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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观琪见到她,脸上微冷,口气也相当不好,“去哪了?一个妇道人家到处瞎跑,还要脸面不?”
张小碗未语,只是低头看着地上。
“算了,算了,念你救大郎有功,这事先不追究你的,下去休息吧。”那汪观琪挥了挥手,很是心烦意乱。
“叫文婆子他们把房间让出来一间?”这时汪韩氏用手帕擦了擦嘴边,淡淡地说,“那婆子她们住哪?在旁搭个草窝?”
说着时,她的眼睛看向了那站着的汪永昭。
汪永昭看她一眼,淡淡颔首,“后面还有地,再搭一间瓦房吧。”
“表哥……”他说着话时,门边传来一声怯怯的声音,“我听说姐姐回来了,过来看看……”
说着时,一位娇娇弱弱的妇人就站在了门边,身边还跟着一个比她看着小一点,脸长得也甚为娇美的大肚婆。
“都进来吧。”这时,汪韩氏开口说话了。
在她们走进来时,汪韩氏朝着恭敬站立着的张小碗又用着淡淡的口气说,“给你的银钱,手上还有一些吧?”
这时张小碗紧紧地掐住了小老虎的手,让他冷静,同时嘴里也恭敬地回道,“还有上一些。”
“嗯,那就拿出来盖房子吧。”汪韩氏发了话,之后,偏过头对钟玉芸开口说道,“你身子骨不好,找个凳子坐着吧。”
“这……”钟玉芸看着身子骨好,站着的张小碗。
“让你坐就坐。”汪韩氏的口气不耐烦了,随即又扬高了声调说道,“文婆子,带着你们家大少夫人下去先歇着。”
张小碗没听得别的声响,就被这么带了下去,随即,刚到了那明显住着丫环和婆子的房间,文婆子就开口讨起了银子。
张小碗先是看了小老虎一眼,阻止了他眼里的暴怒,这才把银子拿出,对着文婆子开了口说,“还是我去给婆婆送吧。”
那文婆子先是瞪她,后见张小碗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里面一片冷然,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张小碗去了。
张小碗再次见了那堂屋,把银子交上后,对汪韩氏轻声地问,“请问婆婆,夫君的表妹是住在何处?”
如果是跟她一样地住下人房,她无话可说。
汪韩氏听了她这话冷笑了一声,“她身子骨不好,给她腾了一间房住,等她身体好了一点,自会把那好房间让给你,你且放心。”
张小碗听了抬起头,看她一眼,转而看向那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的汪永昭,对上他冰冷的眼后,她再次轻声地问,“夫君的意思也是要我先住下人房吗?”
她这话一出,顿时,汪韩氏砸了手中的杯子。
“好大的胆子!”随着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的另一道声音就是汪韩氏的厉喝声。
她好大的胆子?张小碗啼笑皆非,她上世见过不少极品,也有不少人蠢得让人无话可说,但像汪韩氏这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这么嚣张地蛮横不讲理的,她
还真是见过的不多。
不喜她,能不喜到这么明露的人家,难怪必须要到她一个被下放的妇人手里拿回被打发的房子住,还要抢给出的银钱。
明显遭殃了还这么嚣张,她倒是要看看,这看起来不蠢的汪永昭会怎么处理。
、72
这时不止张小碗;连汪韩氏,连坐在正位的汪观琪也朝汪永昭看去。
汪永昭看了一眼张小碗,再看了一眼父母,随即转过头对张小碗淡淡地说;“家中房间不多,等明后日房间建好,你再搬进正房。”
说着就站了起来,朝汪氏夫妇稍弯了下腰,“孩儿有事先出去一趟。”
他路过张小碗身边时,还朝张小碗看了一眼。
张小碗表面恭敬地看着他出去,在心里扯出了一抹冷笑。
她这时也朝汪氏夫妇福了福身;“儿媳先告退了。”
“等等……”她走了两步,汪韩氏那苛刻的口气又传到了她耳边;“这银两总会如此之少?”
张小碗转身,再次福身,“夫君送来的百两,确也只剩得这么多了,婆婆要是不信,儿媳愿带着您去镇上铺子店家,与您一道问清这银钱是怎么花的。”
说着时,她抬起了眼,看着汪韩氏微微一笑。
汪韩氏没料她真敢如此回答,刹那就倒抽了一口气,随即不敢置信地冷呵出声。
这时,汪观琪却皱了眉,怕汪韩氏更过份,遂即对张小碗板着脸不快地说,“既然如此就下去吧。”
张小碗福身退下,走出门,在门外等候的小老虎就跑到了她身边,拉下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耳语,“那个舅公来了!”
“来了?”张小碗心里一惊。
“那个人在外头碰见了他,正在那说话……”小老虎指了指门外。
张小碗当即拉了他往门边走,不待其中一个仆人有点慌忙地朝她走来想拦住她,她一个敏捷的躲步越过了他,拉着小老虎走到了门外,见到了那熟悉,但老了不少的刘二郎,她还隔好几步就朝人福了身,提高着声调叫,“舅舅。”
那跟汪永昭说话的刘二郎转过头,看到她,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他大步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了她与她身边的小老虎,竟长嘘了一口气道,“可总算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了?”
张小碗回道,“山中去了。”
“又是山中?”刘二郎面露不快。
“是。”
这时汪永昭也走了过来,那冷眼犀利地盯了张小碗一眼,转眼对刘二郎道,“舅父请进吧,我爹正在屋中。”
“舅舅,”张小碗管不得汪永昭这时什么反应,她用着梧桐村的家乡话喊了刘二郎,“我想跟您说几句话,可行?”
刘二郎看看她,再看看汪永昭,在汪永昭开口之前笑道,“贤侄先且进去,我跟这我这外甥女说几句就来。”
汪永昭听言朝他笑笑,抱了下拳离去。
这厢张小碗带了刘二郎走至那后院,不待刘二郎多问,就从头至尾把如何从汪家离开,再到为何去山中的事简单扼要地全说了一遍。
“是小郎淘气,才被赶出的家?”刘二郎听得脸色都青了,“你可没骗我?”
“小碗不敢!”张小碗头一次如此直接地看着刘二郎,脸色平静,“如有一字是假,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她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来,刘二郎却听得眼角都抽搐了几下,好一会,他才开口道,“我自会为你找一个公道!”
说着时就提大步离开,张小碗本想叫住他,但想了想,还是没叫住。
她看着穿着绸衣的刘二郎,再想想身上穿着布衣的那汪家老爷太太,不知这风水是不是已经转到了她这里。
她这俨然已经出头,没像汪家一样衰败的舅舅不知这时能不能为她撑得住一股气。
如若不能,她得再另想办法。
张小碗一直带着小老虎坐在后院,她抱着小老虎坐在他的跟前,在他耳边轻轻地哼唱着类似清心咒的调子。
这是她在之前特意找了尼姑庵,找了师太学的,学得不好,念得不熟,只是时不时在小老虎耳边哼唱几句,希望能帮着他静静心。
汪怀善一直捏得紧紧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安静地坐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张小碗偶尔看他一眼,看着他那张一个冬天就已养得雪白的小脸,心下一片安定。
只要他在,她没什么好怕的。
她熬过了那么多的苦,没什么是她熬不下去的。
间隙间,张小碗听到了前面几句吵闹声,那个叫闻叔的管家还特地来后院看过他们母子几眼,只是看到张小碗和汪怀善母子俩都张着那两双眼,冷冷地看着他时,这个中年男人就没再走过来了。
等到天快要黑了,那闻叔又过来了,低头对张小碗道,“老爷夫人请您过去。”
张小碗拉着小老虎起来往前面走。
到了堂屋,一进门,那汪韩氏的眼睛就又像尖刀子一样地朝张小碗射来。
张小碗紧紧抓着小老虎的手朝他们行了礼。
汪观琪先开了口,他对着汪韩氏说,“你来跟儿媳说吧。”
汪韩氏撇过脸,过了好一会,她算是忍着气地开口说道,“给你的屋子已经腾出来了,你等着孩子去住吧。”
说着,重重地喘了口气,竟站起来对着汪观琪一福身说,“老爷,妾身胸口不适,暂且先退下了。”
说着就带着身边的婆子一句话都不像在多说似的快步走了,留下汪观琪对着刘二郎叹了口气,“你且放心,不会亏待了她的。”
“也是她脾性不好,教出的小儿也顽劣,”刘二郎也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望大哥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照顾他们母子一翻,小碗自幼沉默寡言,不擅言语,但到底她还是个孝顺知礼的,你与嫂子多多管教一翻,也定会是个贤媳。”
说到这,他对着张小碗块斥问,“是不是?告诉你家公公与相公,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