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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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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开始于星期二下午。
  二十九岁的库尔特·怀拉齐克那天来到汤森大夫的诊所,诉说喉咙痛,恶心,老是咳嗽,还感到发烧。检查证明,他喉咙发炎,体温102华氏度,呼吸急促。经过听诊,诺亚·汤森写的病历表明:他听到受抑制的呼吸声,肺罗音,胸膜有摩擦音。汤森诊断为肺炎,叫怀拉齐克前去马上能收他住院的圣比德医院,并说当天晚一些时候,再去那里看他。
  怀拉齐克并不是初诊病人。他到诊所来过好几次了。第一次来是在三年前。那次他也是喉咙发炎来的,当时汤森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
  打针后的几天里,怀拉齐克的喉咙恢复正常,但全身出现了发痒的皮疹。
  皮疹说明他对青霉素过敏;他再也不能用这种药了,因为将来的副作用也许很厉害,甚至危及生命。汤森大夫在病人的病历上画了红星,鲜明地记下了这一条。
  从那以后,怀拉齐克才知道他对青霉素过敏。
  第二次,怀拉齐克因为生了小病又到诊所来。诺亚·汤森不在,安德鲁给他看了病。看病历时,安德鲁注意到禁用青霉素这点。那一次这条用不着,因为安德鲁没有开药。
  那一次——这是在大约一年半以前——是安德鲁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怀拉齐克。
  怀拉齐克按诺亚·汤森的吩咐去圣比德医院后,被安置在一间已有三个病人的病房里。很快一个写病史的实习医生来给他做正常的病情检查。这是例行公事。实习医生提的一个问题是,“你是否对什么药过敏?”怀拉齐克回答,“嗯——我对青霉素过敏。”问题和回答都记在病人的医院档案上。
  汤森大夫信守诺言,后来是到医院去看怀拉齐克的。但在去的之前,他打电话到圣比德医院,吩咐给病人用红霉素。实习医生照着做了。既然对大多数病人来讲,用青霉素治疗肺炎是正常的,那么,似乎汤森已经看到病历上的过敏禁忌,或是他记得这点——或许他既记得也看到了。
  那天汤森到医院看怀拉齐克时,照理他会——或者说应该——看到实习医生的记录,从而再一次得到提醒:病人对青霉素过敏。
  病人自己的背景也和后来发生的,或者说该发生而未发生的事情有关联。
  库尔特·怀拉齐克是个温和而安分的人,既未结婚也没有好朋友。他是运输公司的职员,一个人住,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个“孤独的人”。他住院后没人来探望。怀拉齐克生在美国;父母是波兰移民。母亲已去世,父亲在堪萨斯一个小城和库尔特的未婚姐姐住在一起。他们是库尔特·怀拉齐克在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亲人。但是他生病住在圣比德医院的事,他没有通知他们。
  情况就这样维持到怀拉齐克住院的第二天。
  次日晚上八点钟左右,汤森大夫又来看他。在这一点上,安德鲁又和这事有间接的关系。
  近来,诺亚·汤森到医院来查房的钟点很古怪。事后安德鲁和别人推想,他这样做也许是避免白天遇上共事的医生,要不就是由于麻醉药的作用使他迷迷糊糊。那天晚上恰巧安德鲁也在医院里,他是从家里被叫来处理紧急情况的。安德鲁正要离去时,汤森来到医院,他们交谈了几句。
  安德鲁从诺亚·汤森的举止和言谈中,马上觉察到这位老医生正处于麻醉药的影响之下,看来这药还刚服下不久。安德鲁犹豫了一下,但既然长时间以来已习惯于这种情况,他就认为不会发生事故,因此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后来,安德鲁为这一疏忽苦苦地责备自己。
  安德鲁驱车离去后,汤森乘电梯到了病房,查看了好几个病人。年轻的怀拉齐克是其中的最后一个。
  当时汤森脑子里想些什么可只能猜测了。只知道怀拉齐克那时的情况虽不紧急,但病情稍稍重了一些,体温升高,呼吸困难。看来,汤森在迷迷糊糊的状况下,很可能认定早先开的药没见效,应该换一种药。于是他写下新的医嘱,离开怀拉齐克,亲自把医嘱送到护士值班室去。
  新医嘱是每隔六小时注射六十万单位青霉素,肌内注射,立即打第一针。
  由于一个老护士生病没来,值夜班的只是一个新来的年轻护士。她当时也很忙,既在汤森大夫的医嘱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她就立即去执行。她先前没看过,当时也没去查看病人病历表上记的东西;因此她不知道此人因过敏而禁用青霉素。
  护士来到时,怀拉齐克本人既在发烧又昏昏欲睡,没有问给他注射的是什么,护士也没有主动给他讲。注射完毕,护士就离开了怀拉齐克的病房。
  以后发生的事一部分得靠推测,另一部分则根据同病房一位病人提供的情况。
  根据已知的青霉素反应,怀拉齐克打针后不一会儿就会感到异常恐惧,浑身发痒,皮肤变得火红。紧接着很快他就会因过敏反应而惊厥,脸、眼、嘴、舌和喉迅速肿胀变形,同时发出窒息、喘气以及从胸腔发出的其他临死前的异常声音。最为严重的是喉咙肿胀,这就堵住了空气进入肺部的通道,不能呼吸,紧接着——在痛苦和恐惧之后,总算老天开恩——是失去知觉,然后是死亡。全过程只有五分钟或可能稍长一些。
  如果采取抢救措施,那就需要注射大量的肾上腺素并立即切开气管——在颈部把气管切开——使空气进入肺部。但并没有及时叫人,等医护人员赶到时已经太晚了。
  看到邻床病人翻滚挣扎、听到他窒息的声音,房间里的另一个病人赶紧按铃把护士叫回来。但等她赶来时,未得到任何抢救的库尔特·怀拉齐克已经一命呜呼了。
  护士马上大喊住院医生的名字。她也喊汤森大夫,指望他还在医院里。
  他果然还在,而且比住院医生先到。
  汤森接手后,他那些所作所为的原因又只能凭猜测了。
  最可能的情况是,尽管他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却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凭意志的力量,他理清了思路,开始其本来可以成功的掩盖手法——
  只要后来安德鲁不插手的话。他当时一定清楚,护士并不知道病人对青霉素过敏。同时,只要特别走运,可据以定罪的两件事——早先病历表上关于过敏的记载和他让打的青霉素——人们或许不会去联系起来。因此,如果他能把死亡说成是出于自然原因,也许就不会有人去注意真正的死因。还有一点是汤森不会不注意的:库尔特·怀拉齐克没有好朋友,看来不会有人来刨根究底地询问死因。
  “可怜的小伙子!”汤森对护士说。“他的心脏受不住了。我本来就担心可能出事。你知道,他有心脏病。”
  “是的,大夫。”年轻的护士顿时放了心,因为她没有为任何事受到责备。汤森是给人印象很深的有经验的权威,他说的话护士毫不怀疑,住院医生也是一样毫不怀疑。他被叫来以后,看到有人在现场处理;既然无需他帮忙,他也就去干别的事了。
  汤森叹了口气,对护士说,“死了个病人后,我们得做一些事情。年轻的女士,你我两人一起来干吧。”
  事情之一就是填写死亡证明书,诺亚填的死因是“肺炎继发急性心力衰竭”。
  星期四上午,安德鲁偶然听说库尔特·怀拉齐克去世的消息。
  走过诊所接待室时——这接待室由他、汤森和阿伦斯共用——他听到接替离职的维奥莱特·帕森斯的接待护士佩吉在打电话,说是“汤森大夫的病人昨晚死了。”过了一会儿,安德鲁碰到汤森,同情地说,“听说你失去一位病人。”
  长者点点头。“挺惨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一次你替我给他看的病。
  叫怀拉齐克。他肺炎很厉害,心脏又弱。他心力衰竭而死。我本来就担心可能这样。”
  安德鲁或许不会再想这事的;一个病人死了,当然很遗憾,但这种事并不少见。可汤森的态度有点尴尬,使安德鲁隐隐感到不安。大约一小时以后,汤森离开诊所了。安德鲁的不安促使他抽出怀拉齐克的病历档案查看。对,安德鲁现在记起病人的模样了,而且在查看时他注意到两点。一是有青霉素过敏的标记,这点看来并不重要。另一点是病历上没提到有心脏病,这倒有些蹊跷。
  安德鲁这时还是不太在意,只是感到奇怪,他决定当天到医院去的时候,谨慎地打听一下怀拉齐克死的情况。
  那天下午,他来到圣比德医院的病历档案室。在怀拉齐克死后,他的病历以及其他文件都从病房转到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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