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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两眼含笑,镌刻着岁月沧桑的脸上,沟壑般的皱纹笑开了花。
多年的夙愿今日终于得偿,她心满意足的接过了孙柔手里的茶,喜笑颜开地浅尝一下,便拉着孙柔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柔儿,既嫁了人就该长大了,要相夫教子,尊重长辈,不能还像个孩子一样。云儿是姐姐,今后你要听她的话,母亲希望你们姐妹同心,共同侍奉好允儿。”
在她心里,柔儿不过是个贪玩任性,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她从没想过孙柔会有什么心机,她只担心孙柔会因为单纯而受到别人的伤害。
孙柔蒙着盖头的脸泛着红晕,娇羞地点着头。她知道老夫人一向喜欢自己,甚至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无论自己怎样刁蛮任性,老夫人都会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护着自己,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会在将军府受气。
敬过了老夫人,孙柔又从丫鬟的手中接过另一杯茶,笑意盈盈地准备向梦萱敬茶。
看着孙柔递过来的茶杯,梦萱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两眼温柔地看着孙柔。
眼见着她的手已经触到了茶杯下面的茶碟,茶杯却在眨眼的瞬间“啪”地掉落在了地上,一杯热茶四下飞溅。
孙柔一声惊呼,急忙躲开,偎向了将军的怀里。
“云姐姐,都怪柔儿笨,柔儿这就给你换一杯!”孙柔忙不迭的给梦萱赔不是,刚才的一幕到现在依然令她心有余悸,双腿发软。
梦萱依旧面带笑容,大度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柔儿年纪尚幼,下次注意就好。”
底下前来恭喜的王公大臣们,不断地点头称赞,“不愧是老丞相之女,出身名门,自是高贵大气,不拘小节。”
梦萱至始至终面带笑容,刚才不着痕迹的给了孙柔一个下马威,让她心情大好。
别人都以为孙柔年幼无知,可是她稚嫩的容颜下却藏着无限的心机,梦萱提醒自己要时刻小心。
虽说自己一直信奉“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现在在将军府,自己已是孤家寡人,除了个彩凤,就再无其他人可依靠,只能万事靠自己了。
将军一直盯着满面笑容的梦萱,看着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得恨不能即刻上前把她揉碎了吞进去。
难道她这是在看别人的婚礼吗?难道她真的若无其事吗?将军一个劲儿的腹诽,两只紧握的拳头几乎要将掌心抠出血来。
对于将军那两道射过来的几乎要吃人的冷厉眸光,梦萱浅笑着装作没看见,依旧我行我素。
好不容易捱到了礼成之后,梦萱带着彩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到房间,梦萱轻笑了一下,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一定会令那个趾高气扬的魔鬼气个倒仰。
想到这些,她又禁不住冷笑了几声。
彩凤看到她的表情,不明就里,狐疑地盯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脑后。
环视着房间里格外刺眼的还未褪色的大红丝绸,梦萱有一瞬的眩晕。
梦萱的脑袋里突然涌上了一句歌词:“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梦萱苦笑着摇摇头,却是倔强的没有半滴眼泪。
刚刚粉饰不过几个月,依然光洁如新的‘新房’,承载着她太多的记忆。
她从未来世界毫无预兆地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一颗骗婚的棋子。
她从对俊逸非凡,却狠戾异常的夫君的痛恨慢慢转变为刻骨铭心的爱,在放弃回归准备一心一意将自己托付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又遭到了这个男人无情的抛弃。
经历了这样的逆转,使她原本单纯善良的心蒙受了太多的绝望与挫折。
面对这样的遭遇,梦萱想过逃离,却终究没有办法。“一入侯门深似海”,梦萱终于尝到了这种滋味。
若是可以选择,梦萱宁愿嫁个普通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惬意生活,只要能得到夫君一心一意的怜爱,物质的匮乏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这是腐朽的封建社会,女人只需遵从三从四德,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的。
梦萱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
第一卷 禁锢 第六十八章 戏谑梦萱
将军府的客厅里,欢呼声一阵盖过一阵,贺喜的人群仍然沉浸在婚礼的欢乐气氛中。
梦萱斜倚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古书,目光漫无目的的在书的扉页上游移。
夜幕降临,傍晚的红霞染红了半边天,出飞的小鸟也急着回奔自己的小巢。
客厅里人声渐少,告别声隐约地传进新房。
梦萱有些倦怠,她放下手里的书,对着彩凤吩咐道:“彩凤,你去准备温水,我要沐浴。”
“哎!”彩凤痛快的应了一声,旋即迈步走了出去。彩凤兴高采烈地哼着歌,真是很开心。
她本以为今天小姐会因无法承受打击而一蹶不振,却没想到小姐这样坚强。不但在婚礼中落落大方,就是在人后也表现的若无其事。今天的小姐更是让她由衷的佩服。
准备好浴桶,梦萱在彩凤的服侍下宽衣解带,曼妙的身子浸到了浴桶里。
氤氲的水汽中,梦萱闭着眼睛,本想享受这一宁静的时刻,却不料今日的情形总是反反复复地出现在脑海里。
她眉头紧锁,一双浓浓的翦眸频频意动,为什么总是出现这样的画面?自己不是早已放下了吗?从他怀疑自己的那一刻,自己便铁定心思,不再爱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梦萱晃了晃头,努力地甩掉那些频频回放的画面,紧闭双眼,想要睡一会儿。
彩凤轻柔的按着小姐的肩膀,放松下来的梦萱也渐渐被睡意侵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正当这时,“哐当”一声门响,将军一身酒气,满面绯红,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彩凤手里的毛巾霎时掉进了水里,惊愕地瞪着美目,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此时不是该去洞房吗?为什么来这里?不会是又来***的麻烦的吧?这该怎么办呢?彩凤心急如焚,却又一时想不出办法。
“你!出去!”将军斜睨着彩凤,伸出手指着她,命令道。
彩凤怯懦地回道:“将军,小姐已经睡着了,奴婢想…”
“你想怎么着?本将军不是命令你出去吗?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主子的事你也要管?还是希望本将军亲自送你出去!”将军斜睨着彩凤,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像是两道利剑,冲着彩凤发了过去。
彩凤一阵战栗,连忙点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彩凤这就出去。”
彩凤低着头,临走之际在梦萱的后背猛掐了一下,旋即转身奔向了门口,随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感受到后背如同被蜂蜇了一般,梦萱即刻睁开眼睛,回头惊恐地张望,如婴儿般细滑的脸蛋在氤氲的水汽中更显娇嫩。
当她对上将军那参杂着愤怒、参杂着享受、参杂着欲望的深邃眸光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他?他不去孙柔那里,却为何跑到这里来?难道又是来找茬的?这个可恨的冤家!梦萱的心里泛着涟漪,忐忑不安。
看到将军正盯着自己,梦萱双手护着前胸,惊慌失措地瞪着将军。
梦萱惊恐的眼神,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猫,看在将军的眼里,更激起了他的玩心。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趴在浴桶的边沿,手里玩弄着梦萱的一绺黑发,戏谑地问道:“夫人还真有雅兴啊!难道你知道为夫要来,所以特地洗好了等着?呵呵呵,夫人还真是可爱至极!”
梦萱收起惊恐的表情,颦蹙眉头,冷冷地瞪着他,“今日将军大婚,此时您不是应该在孙小姐的新房吗?为什么来这里?你怎么舍得让新娘子独守空房?”
将军嘴里混着酒气,脸上挂着邪肆的笑,“你难道不了解为夫吗?为夫可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本将军当然不舍得她独守空房,可也不会让你在这里黯然落泪。你应该清楚为夫的能力,定会两边兼顾的,夫人尽可以放宽心。”
梦萱看着将军嬉笑的样子,气得怒目圆瞪,这个无赖,如此无耻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她一脸不屑地反驳道:“本小姐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我的眼里不会有泪,你尽可以放心去入你的洞房。”梦萱一字一句,话语中透着无比的冷厉。
听到梦萱的话,刚刚还是一脸嬉笑的将军,突然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双大眼怒视着她,冷若冰霜。
原本以为她会痛彻心肺,伤心欲绝,虽然不会嚎啕大哭却也会在心里撕裂一角,如果是那样才不枉费自己为她设计的这一切。
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泰然自若,整个过程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难过,更别说是抓狂了。
他的心里如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