口:“如今是否觉得自己身体之中的寒意比之前的时候更甚了?”
容辞点了点头,也不隐瞒素问。“自从服下你的药再配合着饮食,便是觉得清冷的厉害,仿佛觉得自己会化成一块冰给冻住了一般。”
“这也正常的很,我同你说过,一旦去毒开始之后,便是不能再停下。”素问淡漠地说着,她仿佛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般,半点也不担心。
从容辞的脉象来看,素问也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是担心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她的药,会将容辞按压在身体之中的毒素一点一点从四肢百骸之中逼迫出来,然后集中起来。这样的一个过程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中了容辞那种毒,一般是会在痛苦之中死去,但应该死去的人没有死去,而当初那些个太医为了保住容辞的一点气息,用了极其虎狼的药物,甚至还大手笔的用了一些个毒虫毒草想要将这些毒压制住,但这毒虽是压制住了,可容辞的身体也完全不搞坏了,毒虫毒草的毒性压制了身体之中原本的毒性,却同那些个毒性结合,引发了更是凶猛的毒性,它们相互牵制,却又引发出了毒素,这的毒素比之前的毒还要来的阴毒,原本身体上只有一个孔,但现在几乎是成了千疮百孔。所以才会使得容辞一年四季都冰冷的如同身入寒潭一般,异于常人地穿着那厚重的大氅。如果他这些毒素不去尽,再过一年左右他就会开始咳血,直到咳尽最后一口血而身故,这过程比凌迟处死还要来的痛苦万倍,因为他每日的身体都会如同针扎如同蚁嗜,这样的痛苦根本就是常人无法忍耐住的,到那个时候大约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