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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买路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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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
为何自己会喜 欢'炫。书。网'他呢?
都是没有道理的吧。

她苦笑。
她许的愿望都实现了:愿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能幸福。
唯独漏了她自己。

回到山上。
小松煮了饭,快饿死了,一坐下急急伸筷。
宁世出声制止:“等人来齐了再吃。”她还没有来。

小松委屈地拿着有满满白饭的碗,“静儿姑娘说她不吃,让我们先吃。”
“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小松还是迅速地将魔筷伸向了菜盘,“反正她从山下回来后,就怪怪的,关在房里也不出来。”

宁世端起了饭。
又看了一眼她空着的座位。
“等晚上你送点吃的过去。”
“啊——”小松惊讶又委屈。
他们一向是早、中、晚吃过了不再开饭,量都是算好的。等晚上送过去,岂不是又要煮一餐?
宁世吃饭,没有表情。“哦。”他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小松说她怪。
她倒真的有点怪。
自从进了药房后,一言不发,眼睛空空地盯着前方,有心事。

他正在为程公子排毒。
这是去除他毒性的最后一步。
不能有任何闪失。
但是这个时候,他居然在分心。

程公子快被这闷热又难闻的气味熏死了。
这里有个大火炉,里面不知燃着什么烟料,冒出淡黄色的烟,连火都带着蓝光,而宁世却说一定要用这种东西才能去除他的毒性。
他是不是在烤他啊?
让他的两只手都缠上浸了药的绷带,伸到火上烧。
手快烫死了。

“咳咳咳……”他快被烟呛得流眼泪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息静猛然一回神,才看到火居然有些小了。
她立刻尽职地添了一块暗黄色凝土似的燃料,又退回原地。
继续盯着火光。

宁世也回神。
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条长而肥,看起来滑腻腻的虫子。说是虫子也不像,倒像是水边常有的水蛭。但比平常的水蛭要大很多,颜色也要深。
见他推轮椅走来。
程公子惊恐地看着他,哽咽了一口唾沫,“你要干什么?!”
宁世不理他,只冷淡道:“别动。”盒子伸到他手的上方,要把虫子倒下来。

虫子中间混圆,两头尖形。
突然扭动了起来。
虫子落到他包扎的手上,立刻扫去了刚刚在盒子里那副半死不活的神态。它似乎极喜 欢'炫。书。网'热,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爬来爬去,突然头,也不知是不是头,反正是尖形的一端刺入他的绷带间。
乍然的疼痛,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着自己的血一样。

他蹲着马步,维持着那个姿势,盯着虫子,丝毫不敢动。
虫子居然在慢慢的胀大,颜色也越来越深。

宁世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把盒子收起来。
程公子看着虫子,战战兢兢地问:“还、还要多久?”
“一个时辰。”
程公子又吞了口唾沫,眼见似乎吸饱了血,正当他松一口气时,虫子却慢慢朝他手臂爬过来,越来越近,几乎快到手肘,“妈呀!它爬过来了。”
宁世把盒子放回架上,还是只丢出一句,“别动。”
它是要从右手绕过身体爬到左手去。

越爬越近,他终于受不住了。
用左手猛地往右手一扫,把虫子扫落到火炉中,可谁知火炉中却突然冒出兹啦兹啦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明火砰的窜出来。
几乎就是一瞬间。
站在一边息静不防,一把被他推出去。
迎着火,似乎烧入了她的眼睛里。双手碰到炽烫的火炉壁。

宁世立马推轮椅回来。
“好痛!”息静摔倒在地,手举在半空中,手已然被烧伤,不敢去碰眼睛,眼睛也很好烫,“我睁不开眼睛!”
宁世立马把她抱起来置于膝上。
“好痛……”她呻‘吟出声。

转头冷冷盯住程公子。
他面色发黑,手脚抽搐。
毒性反噬,他活不长了。
他立刻爬过去牵住他的衣角,“宁神医,救我!救我!”
且不说他毁了极其珍贵的“炙蚕”,光是他把她推出来,他就饶他不得。
不管身后的人伏在地上祈求,推轮椅出了门口。

她的情况有些严重。
手还好,只是烫伤,他可以治到一点疤痕都不留。
只是眼睛……
她是被“石硫”的火烫伤的,他倒还没有遇到这种病状。

“怎么样?公子,静儿姑娘没事吧。”宁世诊察完,小松立刻问。
宁世没有立即回答,转而推过轮椅,才道:“可能要多需点时日。”
“哦。那就好。”小松放心了,又安慰息静道:“静儿姑娘,你放心。公子医术这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躺在床上的息静手捏着被子点点头。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两人一同走到门外。
小松才转而有些犹疑地问:“公子,那……程公子已经毒发死了。我把他葬在后山,只是……”
宁世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一向自诩医术卓绝,发过誓,要是他接手的病人在他手上死了,他便随人处置。
“还有那两小厮一知道程公子死了立刻就跑下山了,只怕要去通知程公子的父亲。程公子的父亲在江湖中很有威望,恐怕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公子……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不用。”宁世否决,无论程公子是因何而死,他从不推卸自己的责任。
小松点点头,转头看房里息静空洞地睁着眼睛“看”前方。伸手把门关上,叹息道:“静儿姑娘真可怜,好端端的,就让人弄瞎了眼睛。”
宁世看着房里的她。
门合上。

“这些事你先不要让她知道。”
宁世转头吩咐。
小松应承着,突然抬起头,“公子,我发现你最近对静儿姑娘真好。好像什么事都为她着想似的。”
宁世抬头看了他一眼,推轮椅而去。
小松摸摸脑袋,“我说的是真的呀,你是对她很好啊。以前都从来不关心人的。”

周围都是寂静的黑暗。
只能分辨出各种声响。
门外的,小松走来走去,“嫦娥”打翻了盆,小松又在骂它……房间里却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很轻微地,很轻微地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突然有种枯树在初春的雪地里“啪”的一声发芽的恐惧,好像再过一些时日,它便会无边无际地茂密生长。

她会一辈子活在这种黑暗中吗?从今以后什么都看不到?
命运是如此的精准,一步一步剥夺她所有的东西。

宁世这几天为了她的伤几乎是不眠不休。
实际上,他对于各种毒理研之甚深,唯独对于外科类的砍伤,烧伤,灼伤知之不详,更何况,息静这次并不是普通的灼伤,而是被他的“硫石”所伤。
硫石的火和其他的火不同,它的烟有毒,一旦进入人的血液还有剧毒。但这剧毒并不是最主要,而是它的火,用水扑不灭,遇血反而燃得更猛。
所以那不是表面的烧伤,那是烧到了血液。

找了一整晚的医书,他的头有些痛。
揉了揉太阳穴。
不曾这样紧张焦急过,其实依他所读医术之多,假以时日必能治好,只是自己不肯等,也不想让她等。

忽然一抹人影从窗口现出。
宁世看到她。
正摸索着一点一点从门口走出来,沿着墙壁。
她要去哪里?

宁世推轮椅出来。
她已然从门口摸索到石柱上,侧着脸听着动静,一点一点探路。
面前有尖利的小石子,宁世在她走到之前,用银丝圈住,仍入一旁的草坪中。
几乎如风吹动木叶。
她未察觉到。

他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跟在她身后。
为她移除所有障碍,直至她走至门口。

现在是五更天。
周围是清晨灰梦的晦暗不明。
她慢慢摸到院落的门槛上坐下。
仰起脸。

宁世停在她后面很久,突然反应过来:她是在等太阳。
等太阳从云层中出来,撒出暖暖光线的那一刻。
那样也能感觉到温暖和光亮。

她静静“望着”天空,他静静望着她。
不知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雪粒。
层层满满的落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脸上。
凉凉的,融化了,像是泪。
下雪了,不会有太阳了。
她都忘记,冬天快到了。

雪终于越下越大。
她坐了许久,终于准备起身回去。
手指很凉,起身摸住的门板更凉。

有双手拉住她,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她听得出是宁世的声音。
未言。
他拉着她走过铺满细细雪粒的地面,听着轮椅压过雪粒,细碎的声响。她跟随,脚步迟缓而谨慎。

他送她到门口。
她摸到了门。
转头空空地对着他,“谢谢公子,我先进去了。”
宁世没有回答。
良久没有声音,她合上门。

直至半夜。
宁世的房间响起了一阵陌生的箫声。
宁世很少吹箫,今夜却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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