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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不是?!”安晋元笑道,“我哪里又那么大的抱负和野心,想当初老子刚上战场瞧见死人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从那战场下来,老子直接吐了一天一夜呢!只要是能够换来一个太平盛世,老子才不乐意做什么上阵杀敌什么的。”
安晋元说着,也是想起了自己初上战场时候的孬样,嘿嘿地笑着,端过了酒坛子狠狠地饮了一大口之后才道:“要不是大军班师回朝不得不跟着一同回来,我同你说,我还真不想回来,你是没有瞧见过塞外的风光,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哪叫一个痛快。哪里像是回到这无双城之中那么的憋屈。”
安晋元又喝了一口酒,他看着安晋琪道,“你也别说我说什么个风凉的话,我娘的确是做过许多不对的事,那些个事我都不能推脱过去,可她到底是我娘,要我做那些个大义灭亲的,我这话也直接同你说了,我是做不到的。素问妹子做的那些个事情,我多半也是听说了一些,我也觉得怨不得她。所以你们也别尽拿我当着敌人一般地瞅着,这无双城之中只怕我也实在是呆不住几日,要有什么机会,我宁可远走一些,这眼不见为净得了。只是,若是正要弄得个你死我活的,好歹是留着一条命吧,到底也可算是一家人一场。”
安晋元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他的声音之中带了一些个苍凉和悲哀,因为他总觉得这些个事情应当不会是这样轻易就结束的,或许可能还只是一个开端,他母亲什么性子他是清楚的,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那么一个好相与的人,所以这一旦真要是有什么事儿,他站在那一处都是觉得有些不大对的,帮着自己的母亲吧,他是全了孝道,却有可能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做出一些个恶意的事情来,这帮莫氏一家子吧,他这回去就得被他娘一巴掌抽出去。安晋元是真心觉得自己是眼不见为净,早些跑了得了。而且这些个关于后院的事情,他委实是没有什么兴致参与其中,他宁可去塞北牧羊骑马,至少是落了个自由自在。
安晋琪看着安晋元,这人的性子倒是一如几年一般没有变过。安晋琪也觉得很难以想象,这苏氏明明是一头凶狠的饿狼,是虚伪的狐狸,是泯灭人性的疯狗,苏氏的性子,安卿玉这个女儿可谓是学成了几分,这虚伪做作的厉害,但怎么就生出了像是安晋琪这样一只温顺的土狗来?!
安晋琪端了酒坛子饮了一口,他这才缓缓地道了一声:“这些事儿,我可做不得主。”
安晋元知道自己可不能够答应了安晋元什么,要是自己贸贸然地答应了安晋元一些事情,等到素问回来的时候要是晓得,多半又是会不高兴的。而且安晋琪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是同安家没有什么牵扯的,他能够和安晋元这样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下酒小菜也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一些个仅有的情分罢了。安晋琪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他虽是痛恨着苏氏,但对安晋元还是有着几分的情谊在的,对于当初他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个事情,他也是从心底之中感激的,他并不想因为那些个事情而影响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安晋元也晓得,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同安晋琪之间那微末的一些个兄弟情义因为一些个事情而闹得很是不愉快,他举了酒坛子,招呼着安晋琪来喝,这两人在院落之中直是喝到了月中天,两人都微醺的地步。
而素问则是在护国寺之中,她本是想着今日阿坦图一事之后就想下山的,但因为慈远大师最后所说的那些个话叫莫氏心中有些欢喜,便是要留在寺庙之中为慈远诵经一日送这最后一程方才没有厉害。
那些个礼佛的人都是在殿中念着佛经的,倒是素问这样不怎么礼佛也不怎么信佛的人很是无聊地被独自留在了房中。
素问也本想着要早早安歇了,但这房门被人敲了两声,容辞那温和的如满月时候的月光一般声音轻轻地响起,温润而又有礼:“姑娘可是睡下了,若是没有睡下,辞想请姑娘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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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各项指标什么的,最近身体稍微有些小问题,但总体还行吧。医生给了一些个药,吃完之后贼拉困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有被抽几罐子血的关系,手臂酸得厉害。
骚年们容我今日早点睡,明天早些起床给你们更新一万五吧……
第一百零三章 摊牌
素问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听到容辞这说的话,她也忍不住是有些意外,就容辞那样子的破败身子还想着要喝酒?喝断肠药还差不多!
她虽是在心中这样腹诽着,却依旧还是打开了房门,容辞就在门口,坐在那轮椅上朝着她看着,见她出现,倒是一下子露出了笑来,在那庭院之中的小石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小酒盏和一两碟精致的小菜,看得出来倒是花了几分心思的,这阵仗,说是请她吃酒,应该也不是单单只是吃酒来着吧,想来应该是什么鸿门宴才比较合适才对。
这庭院之中也没有旁人,平日里头总是跟在容辞身边的清风清朗也不见踪影,寂静异常,只有远处传来的那一阵一阵的诵经的声音。
素问踏出了门来,身边的糯米也跟着跑了出来,左右瞧了一瞧之后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这才在那石桌旁的盘坐了下来,打了一个哈欠,那尾巴像是个鸡毛掸子似的一甩一甩的。
“怎就只有你一人?旁人呢?”素问道,她在那石凳上坐了下来,那酒香清冽透着竹叶的清香,倒是上好的竹叶青,她看着容辞,嘴角扬起了笑来,“咱们两人虽说不能算是很熟悉吧,但到底也算是有几分的交情,你这突然之间来请我吃酒,这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有求于我吧,这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这一个大晚上的一个男人请了一个女子吃酒,这……”
素问截断了话没有将那些个话说的那么的透彻,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却是极其的明显了,一般这一个男子除非是去烟花之地,这才会有女子会在夜晚的时候陪着饮上一杯,那叫做喝花酒,而一个正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在晚上的时候和男人一同喝酒,虽然是在庭院之中,并无遮拦,也堂堂正正的很,但这说出去和被别人瞧见的时候到底还是不好的,多多少少还是会惹来一些个闲话。
“……”容辞听到素问所说的,他这心中也是有了一些个不好意思,只是在夜幕的遮挡下也瞧不出来几分,他轻咳了一声遮掩去了自己的不自然,这才缓缓地开口,“姑娘莫不是怕了?”
素问也跟着笑了一声,她端过了桌上的酒壶给自己面前的酒盏之中倒了一杯酒,动作自然无比。怕?!素问很少会想到这个词,尤其现在自己面前这人是容辞又不是容渊,就算是容渊闹得不愉快了,顶多就是两个人打上一场,两败俱伤罢了,哪里是需要是怕上什么的。眼前这人是容辞,那就更无须怕些什么了,现在的自己同他之间可谓是实力悬殊。论功夫,容辞行动不便,自然不必自己灵活,论手段,他只怕也不会敢于做出在酒中下毒这种愚蠢之极的事情,在她的面前玩弄什么毒药一类的,这根本就是在班门弄斧罢了。而且,他要是敢这么做,她就敢于在他的身上弄出更剧毒,比他现在更痛苦万倍的,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慢慢悠悠地腐朽,而他却能够依旧清醒。
但是,容辞不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他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但直到现在为止,素问觉得至少自己还没有瞧见过他那心机深沉的时候。所以这酒壶里头的酒必定是没有多少问题的,而他现在请了自己喝酒那应该就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她的。
“你请我喝酒,是想要我帮你解了身上的毒?”素问看着容辞,她不无感慨地道,“我就说了,这旁人请的酒水就是吃不得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要自己连本带利地吐了出来的。”
容辞看着素问,他想依着素问这样的聪慧也应该是知道现在自己寻他所谓是何事的,所以在听到素问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容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想。”容辞坚定地说着,他只回答了素问这上半句问话,这下半句的感叹他全然当做是没有听到,全然当做没有听到一般,反正素问比刚刚那些个话说的更犀利的也不是没有,对比她对阿坦图说的那些个话刚刚对他所说的那些个话几乎可以算是温和到不能再温和了。
素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