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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碗低头拿着帕子又给他擦了擦脸,出门叫了那候在门外的闻管家,“去请大夫罢。”
闻管家领命而去,张小碗则让婆子去烧热水,她回到房里,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安静躺在那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她轻摇了摇首。
不等多时,热水来了,她给他擦了脸和身,刚坐下休息一会,床上的汪永昭就不安了起来。
闻管家请来的相熟老大夫已经到了,探过脉,开了药。
开罢药,许是闻管家的脸色过于凝重,候在院中的那几个家将过于紧张,张小碗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起来,也没让府中人谁跟去老大夫的药铺抓药,而是让他在库房里把所需的药找好,在家中配了药,这才煎了让汪永昭服下。
第二日一早,闻管家悄悄来得张小碗耳边说,“昨夜,城中药铺都有人把守,施大夫那铺子里,也有人盯着。”
“他家中呢?”张小碗侧目看他。
“这点您放心,老奴带他过来时,已做好防手。”闻管家稍稍弯了下腰。
“要有人请来拜见,就说我家大人旧疾复发,不能见客,让人谅解。”张小碗朝得闻管家吩咐完,就又回了房。
房内,汪永昭身上的高温稍好了一些,但紧皱的眉头依旧还是没有松开。
张小碗突然想,以往的时候,遇到这样的难关,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有人能照顾,还是就这么生生熬过去?
还只是辰时,刘二郎就上门拜访来了。
张小碗在前院的主院堂屋里见了他,给他见了礼。
坐下让下人奉了茶,刘二郎也不急着走,跟张小碗谈起了张家人的事,张小碗也不急不躁,一一说起了今日家中人的光景。
她说得慢,刘二郎问得细,如此竟也聊了大半个时辰,而这时,突然有不知打哪冒来的丫环闯过张小碗让人把守的重重关卡来报,说娟姨娘死了。
皇帝赏的姨娘死了,自然是大事,张小碗要送刘二郎走,刘二郎却叹道,“你去忙你的,我去后面看看永昭就走。”
张小碗微笑着站到他面前,对他温言道,“舅舅,夫君这几日因夜间旧疾复起,都是晨时才将将睡上一会,白间也费不得神,现还正在睡着,就不劳烦您过去了。”
“我不扰他,就过去看上一眼就走。”刘二郎淡淡地道,盯着张小碗的眼睛就如利刀。
张小碗看得微微一笑,也不语。
这时,门外有刘二郎的随从来报,他跪倒在地失声惊道,“老爷,刚府中下人急马来报,府中突然走水了。”
“走水?”刘二郎猛地抬头瞧他看去。
“是,走水了。”下人满脸惊慌,不断磕头。
刘二郎又猛地转过头,眯着眼睛看了张小碗一眼,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便什么话也未说就抬脚而去。
这厢张小碗回了后院,去了那姨娘处,才听得那姨娘是上吊自杀的,她还留了一封信下来,句句都指张小碗善妒,不准大公子踏下后院一步,让她等大好时光不能伺候大公子,只得虚度,她不堪忍受,希以命能提醒大夫人要贤德有礼,让后院众姐妹能给汪家多添子孙。
姨娘这么大胆子的,张小碗也是在官夫人堆里听闻过的,但因她是皇上赏赐的,便多了些特别……
她先回了主院,汪永昭还未全然清醒过来,张小碗给他换冰帕时,也换得了他抬起眼皮不甚清楚的两眼,转瞬,他便又闭上了眼。
施家的大夫说了,汪永昭这伤不轻不重,他素日体质好,这烧,要是两日里退了下去,便也无碍了。
这可还是当天一日,这便这么多事了。
张小碗找来闻管家,问他,“你可有什么主意?”
“就如先前我跟您所说的一样,大公子说了,他不在时,一切您拿主意。”
“是吗?”张小碗喃喃自语。
“是。”闻管家口气却是确焀无疑。
“那拿就拿罢。”
就像刘二郎前脚一到,她就令了人去他家放火那般干脆,张小碗着了素装,拿了昔日的靖王妃曾经她写过的几封信,去了往日的靖王府后门处,把那几封信烧了。
她对着那后门磕了头,轻言道,“您说靖王大业大成后便会保我一家安危,我知您从不轻口妄言,但您不在了,这时日也不同了,我便把这信烧了给您,您放心,在张氏心里,您永世都是那说一不二的高贵王妃。”
说完,她又磕完头,稍后她站起了身,急走离了那巷子,上了那马车回府。
回府后,找来家中汪永昭信任的那几人把事情交待后,她便令人把那死去的娟姨娘去了汪府的衣裳,裹了外边买来的粗布衣,让下人把这女人随便找个山头扔了。
这日晚间,在堂屋等待她的厄运的张小碗没等来宫里的人,却等来了汪永昭的醒来。
她匆匆回了屋,这时在汪永昭耳边轻语的闻管家急急把话说完后,便起身退了下去,汪永昭笑着朝张小碗招了手,待她走近,他笑得那惨白的脸刹那间神采飞扬了起来,“听说,你把你舅舅家的后院都烧了?”
“不止,”张小碗在他身侧坐下,给他垫高背后的枕头,淡淡地说,“我还把皇上赏给您的美人扔到那山头喂野狗去了。”
“真真是狠毒。”汪永昭笑叹道,却偏身凑到她的颊边,珍爱般地轻吻下她的脸。
张小碗不为所动,嘴里依旧不紧不慢地道,“或许呆会,便有人要帮您处置我这毒妇了。”
“谁?”汪永昭听得闷笑了两声,又凑到她耳边道,“皇帝吗?”
“嗯。”
“我可听说,你去了往日的靖王府烧了信。”
“嗯。”张小碗别过脸,把他重新扶回了枕头上,盖好了被子,看着眼前那满脸都止不住笑的男人道,“不过,不知管不管用。”
“原信呢?”汪永昭的笑慢慢地淡了下来,眼睛也不再像刚刚那么明亮,“别告诉我你烧了。”
“没。”张小碗垂下了眼,伸手探得身边的茶壶还热着,她倒了碗水出来,先尝了两口,试了下温度,才喂到了他的嘴里,待他喝完,才淡淡道,“到时您要用,再给您。”
“如若不是到了这翻地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与我说,你手中握着靖凤皇后许诺你条件的信?”汪永昭嘴角又翘起了笑,这道笑显得微微有一点冰冷。
“只是信,能顶什么用?”张小碗伸手出梳理他披散在枕间的头发,“这也只是下下之策,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您病着,我想不出别的法子度过这难关,您就当我愚蠢罢。”
说罢,她垂下头,两手拆着他打了浅结的头发,“只要您能醒过来,好好活着即好。”
、149
汪府一连几日都很是安静;皇宫里没来人;姨娘们用度减半,竟也没个人出来再哭哭啼啼的。
过得半月,汪永昭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皇宫里确也来人了,汪永昭早间出的门;晚间宫里有人来报;说皇上留他在宫中用膳。
汪永昭是夜间亥时回的府;一进府就直奔后院;把坐在大堂等他,正拿着个花样图在看的张小碗一把抱了起来。
“怎地?”张小碗讶异。
汪永昭把她抱起,又把她放到坐位上看着冷静中带有一点疑惑的张小碗;一揽袍子坐下;笑着对她说,“你这妇人无趣得紧。”
张小碗淡淡一笑,“是好事?”
“嗯。”汪永昭又凑了过来,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天大的好事。”
张小碗起身,拿了茶壶倒了杯水,放到他的面前,才说,“那就好。”
汪永昭看她不惊不乍,更是不问,轻笑了一声,便也不语了。
就寝时,他有些许冷淡,张小碗也不以为然,服伺好他上了床,就去吹了油灯。
待到卧房里全黑了,她脱光了身上的衣裳,不着片缕,钻进了被子里。
汪永昭抱得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得她一滑就滑到了下面,他的气息浓重了起来。
好半晌,张小碗才在底下把头钻了出来,把嘴里的液体吐到了她放在旁的帕子上,才趴在汪永昭身的身上,悄声地问他,“那位跟您说什么了?让您高兴成这样。”
汪永昭喘着气,好半会都没从那绝顶的高潮中醒过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碰撞着妇人胸前的柔软,那绝妙的感觉逼得他紧紧抠住这妇人的腰,真想把她揉碎到自己骨子里。
“您不高兴了,现在不欢喜告诉我了?”那妇人悄悄在他耳边说着,用舌头舔着他的耳朵。
汪永昭恼怒得很,斥道,“你从哪知道的荒唐东西!”
训斥毕,当她的软得不可思议的舌尖探到他的耳朵内时,汪永昭全身都僵硬了,他就像那无用待宰的降兵一样,只能由得了她操纵着武器,在他身上点火。
身下的男人呼吸越来越重,身体却僵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