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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颜玫儿如此笃定,大少奶奶顿时觉得有九分准了,心里大叫不妙,见明珠还跪在一旁,便转移了矛盾,直指睡莲,质问道:“子不教,是我们做父母的过错,我们夫妻自会去领罚,可是侯夫人以势欺人,无故惩罚我们太夫人的丫鬟是怎么回事?!”
睡莲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的掏出荷包的里的怀表看了看,问伺候的丫鬟,“都这个时候了,太医怎么还不来?”
那丫鬟诚惶诚恐说道:“早就派人去请了,也不知为何人还没来,奴婢这就派人去催催。”
“催不催是你们国公府的事情,我管不着。”睡莲吩咐添炭,“派人取了我们侯府的对牌,火速请太医给十姑太太瞧病!”
添炭应下,睡莲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大少奶奶说道:“夫人为了这丫鬟质问我,我正要找国公府当家人说理去,为何对我落水的妹子不管不问,连大夫都不请、为何府上会派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接待一品夫人、为何大少奶奶教子不严,反而倒打一耙对我兴师问罪。”
大少奶奶面如土色,就在这时,权嬷嬷匆匆从熙园赶过来了,手里还提着药箱,睡莲不再理会大少奶奶,和权嬷嬷一道去卧房看慧莲。
慧莲似乎受惊过度,此刻昏迷不醒,权嬷嬷把了脉象,命人用葱白连根加上姜片煎了浓浓一碗,给慧莲灌下,用热手巾擦拭身体,还施了针,最后说道:“还好四月的湖水不会太凉,十姑太太肺里也没呛进水,否则就悬了。”
睡莲听了,目光一闪,别人不知道,她是很清楚,慧莲是会水的。
外头热闹的南京城,派出去请大夫的仆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好不容易请到了太医,马车却和一个装满泔水的驴车撞上了,满身污秽油脂,臭气熏天,太医闹得要回去洗澡换衣服,这可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睡莲是客人,所以她必须造势,取得主动权。
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大少一房被人当枪使了,不过他们本来居心不正。
其实慧莲的故事单独写,也很精彩,呵呵,不过她不是主角,所以只能写她和睡莲有交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其他的等以后番外吧。
图为明珠捧的粉彩茶盏,外壁的梅枝屈曲遒劲,梅花怒放枝头,灵芝相伴左右,碗心还“飘落”着三朵梅花,很适合年轻小夫妻使用。
226丫鬟妙语瞒太夫人,想对策两夫人叙话
且说莫愁湖畔;高朋满座;分外热闹;下面儿媳妇、孙子媳妇、重孙媳妇帮着招呼客人;八十岁的魏国公太夫人稳坐钓鱼台,安安稳稳看戏,听着铺天盖地吉祥话;心里颇为得意;这南京城,谁能有她的福气大呢?熬了几十年,从重孙媳妇熬到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万事不用操心;只需好好保养身体,享几年清福便是。
毕竟八十岁的人了,坐了半天,又喝了几杯酒,不免歪在榻上引枕上开始打盹,一旁伺候的大丫鬟明玉见了,便凑过轻声说道:“老太太,奴婢扶您进去歇歇罢?”
太夫人惊醒过来,端了端身子,摆摆手说道:“不用了,那么多客人在,我这个做东道的反而先回去歇着,成何体统?你去泡一杯酽茶与我来吃了,消消食,提提精神。”
“是。”明玉应下,下去洗手泡茶。待她端着一杯红亮的普洱上来,太夫人却面有疑色,指着湖畔抄手游廊处的宾客问道:“怎么我打个盹的功夫,客人少了那么多?是不是下人没有伺候好,气跑了客人?”
国公府大少爷两个儿子推有孕的亲婶娘下湖,还口出误言的事情被带着小孩子拜寿的客人们知道了,担心继续留下去不妥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必留在这里看八十岁的老寿星尴尬呢?日后不好见面啊,所以这些客人找了各种理由向当家的世子夫人提前告辞了,只留下一些不明真相的贵妇留在湖边看戏话家常。
太夫人房里“明”字辈的丫鬟都是打小伺候太夫人的,这明玉更是太夫人心尖上的人,是个红楼梦里头鸳鸯般的人物,她深知其中缘由,但夫人和世子对她千叮嘱万嘱咐,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先不要告诉太夫人为妙,横竖于是她镇定笑道:
“老太太的千秋,下人们那里敢怠慢客人呢,一来是此时天色不算早了,有些夫人家里有事,就先告辞走了,二来呢,方才唱几折牡丹亭的落玉下去休息了,这会子在戏台上唱西厢记的是他徒弟,这徒弟虽好,但远不及师傅,姜还是老的辣嘛,落玉珠玉在前,所以听戏的渐渐少了,好些年轻的小姐去后花园赏花放风筝。”
明玉这话说的漂亮,“姜还是老的辣”等话还不动声色的拍了太夫人马屁。
“哦,难怪呢。”太夫人接过曜变天目茶碗饮了半口,而后吩咐道:“去和戏班班主落玉说,我们给双倍的价钱,再请他出来唱几折戏。”
“是。”明玉应下,正待遣管事妈妈去找班主说和说和,冷不防太夫人又问道:“怎么不见夫人和世子夫人?”
明玉转身笑道:“有些客人告辞,这会子两位夫人应该在二门处送客呢。”
“嗯。”太夫人心下不作疑惑,点点头说道:“虽说我们国公府是南京大家,但越是如此,礼仪就越不能废,跟她们两个说我知道她们今日辛苦了,到了晚上家宴的时候,我会重赏她们。”
等到了晚上,这纸就包不住火了,只希望五少奶奶平安无事才好,否则——明玉想起顺平侯夫人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心下一阵慌乱,忙转身离了这里,吩咐两个小丫鬟好好伺候着。
明玉出了莫愁湖,一个管事妈妈模样的忙迎上来,明玉急忙问道:“太医请来了没有?五少奶奶有无大碍?”
“太医倒是来了,只是——。”管事妈妈吞吞吐吐道:“只是这位太医是顺平侯夫人见太医迟迟不来,便取了侯府的牌子请来的,咱们请的太医至今都还有影子。”
国公府这下丢人丢大了,明玉听的心惊,“太医是谁出去请的?事关五少奶奶和胎儿的安危,怎么如此不上心?!”
管事妈妈见四处无人,便凑过去低声道:“姑娘您说巧不巧?出去请太医的,恰好是大少奶奶陪房过来的人。”
大少奶奶的陪房,就是太夫人娘家家生子,明玉恨恨道:“大少奶奶自己不尊重也就罢了,整日的把大少爷往歪路上引,拖累的两个小少爷家教也不好,这下连太夫人的脸面都被丢尽了,此刻她人呢?”
管事妈妈说道:“据说去五少奶奶院了,这会子和五少奶奶的五堂姐、周翰林夫人对上嘴、打官司呢。”
一听这话,明玉彻底死心,心里反而轻松下来,说道:“大少奶奶带着两个小少爷负荆请罪的话,还有一丝将此事遮掩过去的机会,如今她自寻死路闹开了,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你去和两位夫人说,老太太这边我兜不了多久了,还请两位夫人速速了结吧,总不能要老太太出面收拾残局。”
管事妈妈应道,“我这就去。”刚走了几步,明玉叫住她,说道:“麻烦妈妈和我那妹子明珠说一声,这事闹大了,她身份尴尬,能避多远避多远,千万别搅合进去。”
管事妈妈脚步一滞,说道:“这个——明珠以主事身份接待顺平侯夫人,顺平侯夫人大怒,这会子,已然覆水难收了。”
明玉听了,身形一晃,定定神道:“我知道了。”
妹子啊,我早就说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可这是世上那条蛇最后吞了象?还不是都被象一脚踩死了……
魏国公府厅堂内,魏国公世子夫人和婆婆魏国公夫人相对枯坐,这时进来一个丫鬟,说“奴婢哥哥另请的太医已经去了五少奶奶院,可是这位太医听说有太医正在里间问诊,两话没说提着药箱就走了。”
“千赶万赶的,还是迟了一步啊,同行相忌,那位太医肯定是要主动避开的,这下又是我们国公府失礼了。”魏国公夫人叹道。
世子夫人吩咐道:“虽没有看病,但也要封一封诊金给他的。”
丫鬟说道:“奴婢给了最上等的红封,可是那太医不肯要,说无功不受禄,匆匆走了。”
魏国公夫人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已经把人得罪了,这位太医以后是不肯上咱们家门的。”
丫鬟悄然退下,世子夫人跪下请罪,“都是媳妇管教无方,出了这等大事,请夫人责罚。”
魏国公夫人苦笑道:“追根究底,这也不是你的错,大孙子腿脚残疾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大孙子媳妇也不是你做主娶进门的,老太太怜惜大孙子,从小就将他抱过去养在身边,宠溺太过了,耳根子又软,经不起人挑唆,慢慢就兄弟离心了。”