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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感觉有手轻柔地略过她的头发。
她一怔。
宁世拿着从她发间发现的小朵梅花道:“有朵初春的梅花。”
息静接过,闻了闻:“好香。”
宁世看着她,唇边露出一抹不自觉的笑意。
云子传趴在窗沿上,双手撑着下巴,嘟起嘴:“还说没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
宁世的动作很迅速。
几天之后,便让她服下解药,并配以针灸之法。
但奇 怪//。的是,这解药连续服了六天都没有问题,到了第七天,她却突然有了异症。
她躺在床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全身颤抖着,一会儿发冷又一会儿发热。
宁世把脉,但她的脉象太乱了。
宁世又仔细检查药。
不可能。他配得都十分精确,没有出错。
排出了药的可能性。
宁世突然想到,是否是她以前在瘴气林间中的毒并没有除清,到现在两种毒交织在一起,才会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发热。
宁世命小松打来热水,加入各类草药。
褪去她的衣衫让她浸入热水中。
只有遇热,那些毒才会相容,才能和解药相化解。
坐了有一个时辰。
他把她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后,盖上棉被。
现在是两种毒和解药混战的时期。
她显得十分痛苦。
紧紧皱着眉头,睫毛轻轻颤抖着。
不再发热,却一阵一阵地打颤。
他摸了摸她在被窝里的手,这么久,居然还是冰凉的。
他躺进被窝,抱住她发抖的身躯。
她紧紧咬着牙关。
双手攥住他胸前的衣襟。
“别忍着,喊出来。”
她摇头。
小时候母亲生病的时候,一口一口吐出鲜血。
她叫了半天家里的丫鬟也没有一个应。
母亲就叫她,别喊,任何痛苦都要自己忍着。
为什么要自己忍着呢?
因为你即使想不忍也没有办法,因为苦苦倾诉却并没有一个肯关心你的人,想去寻求温暖的安慰回应的却是陌生的空墙。
那种没有回应的惨淡情绪会慢慢累加堆叠起来,使你越加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轻易地露出脆弱,不要轻易地让人看你的笑话。
所以要忍着。越是悲伤,越是在不关心你的人面前,越是要显得无惧。
那样、只有那样才会让自己慢慢相信自己真是无惧的。
不要埋怨现实,要接受现实。
不要去妄想任何人的保护和爱,要去想自己能不能靠自己去保护和爱。
可是,人毕竟不是圣人。
不能真正做到无所畏 惧//。,无所恐慌。
感觉到怀抱。
那样用力得谨慎的怀抱。
仿佛是溺水中的稻草,她无意识地呢喃出一句:“我好疼……”
那个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没事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去。
他不敢稍微动一点,怕惊动她。直至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才稍稍放松了一下已经麻痹的手。突然感觉到一种细腻的触觉。
才想起自己的手是覆在她光洁的背上。
手上感觉瞬间变得真实而具体。
他的手一时间不敢乱动。
却又不自觉地慢慢上滑。
难以言说的触感。
翻过身来,在她上方,一只横在她肩下,一只手在她腰的凹处。
几乎就近在咫尺。
她的呼吸带着细细的热气,近距离可以望见她的唇是樱红色的。
他盯着她的唇。
柔软。
他不自觉地靠近。
停止。
望了很久。
欲望与理智做斗争。
理智战胜了。
他不能再伤害她一次。
他起身,不能待在她身边。
为她穿好衣服。
他推轮椅到书桌旁。
望着她一会儿,突然执起画笔……
她睡了好 久://。,从未这样安稳过,直至次日天明。
醒来发现自己在她的房间里。
事情从头到尾地想起来了。
身上却穿了衣服。
她微窘。
掀开被子起身半晌却不知道说什么。
宁世似乎一夜未睡。
眉目中有淡淡倦意,然而见她起来,只微微的笑。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只低头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他单独相处在一起总会有种尴尬的感觉。
宁世不做声。
她便快速走出去。
宁世放下毛笔,画纸上赫然是一个安静熟睡的女子。
她走出去才突然发现。
为什么她没有被撞倒?
她伸了伸手在眼前。
她看见了。
她复明了。
太高兴了,真想告诉每一个人。
小松一点都不稀奇,“跟在我们公子身边,你还想永远瞎着,那才是不可能的!”
只有小滑头跟她分享这一快乐,连连感叹:“大哥哥的医术真高明,以后可以出去赚很多钱吧。”小滑头两只小手又撑着脑袋,“只可惜,我们很快就要走了。”
息静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激动的心情淡了些。
她摸摸他的头,有些舍不得他。
小滑头突然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姐姐,反正你也好了,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她摇摇头:“我还要待在这里。”
“为什么?”小滑头不理解,“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哪里都有药味。又没有糖葫芦,又没有风车,又没有小泥人。连吃的都是那些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东西。姐姐你不知道,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像是糖醋排骨鱼,烧乳鸽,红烧狮子头……”
他越说眼睛越亮,抓着她的手都不自觉紧了。
她又不是从小住在这里,当然明白这些东西对小孩子的诱惑。
小滑头从想象中回过神来,撒娇:“姐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待在这里多无趣。你待在这里难道是要给大哥哥做老婆?”
息静敲了敲他,“别乱讲话。”
他摸了摸脑袋,“既然不是做老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你待在这里多久了,不想家吗?不想你的亲人吗?你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嫁人呢?”
息静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她却一个都答不出来。
摸了摸他的头,“长大了,你就会懂了。有些事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转眼,却发现宁世在他们身后。
息静站起来。
小滑头也站起来,问:“大哥哥,是来看我师傅师娘的吗?”
宁世点了点头,推轮椅进了房间。
师傅方天正正守在师娘顾言池身边。
顾言池状态已好了很多,见到宁世忙起身:“多谢宁神医的救命之恩。”
“无妨。”
手已把上她的脉,“你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身体还算虚弱,多多进补则可。”
“谢谢宁神医。”顾言池虚弱道。
旁边的方天正却很激动,高兴地握着她的手,“言池,你总算好了。”
顾言池望着他,眼里的情绪却很复杂。
笑了笑,却把手缩回来了。
“宁神医,我想明日下山。”
宁世扫了她的动作一眼,道:“你自己做主即可。”
方天正道:“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呢?你身子还弱,再多住几天养好了身子再走吧。”
顾言池却没有回答。
闭目想要休息了。
方天正不敢打扰她,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声出来。
小滑头在门口。
见方天正出来,叫道:“师傅,师娘对你还是不理不睬的?她可是已经跟你拜堂成亲了,你怎么还这么怕她?”
方天正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别乱叫,你师娘正在休息。”
“什么师娘?!她连洞房都不肯跟你入,要不是快死了,一时发了同情心,怎么肯跟你成亲?现在她的毒解了,就不想理你了!”小滑头显得很气愤。
方天正有点憨厚地搓了搓手。
“你师娘是不得已才跟我成亲的,我知道。我们成亲除了你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她随时反悔都可以。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活着,我比什么都开心,嫁不嫁给我无所谓。”
虽然这样说,他的语气却有点失落。
手放在小滑头的脑袋上:“有些事你不懂。有时候喜 欢'炫。书。网'就是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你再恨,再怨也没用。只要她高兴,我就很满足了。”
小滑头一把推开:“哼,你们都说我小什么都不懂!我懒得跟为你们这些大人担心!”负气跑掉了。
宁世就在他后面。
他回头抱歉似的笑笑:“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
“就算她永远都不会喜 欢'炫。书。网'你,你也肯这样为他?”
想不到宁世会这样问,他叹道:“有时候觉得自己可悲吧。但喜 欢'炫。书。网'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追在她背后十年,要喜 欢'炫。书。网'早就喜 欢'炫。书。网'了,所以我也明白。”
宁世望着这个有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终于有点明白,人世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