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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郊外,看到晴空万里,碧草连天,将军郁结的心终于开阔了些。
只见他纵身上马,手起鞭落,战马仿佛心领神会,载着他疾驰而去。
孙柔看着远去的将军背影,却也出奇的安静。她知道将军此时需要宣泄,便没去喊他。
拽过马镫,孙柔飞身跨上马背,向前追去。
凌冰看着孙柔熟练的上马,知道她会骑术,便也纵身上马,紧随其后,飞驰而去。
孙柔骑马一路狂奔,却始终没有追上将军,气得眉头紧蹙,一脸怒气。她把愤怒发泄到战马身上,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鞭挞着。
突然,战马发了狂,两只后腿猛然抬起向后狂蹬,撂起了蹶子,想要把孙柔摔下去。
孙柔吓得小脸煞白,双手紧紧地抓住马缰绳,丝毫不敢松劲儿,一颗心“砰砰”地跳着,好似要从腹中窜出来一般。她自认骑术不错,可是没想过战马发起狂来如此可怕。
一直紧随其后的凌冰,见孙柔的战马发了狂,很是担心,他加快了鞭挞,迅速地跟了上来。
看着被战马甩得摇摇欲坠的孙柔,凌冰再不敢怠慢,只见他两脚猛一用力,借着马镫纵身飞起,即刻跨上孙柔的战马,一只手用力抓住马的缰绳,另一只手紧紧地揽过了即将下坠的孙柔。
凌冰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神速,以至于孙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便被紧紧地搂在了他的怀里。
跨上狂马背上的凌冰,拽着马的缰绳狠命回拉,战马嘶叫着在原地兜了好几圈,方才停下来。
凌冰抱着抖作一团的孙柔,纵身下马,双眸满是担忧,不停的在孙柔身上扫着,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孙柔被抱下马之后,仍然惊魂未定,她紧紧地抓着凌冰的胳膊,胡乱地喘息着。
过了半晌,她终于调整好气息,安静地看着凌冰,心中暗说:“还好,他跟来了,否则孙柔今天就会命丧于此了。
想到这,她向凌冰深施了一礼,真心地说道:“多谢凌将军救命之恩,孙柔没齿难忘。”
凌冰被孙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怔住了,他狐疑地望着孙柔,不相信这是出自她嘴里的话。他知道孙柔一向骄纵,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是相当不易了。他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孙小姐何须多礼,凌某愧不敢当。”
孙柔脸上顿时现出羞怯之色,想起自己曾经对凌冰的无理取闹,她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感到凌冰的眸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弄得她浑身不自在,于是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凌冰还是第一次看见孙柔这般模样,心里偷乐,想不到这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还有这般娇羞可爱的时候。
看到孙柔害羞地背转身子,他嘴角挂着邪肆的笑,轻咳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偷偷瞟着凌冰离开的背影,孙柔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想到刚才战马发狂的样子,她仍然心有余悸,索性躲到一边,坐下来,安静地等着。
凌冰回头瞥见了孙柔,喊道:“孙小姐若没尽兴,可以和凌某同骑!”
孙柔狠狠地瞪着凌冰,一副不屑的表情。心中腹诽道:“想要本小姐和你同骑,做梦!”
看见孙柔不屑一顾的表情,凌冰心中暗笑,“果真是孙柔,还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他也不计较,飞身上马,双腿用力夹紧马身,马鞭高扬,绝尘而去。
第一卷 禁锢 第四十九章 皇后的心计
回返的途中,凌冰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而孙柔看似若无其事的四下张望,却又不时的趁他不注意时偷瞟着他。
将军看看凌冰,又瞧瞧孙柔,暗中奇怪,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将军直觉地感到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事发生,不然他们之间的气氛怎么会不一样了呢?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们不似先前那般抵触了。
当他们刚刚跨进府门,将军就被告知,说皇上的内侍太监已在客厅等候多时。将军心下一惊,莫非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将军不敢怠慢,他疾步跨进客厅,就见皇上的近侍太监兰公公端坐在高背椅上,正和老夫人叙着话。
兰公公见将军走进来,连忙起身施礼,瓮声瓮气地说道:“老奴见过崔将军,皇上有口谕叫老奴代传,请将军速速接旨。”
将军一干人等急忙跪倒,听候皇命。
兰公公高声宣旨:“传皇上口谕,着护国将军崔冥允,明日起身,护送皇后娘娘回乡省亲。”
将军领旨谢恩,心中却暗自揣测,为什么皇后省亲放着大内侍卫高手不用,却偏偏舍近求远,选择了自己呢?
送走兰公公以后,将军不敢拖延,他将凌冰叫到近前,把军中之事一一安排妥当,又命人整理自己的行装,准备明日启程。
夜里,一轮弯月冷傲地挂在天上,闪着微弱的光芒。
将军躺在书房的椅榻上,望着房梁,忽闪着潭水般深邃的眼眸,翻来覆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思来想去,却仍然想不通皇后要他随行的意图。
他紧蹙眉头,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最近由于云儿的事已经弄得他心烦意乱,根本无心思考其他。如今他的心犹如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布,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通透心灵变得异常迟钝。
云儿,一想到云儿,他的心不由得一热。明天就要远行了,他忍不住迈步踱到了新房外,想在临行前再看看她。
微弱的烛光无力地跳动着,新房笼罩在一片死寂中。梦萱安静地斜倚在床榻上,昏暗的光晕下,她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尤为刺眼。
彩凤立在床榻前,看着梦萱空洞的眼神,心酸不已。小姐今晚又是在她的威逼下,才少量地吃下几口膳食,长此下去,不但小姐病体难愈,恐怕还会一命归西,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彩凤的眼中霎时盈满了泪水,她用衣袖拭了拭眼泪,轻轻地说道:“小姐,奴婢去煮碗粥来,您可一定要吃呀!您千不看万不看,也要顾念老爷和夫人,您难道忍心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说完,她也不等着梦萱表态,便疾步向房外走去,她要想尽办法,服侍小姐养好身子。
当彩凤关上新房的门,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她被人捂住了嘴巴,拖到了暗处。
彩凤吓得心突突地跳着,双手不停的摆动,想要抓住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怎奈那只手力大无比,无论彩凤怎样用力都拽不开,嘴巴被人捂着,也叫不出声来。彩凤吓得魂飞魄散,难道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杀了?
正在她绝望之际,捂着她嘴巴的人却绕到了她的身前,轻轻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彩凤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军。
她拼命地吸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归位,想必将军应该不会杀了她。
将军看着彩凤,轻声地吩咐道:“好好侍奉你家小姐,本将军回府的日子,她若是病体康健,本将军会重重地赏你!还有,本将军今夜对你所说的话你要烂到肚子里,若是对她说了,本将军绝不轻饶!”
将军说完,面无表情地向新房瞟了一眼,便迅速地离开了。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是怨恨?却还混杂着些许眷恋,好似还有满满的期待,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看着将军离去的背影,彩凤愕然地瞪着美目,愣在了当场。她不明白将军大半夜地悄悄把自己抓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小姐,为什么他要偷偷的和自己说?却又不让小姐知道呢?彩凤糊涂了,如果将军还顾念小姐,为什么却又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呢?彩凤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她晃了晃头,算了,主子的心哪是我这样的奴才能够揣测的呢?不想了,先去给小姐煮粥吧,反正小姐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
翌日清晨,清新的空气裹着淡淡的花草香气扑面而来,叫人心情格外舒爽。
将军拜别母亲,率领数千精兵强将,浩浩荡荡护送皇后的凤辇启程了。宽阔的官道上,尽是马蹄和辇车前进的声音,以及大队人马过后留下的飞扬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凤辇中的皇后,身着精美华服,头戴凤冠,虽已近而立之年,却仍然风华绝代,虽不能与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只见她两只美目流转顾盼,心中喜不自胜。费了好多的口舌,终于令皇上应允,由崔将军随行,皇后当然喜出望外。
她撩开凤辇的帘子,嘴角挂着迷人的笑意,偷偷地观望远在前方的崔冥允,不时地点着头,心里暗说:“崔冥允,能够得你同行,实属不易。本宫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定叫你拜倒在本宫的石榴裙下!”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