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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都一直在牵着她的手看了看去,“真漂亮,跟瓷器做的似的”
一群人不论是姑娘还是妇人都争着点头,“是啊,是啊……”
息静没好意思缩回手,但也不习惯这么跟人接触。
往窗外看了看,的确是……一排。
个个手里都抱着各色新鲜的水果,或者兽皮,或者小动物,他们都有些黑黑壮壮的,但是笑容却明朗而健康。
“你不用吃惊了,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遇见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姑娘肯定要送她自己最喜 欢'炫。书。网',最珍贵的东西,反正你们也出不去,留在这里没人管得住你们,好好打算打算。”她的言语中一直特别肯定她和易水湛是殉情跳崖的人。
息静也没办法辩解,只能含混地点头,一一带过。
这几天,她一直都没办法出门,哪里都有小伙子突然塞一堆东西给她,有时候居然是一些动物的头骨和眼珠子,把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那些热心的村民走了,却听到敲门声。
她小心地走过去问:“谁?”
易水湛在门外应:“是我。”
息静舒了一口气开门,到了这地步,也只有跟他相处才比较自在。
易水湛见她防范得这么周密,不禁有些好笑,这些日子他也被村里的姑娘缠得够久,只好拿她出来当挡箭牌。
那些姑娘却也是单纯善良,忙忙催促着他们俩的“婚事”。
他看着息静的背影,如果能够和她在这里……
他停止住遐想,且不说息静同不同意,他也决不能让自己走到这一步。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他。他把打到的兔子放在桌上,坐下“今天我去探了一下这里的地形。”
“这里四面环山,山势都很高,很难通到外面。”说到这里蹙了蹙眉头,“如果我们想离开的话,只能原路返回看看,我们掉落的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出路。”
息静“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太大情绪。
“你好像并不怎么着急?”
息静没有抬眼,“有些事也急不来。”
“你喜 欢'炫。书。网'这里?”
他问的话一点一点直指核心,息静只好无奈地承认,“是。”
再没有人说话,息静的眼神慢慢地移到了桌面前那支兔子上,兔子很肥大,全身雪白,像是一个柔软的毛球,她看着它的时候,它的眼睛似乎也在看着她。
懵懂无知,没有情感。
易水湛把它抓到她面前,“想要吗?”
息静点点头,白色的柔软便落入了她的怀中,仿佛是抱着了冬天的一个暖炉,又像是冬日的积雪,息静伸出手轻轻抚顺着它的毛,抬起头微笑和他对视一眼。
易水湛心里叹了一口气,有种柔软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并不急于出去,她说她喜 欢'炫。书。网'这里,平常十分防范的她此刻也会如同别的女子一样展现出温柔和单纯的一面,她抱着兔子的神情像个孩子……
比这个村庄更美丽纯净的是她,让他一直止步不前,犹豫不决的也是她。
是以,在后面的半个多月中,两个人居然谁也没有先开口提离开这里的打算,虽然都知道,他们必将,也必然离开这里。
深夜总是会把星空显得更外的璀璨明亮,微风吹过的时候会有乡间稻草的香味。劳作一天,梦想缠绵入沉沉的夜色中。
她坐在门口,望着一轮秋月。
时间匆匆如逝水,来这里已是半个多月。
她低头又看着月光下自己薄薄的淡影,有裙裾折叠的深浅。
不知看了多久,一抬头,便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易水湛走近:“睡不着?”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人影在自己身边坐下,虽然有半个多月的熟悉,却还没有达到完全“交心”或“知心”的地步。这样宁静安谧的夜晚,赏这样素雅的月色,人的心通常会柔软得想把自己过去或现在的种种诉说出来。
所以她并不选择先开口。
易水湛仰头看了一会儿,又转过脸望着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稍稍一侧脸,却对上他俊脸上沉沉的笑意。
很少同男子接触,即便是表哥南为也少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刻。她复又低下头,玩弄着腰间垂下来的长条轻纱,指尖轻卷:“还没有找到办法出去?”
他看着她无意识地动作,笑笑,又点点头:“有些难办。”
便这样无话可说了。
事实上,她对他的了解真的仅限于这一个多月或多或少的接触。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不能这样贸然起身回去,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问:“这么久了,还没问你,你是影国人吗?”
通常想不出与此时此刻,或者过去有关的话题的时候,人总是会偏向于问他的身世,他的年龄,他的地位。
“我不是影国人。”顿了顿,“我和你一样,都是易国人。”
她诧异地望向他,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她是易国人。
似乎看出她的疑问,他的笑容很沉稳,面容益发显得俊朗,“我对你的了解比你对我的了解多得多。”
如果她没有听错,他这番话是在向她宣示——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那种感觉也奇 怪//。地加深了,他似乎一直在注意着她。
有些问题她不会贸然地问,只接下去道:“为什么?”
“我很早就认识你了。”他回答,月色朦胧,星光远了些,像是模糊了的陈年的往事,“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女孩,教会了我很多很多的东西,所以我想要报答她。”
她仍迷惑。
隐约猜到那个人是指自己,却又具体想不起来。对上他的眼睛,更觉茫然。
“我知道你不会记得。”似乎了解她的疑问,他道:“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所以你想忘记过去在易国的事。但是我也知道,你本质上没有变。有时候就好像有种奇异的感觉似的,我一眼就能认出你。”
她不答,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他也站起来,在她转身之际拉住她的手:“跟我回易国去好吗?”
她转身,月光下望着他的眼睛,良久,才答:“这个世界上,感觉,并不可靠。也许,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说时间,手已经轻轻地退了回去。
看着她再次转身离开。
关上门。
他失笑,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是?!
犹记得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温柔懦弱的背面其实是清冷到底的性格。看得很明白了反而会局面中装成不起眼的一处。
如今,这样明明白白的拒绝自己,不正又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吗?一旦触到她的底线,她往往很快就能让你知道你越不过这条线!
他叹了一口气。
报恩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她猜到了。
自此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很明显的感觉,但无形中,她并没有给他任何一次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直到南为率军找来。
此次蓝衣少年也在其中,而且正是他带着南为寻到此处的。
蓝衣少年名为刀若华,是宇净的贴身侍卫,但谁也不知道,其实他也是南为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
这件事连息静也没有听说过,所以听刀若华乍然喊一声:“哥!”她不由得惊讶地盯着他们。
南为的身体已好了很多,但脸上还是稍显血气不足,有些苍白。
因为这次大病,身体也瘦削了很多,坐在宽大的轮椅上,轻袍广袖,蓝色的长袍就似跃跃欲飞,如同谪仙。
“此时说来话长,等我们出去后再跟你们说。”他抬起头看息静,“静儿,一切可好?”
息静微笑:“一切尚好。”
南为转头望向易水湛:“这次真要多谢易先生对静儿的救命之恩。”
已经很明显的注意到息静自从看到南为后整个神态都有了变化,易水湛面上不动神色,亦恢复往常的冷定睿智:“不必客气。”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都有警惕,两人仍客客气气的寒暄完。
只有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刀若华眼神一直在左摇右摆着。这本是村长家中的大堂,大堂上方摆放着一系列的牌位,他的目光就在里面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次回来,他们并不急着离开,仿佛还要再找一件什么东西。
联想到当初刀若华也是在这边找东西而去,到那边碰上了南为,想必是没有找到,故又陪着南为折返。
南为刚问了一些他们在这里的近况,依依便捧着一件毛毡进来。
她柔顺地蹲在地上,把毛毡铺在南为的腿上:“公子,这里风大,小心着凉。”说罢抬起头和南为对望一眼,两人目光皆是温柔,之间的亲昵也远非上次见到可比。
见到这番景象,息静微微一怔。
此时的依依见到南为眼中已然没有半分的惧怕或敬畏,目光里满满都是崇敬和爱慕。而行为作态也没有一般丫鬟必有的请示,显然对于照顾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