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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我踢倒阿勃的同时,左脚刚刚点地,那右脚又直逼我对面的扎凯,扎凯一见不好,急忙来个骑马势,同时,他又把双手摆到胸前,准备对付我的那只脚,却不知,我那只脚只是一个虚招,还没等他摆好架势时,我早就又把左脚踢到了他的左耳门上。他一声惨叫,抱头而倒。另两个立刻跪下大叫道:“我们服了!我们服了!”
我收了架势,对他们道:“还要比试什么?”
“还比试狗屁,四个人只是一招就被打成这个熊样儿,还想逞能!”刘将军哈哈地道。
“快过来,拜过你们头领!”黄师长对他们说。
他们一齐跪下道:“拜过头领!”
我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两千美金,伸手递给阿凯道:“这两千美金给你,你去银行换成泰币,平分给弟兄们,就说是我上任的赏金。明天上午十点半我来,通知各位弟兄,不得缺席,我要训话。”
“是!”扎凯道。
“张先生,你是在哪里练的?”刘将军问。
“1963年我从省艺术学院毕业后就参了军,在部队当过军械员,什么样的枪我都用过。我的枪法是1964年大比武中练出来的。”我道。
“怪不得你的枪法如此了得!”黄师长称赞道。
“你的身手不凡,是不是过去练过武功?”刘将军问。
“我从小酷爱武术,我的老师名叫孙霞光,他原是我们县国术馆的学生,毕业之后,曾在黄埔军校任过教官。”我道。
“什么?曾在黄埔任过武术教官?”黄师长惊奇地问。
“怎么,你听说过他?”我问。
“我想起来了,他是安徽人不错,此人瘦高个儿。不过,他是我毕业前两个月进校的教官,那人脾气很坏,好骂人。”黄师长道。
第二天中午,我独身来到马帮,扎凯早已带领弟兄们在马帮驻地等候。我被他们推到草房正堂坐下,三十八个人都站在我面前听我训话。
78押运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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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话后的第二天中午十点钟,美塞亚泰宝石公司的朱经理来到我住的地方,经刘将军引见之后,我们来到马帮。扎凯已经把马帮队伍集合在马帮大院里,等待出发。
“张先生,你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路上一定小心!”刘将军道。
“路上如果与缅军遭遇,以避为上策,万不得已打起来,不要恋战,尽快脱身!”黄师长说。
我点点头。
“如果处境特别危险,宁可丢货不可丢人,你要给我活着回来!我等你回来打麻将。”刘将军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道。
“朱经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刘将军对朱经理道。
“没什么啦,如果没事就出发吧。”朱经理道。
“阿雄!”刘将军对手下道,“把武器交给张先生。”
“是!”阿雄把两把日式手枪递到我面前。我抓过两支小手枪,分别挂在两胯上。
索考在前面给我拉着骡子,我与朱经理并肩行走,小哪吒在后面尾随。马队走在前面,由五个喂马人赶着,三十几个炮手前前后后地保护着,向北面的大山林里走去。
我们走在那高低不平的古山道上,我一边走一边欣赏这令人陶醉的掸邦高原山色。金色的阳光穿破树叶的空隙,投射下星星点点的碎光。各色奇花异草都挤在路边,分外妖娆,又吐出那阵阵浓香,仿佛非把我熏醉不可。
由于我们是一支武装马帮,在行路时,全是走深山小道,这些小山道又窄又陡,有时,上山下山的路全靠几个脚印行走,每逢遇到难走的时候,我都得下来步行。小哪吒给我砍了一根竹竿,让我拄着竹竿走。说句老实话,我是在平原上长大的,对于在大山上长久行路,我觉得十分艰难。可是那些骡子,不管山路多么难走,即使在悬崖绝壁上,它们也如同行走在平地上,我十分佩服它们的本领。
还算我的运气不坏,经过十五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安全到达南蓝宝石矿。我没有机会去矿上观光,只是在一个小集镇上住了下来,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朱经理来到小镇之后,便到商号去了。扎凯他们对这里很熟,他带我们住进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很大,我们的人和骡子都住了进去。客栈里有专供喂骡马的地方,并且,还准备了大量的草料。
我住进一个单间的客房,由小哪吒左右伺候。这里虽是深山小集镇,饭菜的品种却十分丰富。而且,山珍野味特别多,什么熊掌、羚羊肉、大蛇、穿山甲等等,这些野味的价格很低,低得令人无法相信。
我的手下个个都是酒鬼,他们喝起酒来不知什么叫醉。这里的酒不是很好,只有一种苞谷酒。我喝不习惯,酒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因此,我只倒了半小碗,应付他们的敬酒。
我们正在这边大吃大喝,突然,有几个人拉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进了客栈的大厅中,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大声嚎叫着向外挣扎,那几个人紧紧拖住她不放。这时,有一个中国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从阁楼上下来,他走到那女人面前笑哈哈地道:“你男人跑了,我只好把你卖到窑子里。”他又手指着那几个人道,“把她弄到楼上。明天早上再把她送到妓院。”
79半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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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便一起拉着那个女人,向楼上推,那女人大声呼救,拼命挣扎。我听得十分清楚,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国女人,她虽带有云南口音,却不完全像云南人。我一辈子就是见不得这种场面,从青少年时代,我与别人打架,十次有九次都是为打抱不平。今天遇到此事,我也定问不可。
我忽地站了起来,扎凯见我脸变了色,急忙拉住我道:“头儿,这些事管不得,他是这里开矿的老板。”
“他就是板老,老子也要问个明白!”我说着,走到楼梯口上堵住他们。
“你……你想干什么?”那个中年商人道。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人?”我道。
“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的头儿!张老板。”扎凯在一边道。
“噢!是张老板,小弟不认识,得罪得罪!”那个中年商人虽说是这里一个矿山的老板,但对于马帮的人,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所以他抱拳客气地说。
我抱拳还礼道:“不是我管你的闲事,是我实在看不下去,请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她与她的男人从中国逃到这里,是我救了他们,又让他们在矿上做工,我养活了他们半年多,他们连一星一点的玉石、宝石都没挖到,我一点都没有怪过他们,可是,他们挖到了好玉石之后便逃跑了,我派人追他们,他男人逃跑了,我们只追上了这个女人。按这里的规矩,只要抓到带货逃跑的人,一律就地打死。我留她个命已经是天大的破例了。你说,我把她卖到妓院不过分吧!”那个中年老板道。
“他胡说八道!”那女人挣扎着喊道。“我们来到这里,由于人生地不熟,就进了他们矿挖宝,他们说,管我们生活,挖到宝石之后,四六分成。可是我们不认识什么宝,挖了几个月,他们说我们什么都没挖到。我们外逃的本意是去泰国,所以,我们多次提出要走,他们却不放我们,还说如果敢跑,就按矿上的规矩打死我们。所以,我与丈夫商议,死也要逃出去。昨天夜间,我们俩就逃跑了。谁知,他们追了上来,开枪打死我的丈夫,又把尸体扔进山谷中,还要把我卖进妓院……大叔,你救救我吧!”那女人哭着道。
“别听她瞎说!”那个中年老板道。
“老板,给我个面子,不要把这女人卖到妓院,出个价,卖给我,也算你积个德!”我道。
“那不行,请你不要管我的事!”
“你不给面子?”
“怎么,想抢人!”
“不想抢,只想让你把人放下!”
“老子不怕你!”他说着,正要从腰间拔枪,我早就把两支枪对准了他,同时,我手下三十几个弟兄都抄起了手中的家伙。
那老板一见傻了眼,又装出一副笑脸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看这样,这个女人我白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只是求老板让我今天与她睡上一夜,明天早上我就把人送给你。”
“人,我现在就要,钱,我一定要给,请开个价。”
“那好,我只收回这半年的生活费,每人每月五百,一共是六千泰币。”
我从口袋中拿出三千美金递过去道:“这三千美金足够了吧!”
“够!够!”他说着双手接过,然后递过十张票子道:“你义气,我也不是不讲义气的人,这一千块是义气钱,请收下。”
80遭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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